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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可能。他們倆第一次踏上臺灣這塊小島,除非那個女人有到過日本。

  但若不認識的話,一般女人在未聽到名字前,絕不會將眼光停留在牧的身上,多半都是在名字告示後,才會撲上去黏著不放。

  「阿昊,回神了沒?」恒藤牧已看到目標在前方,回頭卻看到他神遊太虛。

  臣昊隨著他所指之處,看到前方一個綰發的老婦站在眾人之中,正接受眾家的祝賀及讚美。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也在她身上留下讓人傾倒的藝術氣息。

  撥開眾人窺視的眼光,恒藤牧停在眾人所圍繞的話題人物前,以生澀的中文開口。

  「千燁大師你好,我是您的學生顏雪噥之子恒藤牧,家母有事不克前來,特派我與他綠光臣昊前來道賀。」

  從臣昊手中接過一份包裝精美的禮品,他雙手奉上。

  千燁從他手中接過禮物,看著眼前的男子,以日語驚訝地說:「你是雪噥的兒子?」

  恒藤牧直起身,回她一抹難得的溫笑,改用日語回答,「是的。可見家母給子大師的不良印象極為深刻,不然以她藝術朽木之才,怎會讓大師一提到便想起?」損著自己的母親時,顯得格外親切。

  他的幽默得到千燁的認同,微笑地頻頻點頭。

  她向眾人露以溫煦笑容。「很抱歉,兩位小帥哥遠從日本來,我必須先跟他們聊聊,無法再陪各位了,麻煩各位先四處參觀。」

  在身邊的人四散後,她打量了眼前的兩名年輕男子,眼角染了層濕氣。

  「兩位有先看過展出的作品了嗎?」

  兩人一致點頭,臣昊說:「我們看過了一遍,被感動得無法以言語形容。」感動到他看不懂。

  商人當久了,只聞銅臭、美食以及女人的體香味,其他的一概未有特別感覺。

  千嘩眉開眼笑。「今早雪噥有先來過電話,她提到要以恒藤集團的名義邀請我到日本做展出。我想,這是你們今天出現在這裡的主因吧?——一領著他們倆走進休息室,三人坐在沙發上。

  兩人互看一眼,點頭同聲道:「是的。」

  恒藤牧接著說:「家母從獲知大師這次開畫展的消息後,便建議家父將中國傳統的國畫弘揚到日本,讓日本的國人以及旅居異鄉的華人,能有幸親眼目睹大師的作品。」

  千燁智慧的雙眼中透著淡淡的困惑。「那既然是雪噥提議的,應該是要她本人親自來才對呀?」

  「家母不敢面對大師的拒絕。」

  「她也知道我同意的意願並不高,何必再派你們定這趟?」她大致知道這家人的打算。

  「因為家母說她只要大師同意的答案,沒完成任務前不准我們回家。」

  「若我一天不同意,你們倆便要多待上一天?」千燁笑眯眼地問。

  臣昊點頭,神色略垮。「是的。義母言出必行,沒能請動大師的話,我們就真的得留在這裡,直到您同意為止。」

  舉起手,她擋下恒藤牧開口遊說的動作。「好了,你們兩個別再說了,我答應就是了。」不再捉弄他們。

  聞言,兩人一喜,站起來對千燁彎腰鞠躬。「謝謝大師。」

  直身後,臣昊乘勝追擊,急迫問道:「若方便的話,可否現在就談相關的細節呢,大師?」

  千燁不禁詫異。「這麼急?」看到兩人點頭,她接著說:「那你們先在這稍坐片刻,我去喚人進來和你們談。」

  再度走進休息室時,千燁帶了一男二女進來。

  恒藤牧和臣昊站起身,在看到走在最後面的女子時,恒藤牧鷹瞵的眼閃逝一道精光,快得讓人毫無察覺。

  臣昊內心低呼。是她?

  幹燁對身後一字排開的男女,先用中文介紹,「阿莞、雅雅,露露,在你們面前這兩位青年才俊是剛才跟你們提到的恒藤集團少東恒藤牧和他的助理綠光臣昊,也是邀請我們到日本參展的恒藤集團的代表。」

  好像……是他嗎?但少東……應該不是。

  站在三人中間的長髮女子愕然,大眼眸眨動幾下後,馬上又恢復原先的面無表情。

  千燁走到三人身後,手搭在一個短髮女子的細肩上。「恒藤、綠光,她是露靜懷,小名露露,是折洋文化工作坊的策劃人員。現場所看到的佈置,及對外的媒體宣傳,全靠她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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