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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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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劭行無暇顧及她的婉轉心思,一個勁地問著:「要不要道隔壁廂房休息?要不要叫碗醒酒湯?有沒有想吐?頭會不會痛?」 令嫻酒勁上來,不受控制地大吼道:「你煩不煩啊?走開走開!我沒事,去喝你的酒!」 徐劭行停止拍背動作,摸摸鼻子「哦」了聲,轉身執起酒杯,開朗地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眾人沒有響應他的號召,卻猛然間爆出一陣笑聲。 「我說得沒錯,是妻奴吧是妻奴吧!」 「想不到他也有這麼一天,真是看得太過癮了哇!」 「嫂夫人你務必好好調教,千萬別把他放出來為禍世人了!」 「他以前說什麼來的?『娶妻算什麼?本大爺就算十房八房擱家裡,照樣每天出來喝花酒』!」 第七章 暖暖的感覺 徐劭行無奈地撇撇嘴,「哪裡有這麼誇張?你們別擠兌我了。」換作旁的女子,他也一樣照顧,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想把耿煌與玉成秀那兩個悶葫蘆送作堆,也不必這麼排擠他這礙事人吧,還嫌他背的黑鍋不夠多嗎? 「她很有趣。」藍衫男子——耿煌端著酒杯來到他面前,指著不知為何在疊水果玩的令嫻,又說:「成親時沒去,敬你。」 徐劭行與他碰了碰杯喝掉酒,笑著剛要說話,一記剛猛的拳頭疾如閃電襲向他腹部,頓時感到一陣劇痛,五臟六腑都似移了位。 眾人一陣驚呼。 「你答應好好照顧她的。」耿煌臉色語調依然平淡,手上卻毫不留情,抓住躺在地上徐劭行的領口,又要再補一記。 「你夠了沒!」 玉成秀一聲怒斥,奔到前頭抓住他的手,耿煌是身懷深厚武功之人,被她一捉卻似毫無辦法。 「你還要護他!」耿煌的語氣中終於有了怒意。 「我護他關你什麼事!他對我好我護他有錯嗎?」 「他負你!」 「你可真有臉說。」玉成秀咬牙切齒,「負我的大混賬到底是誰,全天下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說完一跺腳,跑了出去。 「耿兄,」徐劭行捂著肚子哭喪著臉,氣喘吁吁地道,「這個時候你就該追出去知道嗎?你們倆也行行好,別再牽扯我這個無辜的文弱書生了。」 耿煌呆呆看著他。 「什麼意思?」 終於旁邊友人也看不下去了,狠狠地踢了一腳他的屁股,道破天機:「成秀她一直喜歡你沒變過,劭行只是攪混水的啦!」 話音未落,藍色身影消失在門邊。 「劭行你沒事吧?」 「沒事?你自己來試試看就知道有沒有事了!快點扶我起來!」徐劭行賴在地上哼哼。 友人們懶懶地走回去繼續喝酒,「聽你中氣這麼足就知道沒大礙,壞人姻緣的報應啊!」 「我壞誰姻緣了?倒黴的事每次都輪到我——」 「相公你看!」完全沒有注意之前的爭端,令嫻開心地指著自己桌前用各式水果堆疊起來的小寶塔,向徐劭行獻寶,「……咦?你躺在地上幹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這裡涼快。」他抱著肚子鐵青著臉從地上爬起,萬幸那小子還有一點理智,沒用內力,否則明天就是他的頭七了。他忍著痛,艱難地走回到令嫻身邊,勉強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寶塔不錯。」 令嫻得意地笑,他也望著她笑,周遭眾人紛紛對好友投以驚訝目光。 他們自然知道劭行成親之後關在家中不太出門,一直以為是徐員外或者吳家的壓力使然,剛剛所謂妻奴的調侃,也只是玩笑而已,可現在親眼看這對夫妻的相處,根本就是郎情妾意嘛。不說之前那滿城沸沸揚揚的傳言,吳家小姐貌不驚人,舉止也怪裡怪氣,是哪裡吸引了這個過盡千帆的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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