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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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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 「對不起,我要回房打一個很重要的電話。」語畢,也不管他們嘟嚷著牌才玩到一半,喬羽書立即飛奔回房,撥了一通越洋電話回T省紿戴平。 「幹嘛?」戴平一聽是她,音調下沉。「為什麼我要幫你?」都是因為她,教授好幾天沒到牧場這邊。 「因為除了你,我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幫忙。」 坦白說,長這麼大,她很少低聲下氣請求別人。 「人緣差嘛要怪誰,沒事就愛耍大小姐脾氣,當然嘛討人厭。」戴平羅哩巴唆念了三五分鐘後,才言歸正傳。「什麼天大地大的事,說吧!」 「幫我查查看,龍依旬和阿亞是什麼關係。」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個人絕不可能只是巧合同樣都姓龍。 「阿亞跟那個蛇蠍美人會有什麼關係?」 「幫個忙嘛,查到了,我回T省保證重重賞你。」 「又來了,」戴平的火氣忽然冒起。「什麼時候你才會懂得朋友相交貴在知心,而不是錢財收受?」 「是。我失言了。」問題是她們又不是朋友,充其量只能算是同事罷了,這女人真難伺候。 「什麼時候回電給你?」 「隨時。」越早知道越有助於許多內情的理清。 等候戴平回電的這段時間,喬羽書如坐針氈,莫名地,她預感會有一個重大的內幕就此將張揚開來。 一個小時後,戴平回報,龍依句有個堂弟叫龍翰亞,也應該就是阿亞,他從小父母雙亡,是龍依旬媽媽一手帶大的,所以,龍依旬和他就跟親姐弟一樣。 而他才會答應龍依句的要求,幫她弄壞車子的煞車器,害她和夏元赫差點命喪黃泉,所以龍依旬會知道她車禍後顏面神經麻痹,也所以他的口吻才會和龍依旬如此相像。 喬羽書頹喪地跌坐在彈簧床上,腦海中一片混亂。虧她一向自詡聰明多智,沒想到竟傻呼呼地讓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按她以前的個性,她定是包袱款款,殺回T省狠狠痛扁龍依旬一頓,但是現在的她不同於以往了,她不該再那麼衝動,不該凡事只為自己想。 夏元赫得知她不告面別一定非常傷心,她該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放心,並告訴他,她依然深深愛戀著他。 電話沒有人接,她在錄音機上留言,希望他回來後能回電給她。 等了許久,她的電話鈴聲總算石破天驚地響起。 「喂!羽書啊,是我,小龍。」 不是夏元赫?喬羽書提得老高的心一下沉入穀底。 「你?」她怎麼會在夏元赫處,為陪她,特地租賃在她家附近的公寓裡?「呃,我……」 「找元赫是不是?」龍依旬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很抱歉,他累了先睡了,我們一直玩到剛剛才回家,他一頭栽進被窩裡,怎麼叫也叫不醒。」 「哦,」她在撒謊,喬羽書要自己千萬別再上她的當。「那我再給他電話好了。」 「有要緊事嗎?要不要我幫你轉達,反正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 「沒,沒什麼,只是想問候他。」喬羽書意興闌珊,急著結束這無聊的對話。 「他很好,謝謝你。」龍依旬一派夏太太的口吻。 「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們到機場接你。」 「不用了,我……再見。」聽到話筒裡傳來咯的聲,方才跌落穀底的心,又被酸液浸泡。 明知這百分之兩百是龍依旬的詭計,可她為什麼就是難以釋懷? 但如果不是夏元赫允許,她怎麼還能待在他屋裡?他們,真的沒有什麼嗎? 老天1真巴不得長出一對翅膀好立刻飛回T省,探個究竟。 夜深了,無語的月光輕撫大地,香波宮蒼茫的景致更增添她內心的不安和忐忑。 太早學會恣意橫行,太晚徹悟珍惜所擁有,所以才會有今天。她抱緊雙臂,垂著頭疲憊不堪,懊惱不已,元赫叮元赫,你可知道,在這異鄉裡,這樣的夜,我是如何懸念著你。 龍依旬抱著花瓶走到陽臺,扔掉瓶裡的花束,門鈴適時鳴放。 「你在這裡於嘛?」戴平一進門看到她就擺出一張撲克臉。「教授不在?」 沒等龍依句回答,她已經一個箭步走進客廳,直奔臥房。 「教授、教授!」 「你這是幹什麼?你……」龍依旬跟在她背後,話沒來得及說完,沒找著夏元赫的戴平像陣風,「砰!」 一聲關上大門走了。 「她就是那個喬羽書?」龍天雄悄沒聲息地走到龍依旬身邊,陰惻側地望著快步走向對街,坐上一部Serena Q-RV的戴平。 「不是,她是夏元赫的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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