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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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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憐微微抬眼,卻恰巧與司馬澈的視線連成一線,嚇得她忙不迭地再次垂下粉臉,澄澈的水眸濕潤得像是要淌出淚水似的。 「倘若我討厭你,我犯得著去替你打洗臉水嗎?」他的聲音冷到了極點。 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天曉得要他承認自己自十年前便戀上一個八歲大的女娃兒需要多大的勇氣嗎?而他在歷經十年之後,總算是認清自己愛慘了她的事實,遂要娘替他作主迎她為妻,如今卻…… 「嗄?」洗臉水?「二少怎麼做這等事呢?倘若要打洗臉水,儘管吩咐奴婢一聲,奴婢便會去做的。」 她抬眼看著他冰冷的俊臉,他那跋扈的濃眉如昔日一般飛揚,他沉著的魅眸如昔日一般勾魂,他剛毅的俊臉比昔日再多了一分男人的成熟完美,她的粉臉不自覺地漲紅。 好吧,她承認,大富人家的長相果真比一般的尋常人家好看多了,遂她很喜歡二少的臉,但是她很怕二少用這種眼神看她,仿若她是個極微不足道的東西似的,對她極為不滿似的。 她壓根兒不懂二少到底是在生什麼氣,仿若只要一見到她,二少總是在生氣,為什麼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問。 「我不准你在我的面前再稱自己是奴婢!」司馬澈幽深的魅眸迸射出一道懾人的危險目光,冰冷地投注到她身上。「你要記得,昨兒個晚上咱們已成了夫妻,從今而後,你便是我的妻,我便是你的夫君;而夫妻之間是要用名字對喚的,不管以往的身分如何,往後你只能喚我澈,我也喚你憐兒,聽到了沒有?」 不要再讓他說一次,畢竟他的脾氣一直都不太好,再讓他開口的話,有可能會連帶的把火氣一併宣洩。 「可是奴婢……」夏憐不知死活地又道。 「把絲被拉掉!」司馬澈突地吼了一聲,再無柔情和蜜意,僅剩的只是滿肚子的怒氣,亟欲發洩。 「嗄?」她有點錯愕。 「你不是自稱為奴婢嗎?既然這麼想當個賤婢,就聽從本少爺的命令把絲被拉掉!」他真的火了! 今兒個早上該是交頸鴛鴦互訴情衷的時刻,然而……她毫無慧根可言! 第三章 「二少……」 不要啦,她絲被下的身子可是什麼都沒穿哩。 「該死的賤奴,你敢不聽從本少爺的話?」怒氣仿若是自他牙縫中硬迸而出似的,字句咬牙切齒。 他原本以為她會明白他的用、心,孰知她昨天晚上在他面前喝個酪酊大醉,而現下又急著把兩個人的關係撤得一乾二淨,甚至壓根兒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已經毀在他的手中了。 好,想當奴、想當婢,他會成全她的!! 「奴婢……」 夏憐羞紅了臉,眼看著淚水快要淌下,她卻又倔強地閉上眼眸,顫巍巍地把手一放,柔滑的絲被倏地滑落至腰間,在她戰慄不已的如扇眼睫縫隙中,瞥見了絲被上繡著交頸的鴛鴦,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二少真的這麼討厭她嗎?非要這樣羞辱她不可嗎? 「把被子整個拉掉!」他的嗓音急促,沙啞而低哽,仿佛隱隱透著某種詭異的氣息。 司馬澈目不轉睛的看著夏憐似雪般白皙誘人的軀體,胸口狂燃的火焰更甚,然而這一回卻是毫無抵抗能力的欲念,而非方才燒得正熾的怒焰。 「二少……」夏憐微微哽咽著。 這樣子已經夠羞人了,還要她把整個被子拉掉,那豈不是要她無臉見人嗎? 「昨兒個都已被我看透了,今兒個又是在羞些什麼?」他的嗓音透著難遏的欲念,可惜她不懂。 夏憐抿唇不語,近乎認命地拉掉身上唯一的屏障,淚水滴落在她如羊脂玉般無瑕的姣美玉腿上,纖弱的身軀不住地戰慄。 「把腿張開!」司馬澈倏地低吼一聲。 該死,都已經是夫妻了,來一點閨房樂趣,她倒以為他是在欺侮她?仿若他是個極為下流的登徒子似的。 「奴婢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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