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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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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薛金荷瞪大了眼,面對觀仁偟放肆地上下其手,一顆心輕悸著,一雙嫩白的柔荑輕顫地置於他的身側,不知道到底是該要將他推開,還是放任他的肆無忌憚。 「荷兒……」 觀仁偟的大手霸意卻不失溫柔地撫上她…… 「公子。」 她驚喘了聲,難以置信他竟然如此放肆,現在還不到晌午,他居然這樣子待她,還不管她願不願意,都是不合時宜的。而且自從上一次之後,他就不曾碰過她,為何現下……「荷兒,別拒絕我,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的想要你。」 「公子。」 薛金荷戰慄驚懼地感受著他的體溫,感覺他的心跳沉重而有力地撞擊著她的,仿佛心底的駭懼全都因為他的貼近一點點的消失了。 她愛他,不只是因為他俊美的外貌,更是因為他斯文有禮的談吐;儘管他人總說她對他的愛,就像是烏鴉總是愛著會發亮的寶石一般,就像她這抹漆合的影子總是嚮往著眩目的陽光。 然而光與影要如何共生共存? 即使心戀著他又如何?觀仁偲所說的話猶在耳邊,一字一句的迴響著,仿佛是在告誡著她不要疑心妄想;面對觀仁偟的真假虛實,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看不出他的言行舉止到底是真是假,面對他,只會令她益發不安,卻又無法自拔地沉淪。 是要推開他,還是接受他?他只是想要傷害她,還是真要疼惜她?她混亂了、迷糊了……「荷兒,我不會再傷害你的,你不要怕。」 倘若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傷害她,畢竟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她用那淡漠的眼神睬著他;不管那是怎樣的情僥,他就是不愛她那副清冷的模樣,更不愛看到任何人傷害她。 他要擁有她,他要囚住她,要她陪在他的身邊,哪兒也不讓她去。 *** 「大少夫人,天都亮了。」 耳畔傳來婢女輕聲的呼喚,徐緩地拉回薛金荷渙散的思緒,令她疲憊地眨動仿似灌了鉛的眼。 「大少夫人?」 薛金荷定睛地瞪視著她,不懂婢女為什麼會杵在她的眼前,但過了一會兒,她才憶起自個兒的身上不著寸縷,連忙用被子將自己裡得緊緊的。 「我待會兒再洗臉,你先出去吧。」她粉嫩的臉嬌羞一片,幾乎要把臉埋進被子裡了。 「可是大少爺要奴婢……」 「不打緊,我待會兒再自個兒來便成。」她尷尬地笑著,整個身子幾乎要退到床榻內側去了。 那位奴婢見她如此堅持,於是便離去。 薛金荷觀見門已被關上,連忙七手八腳地穿上自己的貼身衣物,再用袍子將全身捆得緊緊的;身子是微涼的,但是臉龐卻是燥熱的。 已經連續好幾日了,觀仁偟一直都待在她的房裡,全然不把她的掙扎看在眼底,夜夜在她的夢裡編織著令她幾欲不願清醒的幻景,令她幾乎快要忘了夢與現實之間的臨界點到底在哪裡。 他對她的好,總會令她忘了自個兒不如人的容貌,但是當天一亮,當她再次見到那些奴婢們的嘴臉,總是再一次地把她由天推下了地,殘酷地讓她明白了夢醒之後的現實。 她仍在想著到底該不該走,他對她愈好,她愈是離不開他;他像是水,可以狂野可以溫柔,時時系著她的心,讓她打消欲離開的念頭。然而,這樣反反覆覆又矛盾不通的想法,卻又在她的心底刻劃下不同的傷口,每每在夢醒之際,紮得她血淚不止。 歎了一口氣,用微溫的水洗了把臉,她披起被子往外走,卻不再走往西苑,而改往東苑去。 冰冷的風像是刮骨般地襲面而來,冷得她直打哆嗦,將帳子拉得更緊,然才又走了幾步,卻突見一抹粉色的身影竄出,她直覺往旁邊一閃,然而閃過了身影,卻沒閃過那身影手上所捧的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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