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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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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有別于應子丹最近的輕佻,今晚的他令她很有安全感,不由自主想多依賴他,好似有他在,便不必再擔心危險。「我們究竟在哪兒?」 現在才擔心不嫌慢嗎?「我們跌落另一個洞裡。」 「上回栽入一個洞裡,這次又跌落另一個洞裡,怎麼跟洞這麼有緣呢?」 「還連累。」 「哎呀!」知道都是自己的過錯,殷琥珀笑著道歉。「真的不是故意的,怕那條蛇會咬到,情急之下才……反正我們都平安無事,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吧?」 「你該慶倖沒事,要不鐵定拿你來陪葬。」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要怎麼拿我出氣都行,只要我們能先出去。」 縱使看不清的五官,應子丹也能猜出臉上此刻必定是堆滿尷尬的笑容。「我一個人可以上去。」 「那我呢?」 「沒聽見我一個人嗎?」 殷琥珀聽,連忙抓緊他的衣服,以防他扔下自己不管。「那我呢?應子丹,該不會為要報復我而把我扔在裡吧?」 應子丹敲頭頂記。「你當是我什麼人?」就算他真的會這麼做,被扔下的對象也不會是她。 「對不起!」殷琥珀摸摸頭,好疼。好怕黑,不過幸好有應子丹陪在身邊,減少的恐懼。「那……現在怎麼辦?」 「先爬上去,再找找有沒有樹藤好讓你爬出這裡。衣服你先披著,站在裡等,不准亂動!」應子丹起身,欲攀爬上去,卻發現有股力量阻止他。「你不放手,我怎麼爬?」 「那、那定要趕快拉上去喔。」不要放她孤單人待在個洞裡。即使上頭有光線,也不敢睜開眼睛看,反正有沒有睜開都一樣,可沒睜開會安心。 「嗯。」應子丹應聲,繼而便爬出去,在附近找到根粗樹藤扔下洞口。「把樹藤扔下去,快抓著它爬上來。」 殷琥珀伸出手摸索著,花時間才抓住樹藤,雙手牢牢抓住,可無論怎麼使力,就是爬不上去,不是手沒抓牢,就是腳沒踩穩。 忍下快要飆淚的衝動,努力繼續爬,過半晌,仍是徒勞無功。 「應子丹,我、上不去……」她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過。上回掉進洞裡之後,有怕黑的毛病,晚上要亮蠟燭,否則無法入睡。 「嘖,麻煩!」罵歸罵,應子丹依然跳下去。「我背你上去。」 殷琥珀小手探呀探的,摸到他背上,把抱住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閉嘴!」他用力扯扯樹藤,確定不會有問題後,哪知雙腳才離地,慘案便發生,嚓聲,樹藤應聲斷裂,兩人摔在地上,應子丹還把殷琥珀壓在下頭。 這會兒連喊叫都沒有,讓應子丹擔心不已。 「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沒事。樹藤斷啊?」 「誰教你太重。」 「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別再道歉,我沒怪你。」他只是習慣性會兩句。 逃不逃得出去,對他來沒有差別,只要等到亮,要把琥珀弄出去就簡單多,他只是瞧她渾身發抖,才不想繼續待在洞裡。 「你是不是很冷?」 「還、還好……」只是怕黑。「應子丹,要不要回鎮上找人來幫忙?」以為他急著出去必有要事,不敢再耽誤他。 「然後放怕黑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哭到我回來為止嗎?那山上的動物今晚肯定不得安寧。如果你不怕冷,那就等到天亮,比較好把你弄出去。」 他知道怕黑?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連爹都不曉得她怕黑的事情,他怎麼會…… 「你怎麼知道我怕黑?」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有關她的一切,他哪不清楚。 爹也不是瞎子啊。為不讓爹發覺,她很小心、很忍耐地等到爹入睡後才敢蠟燭,實在不清楚應子丹是怎麼得知。 「還是沒是怎麼知道的。」實在太好奇,好似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很重要嗎?」 會得知個小毛病是在兩家同住之後,他發現她似乎很不喜歡睡覺,經常在前廳待到很晚才肯回房,後來又看見房內燃的蠟燭,便猜怕黑。 聽他這麼說,這件事又變得都不重要,至少沒比他們當下的處境來得重要。 「應子丹,你覺得左大哥和談二哥會不會發現我們還沒回去而來找我們?」爹大概已經睡到不知幾重天去,不敢指望。 不到天亮,左明非肯定睡到連失火也醒不過來,至於談二生嘛……向來很早睡,八成也不曉得他們還沒回去。 應子丹露出不甚滿意的表情,「為什麼對他們兩個都加稱謂,而我則是連名帶姓的喊?好歹我也長你幾歲吧?」 原本他是家中的獨子,後來多出兩名兄弟,若是來兩個供他使喚的弟弟還好,怎料年紀一個比一個大,讓他頓時成家裡年紀最小的,愈想愈嘔。 「你和左大哥、談二哥是不同的,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 「關青梅竹馬什麼事?」以為他好拐嗎? 「對喔,是不關青梅竹馬的事……嗯,大概是從小喊習慣吧。如果不喜歡,可以改,看是要應三哥、應哥哥、子丹哥都成,看喜歡哪個,不過先聲明,絕對不喊應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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