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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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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美寶哭叫起來。 偉烈已到樓梯頂,聽見美寶的哭聲,他飛奔到樓下。沖過去,握住拳頭,手一揮,程克安就暈倒在椅子裡。 「偉烈!」美寶嚇了一跳,「你不是把他打死了吧?」 「死?還早呢?他只不過暈了過去,很快會自動醒來!」偉烈拿起美寶的手,「又黑又腫,一定很痛。」 「表姐夫怎樣了?」月媚也跟著來。 「他死不去的!月媚,還記得我上次打足球扭傷了腿?」 「記得!」 「把那瓶跌打酒拿來,我要替姐姐擦跌打酒,把淤血打散。」 月媚連忙跑到樓上。 「偉烈,他真的沒事吧?為什麼他動也不動,我擔心……」 「嗯!」美寶話還未完,程克安的眼皮跳了跳,口裡咿咿哦哦! 「克安!你沒事吧?」美寶想走過去看他,偉烈把她拉住。這時,月媚已把跌打酒拿來:「表姐夫,你醒了?」 「你們……這班狗娘養的,」他撐起來,看見偉烈,連忙賠笑道,「太太,剛才是手重了,真的對不起!」 自從胡家的司機阿廣去世之後,不久,保鏢阿彪也不治去世。 胡國威新聘了個保鏢代替阿彪,可是這新保鏢上班不夠一個星期,胡國威一天去參加宴會的途中出了事。幾乎被人綁架,而那個新保嫖,出事時竟鑽進車底躲避,幸而阿力和阿勝奮力保護胡國威。 胡國威有驚無險,回到家裡,想把新保鏢殺掉,可是回心一想,阿彪去世,胡國威還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去找一張死亡證,找個名堂證明他死於疾病。如果現在再殺人,豈非自找麻煩!後來,胡國威把他趕走算了。此後,胡國威整整一個星期不敢踏出胡家大門半步,一方面又叫阿力去找一個膽正命平的新保鏢。 「老爺,這種人現在不容易找!」 「多付點錢。不過,一定要有膽色,夠高大夠壯,千萬別找個膽小鬼來。」 「可是……」 「阿彪生前不是有很多朋友,出去碰碰,阿彪的人,個個孔武有力,又有義氣!」 「好吧!老爺,明天我去阿彪家。」 阿彪十年前已經做胡國威的保鏢,由於出生人死,一直未敢成家,家中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個年老母親。彪媽晚年失子,痛不欲生,就在這時候,一個男人來照顧她。這個男人叫做阿方,他告訴彪媽,他十五年前和阿彪的結拜為兄弟,後來他去了越南,不久前,才從越南偷渡回來。他知道阿彪已去世,他對彪媽很好,事事照顧,就像個孝順的兒子。阿力去找彪媽,向她打聽阿彪生前的好朋友。 「朋友?阿彪生前的確有很多朋友,不過阿彪死後,已經沒有人再來我們家。」彪媽十分感觸。 就在這時候,阿方買了一些燒肉回來。「媽,今天加菜!」他邊說邊走進來,看見阿力呆了呆。 阿力深感詫異,這個碩健的男人,看來比阿彪年輕,他叫彪媽叫得那麼親切,阿彪哪來的弟弟? 「彪媽,」阿力忍不住問,「這位是誰?他是你的小兒子?」 「跟兒子也沒有兩樣!」彪媽很喜歡阿方,「他十幾年前和阿彪結拜,應該算是我的兒子!」 「阿彪的結拜弟弟,為什麼我從未聽阿彪提過?」 「他早年去外埠剛回來,他姓方叫志成,就叫他阿方。阿方,這是阿彪的好朋友,快叫力哥!」 「力哥!」阿力笑著向他上下打量,「你在外埠做什麼生意?」 「我沒錢,又沒學問,只一身牛力,所以,我一直都做些粗工,比如苦力,總之是下賤工作!」 「你會不會開槍?」 「跟朋友玩過,其實開槍並不是什麼難事,有一次,我一連射中六個玻璃瓶。」 阿力心中認定他是個理想人選,他強壯、有膽色,又是阿彪結拜兄弟。「你在哪兒做事?」 「他來了不很久,還沒有找到事情做。」彪媽說,「這幾天他正在喊無聊!」 阿力聽了很開心,連忙打蛇隨棍上:「想不想找工作做?」 「想、想!」阿方很興奮地問,「你可以幫助我嗎?力哥。」 「你好像很心急!」 「當然!老實說,我沒有帶多少錢來這兒,這些日子,我和媽都過得很苦,我想多賺點錢,讓媽過好日子。」 「阿方比阿彪還要孝順。」彪媽老懷大慰,「阿力,你準備為阿方找什麼工作?」 「代替阿彪的工作!」 「多少錢一個月?」這似乎是阿方最急切要知道的。 「和阿彪一樣,三千元。」 「彪哥做的是什麼工作?」 「沒有什麼工作,平時好食好住,只不過照顧一下老爺。」 「我不會做護士工作,又沒有做過男工人,我不會侍候主人!」 「不是要你做男工,胡家有許多傭人,連你也有傭人侍候,只不過這兒治安不好,老爺又是著名的富商,出入找一兩個人保護他,省得壞人向老爺打主意。」 「我明白了,你們老爺要請打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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