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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不悔!」缽蘭臉紅如火燒,圓眼瞪著他。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畢竟她不小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給你任何名分。」

  「我沒要你什麼名分,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要很努力缽蘭才能把這些話說完整。被一個男人壓在床上終究不好說話。

  「女人的名節對你來說不值一文嗎?」他突然生氣,氣她不愛惜自己。該死!她就是能夠輕易的左右他的情緒。

  「你……不會懂,因為對象是你,不是別人。」

  「解釋清楚!」他不是色情種,不說清楚,他下不了手。

  「你是名門千金想要廝守終生的好對象,而我只是個丫鬟,年紀也大了,二十好幾的年紀是嫁不出去了,而且,我的眼光高,不想為了下半輩子下嫁給任何我不愛的人,與其這樣,不如選擇你,就算只有一回,也就夠了。」漲紅著臉,儘管口乾舌燥,也不知道這些話講完,他會拿什麼樣的眼光對待自己,缽蘭仍是鼓足勇氣,閉上眼睛把心裡隱藏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一夜情,這是一個女孩會說的話嗎?她也真是大膽過頭了。

  「既然你這麼想要,我就成全你!」滕不妄的語氣冰冷,俯下頭用力吮吻她的紅唇。

  「你……你……我不要!」費盡全身的力氣,她滾到一旁。

  「這不就是你要的?」他的眼神無情,只有欲火。

  「我要的不是這樣,」她握起拳頭,捏得死緊,「……不該是這樣的,你不是這樣的人……」她小聲的啜泣。

  「別妄下斷語,我該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需要一個奴婢來告訴我!」該死!她哭什麼,他什麼都還沒做啊!

  「你嚇到我了。」她小聲的指控。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他從來就沒有弄清楚她過。這小妮子!

  突然,她的手腕被強大的力量扣住。

  「啊!」

  「別那副表情,我不會強迫你的。」

  他,那個表情是在開玩笑嗎?他居然會笑,而且還是對著她……缽蘭不知道自己的手就這樣摸上滕不妄的臉,臉上還帶著如夢似幻的傻笑。

  他輕哼一聲,將她重新攬入懷裡。

  「你的名節被我玷污了唷。」

  「嗯。」她的臉埋進他的胸膛,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

  「你今年幾歲了?」這種閒話家常的場景,壓根不曾在他的想法中出現過,想不到,他居然會跟一個女人躺在一起廢話。

  「下個月滿二十五了。」

  「真老!!」

  「你上個月剛滿二十九,比我更老!」

  想不出來什麼樣的父親,會讓自己的女兒留到這把年紀,「對男人來說,年紀大叫作穩重。」

  「想不到你對年紀的敏感跟女人一樣。」像這樣可以放心跟他講話的滕不妄叫人迷醉,希望這個夢永道都不要醒。

  帶著不安的心,她偷瞄他的表情。

  不料,他跳躍著火焰的眼也膠著在她身上。

  他看她的模樣好像她是很可口的菜肴。「啊!」她驚呼出聲。

  詭異的酥麻從指頭傳至整個身軀,他……居然含著她的手指,輕輕齧咬。缽蘭困窘的無法縮回,只好任他胡作非為的啃咬。

  「為什麼想到我身邊來?」

  「我欠你的。」她無法分神,整個感官知覺只有他輕呼出的熱氣,和他不斷貼近的滾燙肌膚。

  「這是你欠我的?」吻著她的鼻,他誤解了她的意思。

  這種情況要缽蘭怎麼解釋,她是因為懷抱著愧疚才到滕府來的,說不出來,她只能保持緘默。

  「這個呢?」他的舌滑到她敏感的頸子。

  「是……」她喘息著,被情欲迷蒙了眼。

  「還有更多,都是你欠我的……」他高壯的身體壓著她。

  「是……」她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灼燙的呼吸,仔細溫存的摩掌,他緩慢的撫摸過她的曲線,薄唇順著柔細的肩線落在她敏感的腋下。

  男人的陌生氣息讓她喘息連連,他的動作為她帶來異樣的刺激。因為無力拒絕,只能柔順的接受他的掠奪。

  滕不妄脫去她的衣服,用身體以最古老的方式烙上她潔白的身子……

  不知道何時,窗外下起了銀白的細雨,冷風雨霏,像是為屋子裡面赤裸的男女作見證。

  從天上回到凡間,缽蘭只覺得渾身筋骨酸疼,試了好幾次才能離開那具暖熱胸膛。

  她的肚兜呢?還有單衣,活動著酸痛的身體,她撿拾滿地方才亂丟的衣裳。

  「你要去哪裡?」她一起身,滕不妄就醒了。

  「回我的床睡。」不知道為什麼胯下一動就痛?她想趕快回去平躺下來。

  她的床不就那個地鋪。

  「回來。」

  「不要,我習慣一個人睡。」她決定違抗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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