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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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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口抹茶餅,專為你做的。」邵軼雲招呼道,溫文的笑讓人頓覺如沐春風。 可他的話就讓對面的情人吃味了。「你從來沒有為我做過什麼吃的。」 「是嗎?」殷勤的笑臉瞬間凝冷。「是這樣嗎?」 「核桃酥、杏仁餅、棗泥糕、花生酥……」葉秋如數家珍算了至少十來項。「這些東西軼雲都為你做過,你忘了嗎?還是你自己上次在電話裡頭告訴我的。」 聽她念這些中式糕點時,色仔唇角開始抽搐,活像犯了牙疼。 「因此,你怎麼可以說軼雲沒有為你做什麼吃的,他做得可多了。」蓮花指厲然指向文友。「你這個沒心沒肝的現代陳世美,來人,開鍘!」 又來了。「你不要老是端包公鍘陳世美的段子出來行不行?包公案裡的橋段這麼多,為什麼你偏偏只記得這一段?」 「印象深刻嘛。」葉姑娘說得毫無慚色。 「還有,麻煩你仔細回想上次那通電話裡我還說了什麼,在告訴你軼雲做了那些糕點之後?」 「你不吃甜食。」 她明明記得還故意?!色仔終於明白此姝其心之可怖。 她根本是跟軼雲聯合起來以整他為樂。 罷了。「好男不跟女鬥,更何況你們倆現在又連成一氣,我認輸。」 「呴……」色仔,你完了。「軼雲,色仔說你是女人。」 「我沒這麼說。」色仔連忙為自己平反,卻發現情人雙眸裡的澄藍已然變色。 情人的瞳眸變色如變天,色仔登時覺得天將劈雷,有意給他個五雷轟頂。 天道寧論,公理不存啊!色仔不禁在內心發出沉痛的呐喊。 心上人整他,他甘之如飴,但葉秋這妮子跟著湊什麼熱鬧? 將他們這池原本平靜的春水攪成錢塘江潮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可玩心大起的葉秋根本不管那麼多,嘰哩呱啦施盡挑撥離間之本事,不停跟邵軼雲咬耳朵。 「軼雲,這種人不值得你留戀,還是放棄他,早早分手,另外找個──」 「這樣興風作浪對你有什麼好處?」 久旱逢甘霖,戰亂降神兵!陌生的男中低音平穩闖入三人世界,為一愁莫展的色仔化解危機,卻令掀風撥浪得正起勁的葉秋打了哆嗦。 上帝、聖母、耶和華、觀世音──無論是何方神佛暗中相助,她都衷心感謝。 孟暘穀?!「你怎麼會在這裡?」 「茶館有限制來客條件嗎?」遇見她,他也意外。 尤其是看見她像只花蝴蝶,在兩個男人之間翩翩飛舞──是老天故意作弄麼?老讓他撞見她跟異性相會的畫面。 若不是那晚聽見她與眼前其中一個男人的談話內容,知道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再加上另一個男人是他昔日故友,他不可能冷眼旁觀到現在。 下一刻,孟暘穀像拎包裹似地拎著葉秋的衣領。「軼雲,她就由我帶回管教,不打擾了。」 「慢走。」邵軼雲顯然也不打算留人。 「等、等一下!」被拎的「包裹」不敢置信地瞪著從容送客的主人。「你認識他?」 「高中同學。」邵軼雲笑得和善。 葉秋有種被耍的感覺,恨恨的目光掃過在場三個男人。 「我是無辜的。」色仔忙澄清,他也是到現在才知情人與她口中的惡鄰有交情。 色仔還來不及說聲「幸會」,孟暘穀已經將扭動掙扎的葉秋往外拖;拉拉扯扯到半路,只見葉秋從「包裹」變成「西裝外套」,被男方勾掛在手臂上帶離。 看來秋小妹妹這回遇見的「鱉」,真的是大得超乎想像。色仔心想。 「我聽說被鱉咬住想逃只有兩個方法,不是打死它,就是砍斷自己被咬住的部位,相當難纏。」雖然被葉秋惡整得七葷八素,色仔還是不自禁扮起兄長,為小妹擔憂。「在你看來,他是什麼樣的人?」 「你可以放心的人,秋交給他不會有事。」邵軼雲簡短道,心底為情人的好脾氣暗暗歎息。 才剛被惡整又開始為秋憂心,這樣的好脾氣難怪被秋吃得死死的。 「你看好他們?」不會吧?!「別忘了秋心裡還有個人。」 「沒有擺上檯面的暗戀怎麼能算心裡有人?」他反問。「頂多只能算是一根釘子,暘穀最擅長的就是拔釘子,尤其是拔眼中釘。」 「不錯的比喻。」色仔笑出兩排白牙。「紙筆呢?趁我還記得的時候把它寫下來,哪天可以用在小說裡。」 這個男人啊……「比起紙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 說話時,邵軼雲放下包廂遮蔽用的竹簾。 「有嗎?什麼事?」不覺有異的色仔還繼續在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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