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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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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仍有星期六。」 「星期六?你忘了我每個星期六都要上課?」潘偉烈搖著手,一萬個不同意。 「只不過上早課,下午你還有時間。」 「損失一個上午,太不划算,這樣的調假,簡直是剝削。」 「不要生氣!」月媚柔聲哄他,「我們可以玩晚一點,反正星期日你又不用上課,拉上補下,不會吃虧的!」 偉烈看看月媚,歎了一口氣:「你呀!人善被人欺,好吧!只要你願意,我妥協啦!」 「表姐,」月媚很高興,走到美寶身邊,「我星期六放假,星期日留下來!」 「但是……」美寶很為難,欲言又止,「克安一早就約好了幾個親戚回家打牌、吃飯,你不在家裡,克安不高興。」 「這……」月媚垂下頭,她心裡也有點不高興。 「月媚,是不是,馬善被人騎。」偉烈站在月媚的前面,對美寶說,「星期六要請客,星期日也要請客,這分明是剝削月媚的假期,我記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上個月,也是一連兩天請客,碰上我要測驗,反正我沒有時間陪月媚,月媚也不介意,我們已經忍了,現在又來玩這一套!」 「偉烈,我承認這是對月媚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美寶的樣子很尷尬。「但是你姐夫……」 「我知道你作不了主,那程克安一向擺慣一家之主的大款,我和月媚也不會怪你,來,月媚!」偉烈拖起月媚的手,「我們去找程克安理論!」 到樓下,程克安正在看電視,偉烈走到他面前,他也沒有看偉烈一眼。 偉烈氣得把電視機關了。 「舅少爺,」程克安盯他一眼,抿抿嘴,「電視機不是你付錢買的吧?」 「又沒有人看你的鬼電視機!」潘偉烈氣呼呼,「喂!你為什麼不讓月媚放假?」 「誰不讓她放假?」程克安咬著煙斗,「明年你應該選修精神醫科。」 「你星期六請客,星期日又請客,你請客本來是你的事,但是你偏偏要月媚留下,你分明有意留難她!」 「舅少爺,我是依正式手續,聘請你的月媚表妹做管家。主人請客,管家跑去拍拖,那像話嗎?」 「她拍拖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你還講依正式手續聘請她?你不知道她每星期有一天有薪假期?」 「美寶!」程克安一手把妻子抓過去,「叫你辦點事,你都辦不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星期不讓月媚放假?」 「但是,你要我告訴月媚,星期六和星期日,家裡都要請客。」 「一個星期又不是只有星期六和星期日兩天,主人請客,管家遷就一下主人,也要大呼小叫?我又不是不答應補假,由星期一到星期五,由她挑選,還不夠好?」 「星期一至星期五,我都要上課,你放假給月媚,她有什麼用?」 「喂!喂!未來大醫生,你喜歡出去,由星期一去到星期七,我也不會拉住你的尾巴!我現在是說我的管家的假期,不是說你,你可別自作多情!」 「月媚爭取假期,是因為要和我出去散心,我要上課,不能陪她,她要假期幹什麼?」偉烈就是看程克安不順眼。 「嘿!她要幹什麼?誰管得了?她要陪男人上床,我也沒權管!」 「你說什麼?」偉烈一手抓住他的晨褸,一隻手,就把他扯起來。 「喂!放手!」程克安變了臉,如果要動手,他根本不是偉烈的對手。 「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我……我剛才根本沒有說話!」 偉烈用力把程克安扔在椅上,又再把他扯起來:「你剛才說月媚陪男人上床!」 「冤枉啊!」程克安撫著屁股,「我只是說,她喜歡,可以上床休息!」 「撒謊,膽小鬼!」偉烈把他扔在桌子上,桌子硬,痛得他呱呱叫,「美寶,你丈夫快被人謀殺啦,你還呆站著?」 美室看著手腕上的淤痕,是剛才被程克安抓傷的,她肉痛,心裡氣,咬著下唇一句話也不說。 「美寶,你啞了?」 「表哥!」月媚上去拉住偉烈的手,「有話慢慢說嘛!」 「對呀!有話好商量!」 「答應星期日月媚照常放假!」 「這……」 偉烈又用力提起程克安! 「好吧!好吧!我答應了!」 「嘿!」偉烈把他擲回椅上,他拖起月媚的手,「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流淚!」 「總有一天,我要你這死小子栽在我的手裡,我要你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到那時候,你看見棺材也流不到淚。」程克安在心裡痛駡一頓,然後大喝一聲,「你這賤婦,我快要給人家打死了,你竟然半句話不說,你想謀殺親夫?」 「是你不對嘛!我有什麼好說?」 「我不對?」程克安去抓美寶,「你吃裡扒外,賤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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