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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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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三哥、應哥哥、子丹哥……無論哪個,實在不像是會喊的方式,他聽得也不習慣。 「你還是連名帶姓喊。」 「這樣好,平常時候喊的名字,如果生氣,就連名帶姓叫,好不好?」 應子丹無奈笑,「我看你還是別費事,直接連名帶姓喊就可以。面對我的時候,你不是生氣居多嗎?」 「話不能這麼說,倘若你肯改變些不好的習慣,我也不會恨鐵不成鋼而生氣,對不對?」 是他娘嗎?「是是,在你眼裡我什麼都不是,上官鳴玉就是最好的人對吧?」不小心又想起討厭的人,他心情變得惡劣起來。 「我沒這麼說。」看來他對上官公子的怨恨頗深。 「你的意思就是這樣。」他真是愈愈火大。「如果今天是上官鳴玉,你也會豁出去相救對吧?」 「想……上官公子不會隨我來這裡,我也不會帶上官公子來這裡,因此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殷琥珀就事論事,沒有察覺他略生的嫉妒之心。 「琥珀,我是很認真在問你。」答案讓他想掐住她的細頸。 「我也是很認真回答啊。」他是憑哪不認真? 「今晚如果是上官鳴玉陪著你肯定更好是不是?」大概是被困在洞裡讓他火氣無處可發,氣得口不擇言。 「我沒這麼說。」應子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愛將她和上官公子扯到一塊?「再者,我也不希望是上官公子,因為那樣我便欠他恩情,人情債最難還,若真要選擇,我也情願是你,甚至跟你一塊死也無所謂。」 「為什麼?」 為什麼啊?哪有為什麼,是自然而然就作出種決定,根本沒探究為什麼。 雖然欣賞上官公子,卻沒有想和他一起死的念頭,相信上官公子也沒有個想法,真不知應子丹是在惱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麼。」 唉,脾氣真壞。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選。」別再問,真的回答不出來,也無法想像今晚若不是應子丹和一塊跌落,還能如此鎮定嗎? 不經意間,已透露出埋藏許久的心事而不自覺。 「只想跟我一起死?」聽見麼,他內心相當欣喜。 咦,他們怎麼會到死個話題上? 「別什麼死不死的,犯忌諱。」可別引來什麼東西才好,除怕黑,也怕那些「東西」。 「琥珀,其實……你是喜歡我勝過上官鳴玉吧?」再也管不什麼手段,他只想問個清楚,是生是死都要給他個痛快。 她的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在一片黑中,彷佛能看見他模糊的五官,卻無法看清他心裡在想什麼。 曾經,想對他表示心意,卻聽見他說不喜歡,那時她好難過、好傷心,現在他怎能還來問? 該不會是想耍著她玩吧? 嗯,肯定是。 哼!她才不會告訴他。 「才沒有,最喜歡的人是娘。」推開他的摟抱,生氣地坐在一旁,縱然怕黑又如何,閉上眼睛不就看不見。 察覺無端升起的憤怒是針對自己,應子丹摸不著頭腦。明明氣氛挺好的,怎會一下子生變? 「琥珀。」 「不想理你。」想到過去的心痛,她的火氣立刻飆高。即便外貌生得不怎樣,也有的自尊心,就算是應子丹也不能隨意玩弄。 「我是要告訴你,那裡有條蛇……」 聽見有蛇,殷琥珀哪還管得自尊不自尊,連忙爬回他的懷裡。 應子丹拍拍安撫道:「放心,沒事,蛇已經逃走,不過若你還要回去那裡坐,說不定又會碰見蛇,到時遠水救不了近火,可別怪我無情。」 話成功打消殷琥珀欲離開的念頭,只好勉為其難繼續窩在他胸前。 她的怒火向來來得快去得也快,半晌後,他猜已經消火,他不死心的再問:「琥珀,你到底是喜歡我多些還是喜歡上官鳴玉多?」 等等,聽見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丫頭……居然睡著。 自洞裡脫困後,殷琥珀見應子丹都相應不理。 他不清楚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但他還是拉下臉來站在她面前,她依然視若無睹。 兩人互不溝通將近個月,這段時間,他脾氣暴躁得很。 「究竟是想怎樣?我對她這麼好,居然敢拿喬,太得寸進尺吧?」 「應爺,是哪個混賬敢惹怒您,霸王李一定替您好好教訓對方!」 「是啊,應爺,這種事就讓我們小的來,您不必動手,只要告訴們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是誰就好,我們保證今就能把事情處理完畢,讓您高枕無憂。」 聽不懂應爺在誰,也不清楚有誰竟麼大膽敢得罪應爺,總之,惹火應爺就是跟他們作對,饒不得。 應子丹冷眸掃圈,眾人全噤聲不語。 左明非想想後開口問:「應爺,你的好,在某些人眼中不見得很受用,會不會是用錯方式?」這個可能性比較高。 應子丹沒說是誰讓他發麼大的脾氣,左明非卻說得好像他很清楚,看得其它人一頭霧水,又不得不佩服左明非的腦筋。 「用錯方式?……」應子丹正要開口說明自己有多用心,忽見好幾雙眼睛盯著他瞧,他火大地趕人。「吃飽不會先去賭坊準備開店嗎?」 見他不高興,所有人立刻一哄而散,見閒雜人等走,應子丹才繼續。 「處處對她好,她不領情,是真的要逼我關賭坊不可嗎?」唯獨賭坊,他遲遲不退讓。 事關己身利益,左明非也不贊成關閉賭坊。 「看皇帝道命令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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