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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去你的!」

  「你真的不在乎嗎?」宋緯濂問:「薛紫兒對你當真一點意義沒有?」

  電話那頭依舊寂靜,時間久得讓宋緯濂開始擔心電話又要再一次被切斷,於是忙對著話筒說:

  「認真想想這個問題吧,殿下,這可是我衷心的建議,或許會嗤之以鼻,但有些東西是一但錯過就追不回的。」

  「不愧是名律師,說得倒是條理分明。」長岡皇子終於開口,宋緯濂松了口氣。

  「你還有心情謂侃我?」

  「我是在誇獎你啊。」

  「怎麼樣?你願意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嗎?」宋緯濂問。

  想什麼?他這一個月來想她想的還不夠嗎?

  長岡皇子悶悶地想,卻仍回答道:

  「知道了。」

  「那好,如果你有了結論而且想找個人談談,我隨時奉陪。」

  「有什麼好談的?你又不是心理醫生。」長岡皇子拋下這麼句話就掛了電話。

  「真是!」宋緯濂皺眉看著手中的行動電話。「就不能客氣點嗎?我可是你人生難得的寶藏之一耶!」他喃喃道,露出淺淺的笑容。

  第十章

  結果長岡皇子遼是找上了宋緯濂,因為他數度前往薛紫兒位於山腰的住所,卻始終找不到她的人,他守株待兔了幾天,附近的人竟告訴他這屋子已空置許久。

  什麼?她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嗎?

  長岡皇子非常錯愕,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消息,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又到小屋前等候,最後甚至還破窗而入,意圖弄個清楚。

  當他看見屋裡的灰塵,房間裡空無一物的衣櫃,事實才像一個石塊碰的擊中他的胸口。

  是真的,她真的不在這裡了。

  他楞在那裡,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思考。她是那種足不出戶的女人,走出自己熟悉的範圍就會不知所措,如果她當真離開了這個地方,他要到哪裡才能找到她?

  然後他想起薛靜文,她們是姊妹,她應該知道紫兒人在什麼地方。不過他是絕不會去找她的,他和那個暴力女的仇恨再過兩輩子都不會消失,要他向那女人低頭等世界末日吧!

  所以長岡皇子來找宋緯濂了,他和那暴力女頗有交情,或許從他那兒就能得知紫兒的消息。

  「什麼?她已經不住在那裡了嗎?」結果宋緯濂的反應和他相同,一樣是瞪大了眼睛一臉愕然。

  「你不知道?」長岡皇子皺起眉問。

  「你問的還真奇怪,難不成薛紫兒搬家會寄帖子通知我?」

  「沒有聽暴力女提起過嗎?」

  宋緯濂搖頭。

  「還說呢,因為你的口不擇言,她連續讓我吃了兩個星期的閉門羹。」他有些埋怨道。

  「吹了?」

  「沒有,我跟你可不一樣。」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嗎?」宋緯濂微笑道:「是這樣的,對於我珍視的事物,即使付出所有我會想盡辦法將其留下。」

  「我難道不是這樣?」長岡皇子挑起眉,他對於想要的東西不地無所不用其極非要到手?

  宋緯濂又微笑,推了推眼鏡道:

  「我向她道歉了,連續兩個星期送花賠不是,因為我非常重視她,為了能跟她和好我什麼都肯做,你能這樣嗎?殿下。」

  長岡皇子不語,思索著自己什麼時候向什麼人道過歉,足足想了近十分鐘都沒有結果。

  但那又如何呢?做錯事的人才需要道歉不是嗎?

  「對她說出那樣的話,難道你到現在還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宋緯濂接著問,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關切。

  長岡皇子並未回答宋緯濂最後一個問題,即便薛紫兒離去前的神情令他頗為在意,他還是不承認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看著他的表情,宋緯濂無可奈何輕歎了聲。

  「罷了,反正你就是這樣的人。」他說。

  「怎麼樣才能知道她現在人在什麼地方?」長岡皇子則是問。

  「只能問靜文了,但我不敢帶你去見她。」宋緯濂苦笑道:「你們一見面就像要砍了對方,我是擋不住的。」

  「你替我去問不就成了。」

  宋緯濂連連搖頭。

  「你說我膽小無所謂,我是不會在她面前提起殿下你的。」

  「咦?」長岡皇子挑高了眉怒視著他。「有沒搞搞錯啊你?」

  「說我見色忘友我認了,今後如果你和靜文又發生爭執,我就必須站在她那邊一塊兒罵你了,先在這裡向你道歉,對不起,殿下。」

  「我不接受。」長岡皇子鐵青著臉道:「在臺灣做律師的難道連一點正義感都沒有嗎?」

  「當然有,靜文就是正義的一方啊。」

  「這麼說來我是惡勢力了?你這傢伙,說什麼老朋友是人生難得的珍貫,鬼才相信。」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鬥了許久,最後是名律師不敵名導演,無奈地投降道:

  「好,好,我帶你去找靜文,你自個兒問她好不好?這可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我們一碰面就會吵起來的。」

  「那麼你就忍著點嘛,有求於人的是你耶,殿下。」他搬出習慣用語。

  就這樣,長岡皇子隨著宋緯濂來到薛靜文的住處,雖然在門口猶豫了會,最後仍板起了臉進屋裡去。

  只不過是個女人,他會怕她不成?

  一進門宋緯濂便帶著歉意和薛靜文溝通著,而當她轉過頭來盯著長岡皇子,很意外的,薛靜文眼底和臉上並無忿怒和怨恨,有的只是冷淡。

  她走向長岡皇子,他則謹慎地後退了一步,深怕她來到跟前又二話不說揚手給他一個耳光。

  結果薛靜文在他面前站定,盯著他看了半晌後開口問:

  「你是為了紫兒的事情而來?」

  「沒錯。」長岡皇子答。

  「你想知道什麼?」

  「告訴找她人在什麼地方。」

  「不可能。」薛靜文斷然道,惹得長岡皇子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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