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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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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這些,我還知道,你對男人——有潔癖。」 傅博文特意將臉逼向于惠,讓她無法逃避。 「不——」于惠只能吐出一個字。 在他身下,她無法動彈、無法呼吸,更無法漠視他灼熱的體溫。 在他製造的小小空間內,她吸入的是混有他氣息的空氣。看到的是他俊美面部的大特寫,感受到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們是如此貼近,貼近得讓她產生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貼近得讓她心驚肉跳。 「別否認,你自己知道,為什麼除了你哥以外不准別的男人碰你一下,難道別的男人的手就那麼髒,髒得教你噁心,抑或你根本是愛上你哥,你為他守身如玉——」 「傅博文,你說什麼,你是瘋了。」 于惠怒不可抑地破口大駡,身子顫抖不已,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他瘋了。 「是,我是瘋了,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第一次見你便傻子似的為你著謎;如果不是瘋子,怎麼會有好好的白馬王子不當,跑去當你的奴隸,被你呼呼喝喝,冷嘲熱諷;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在受盡你折磨之後,仍死心踏地地愛著你?」 時間仿佛頓時停止了,而地球也仿佛停止了轉動。 于惠的大腦像被人打了一記原子彈,炸得紊亂不堪,她極力想理清混沌時,傅博文灼熱的吻便重重落下,于惠的大腦「轟」一聲被炸到再也沒法運作。 于惠一時間忘了呼吸,眼睛觸電般猛地對上他的,她仿佛看到這裡面製造即來的大風暴,來勢洶洶的向她直卷而來。 怎麼辦?她不想被它捲進去。 像是對感情的渲泄,吻狂熱得教人無法抗拒,他的吻火辣辣,不容抗拒;他輾轉吸吮,貪婪地索取著其中的馨香。感受到她的順從,原本熾熱的吻變得輕柔,如彩蟬掬飲花蜜般的,一直由臉蔓延至粉頸留連到性感的鎖骨、纖細的肩,然後毫不憐惜地咬下去。 突然一陣錐心之痛讓于惠從無意識的震撼中掙脫出來,放軟的手頓時握緊,他,他在做什麼?他在咬她! 「傅博文,你在幹什麼?好痛!放開我!」 于惠脆弱地喊著,眼眶又再度溢滿淚水, 像是根本沒聽到于惠的哭喊,傅博文更用力地加深著她肩上的傷口。 「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于惠狠狠地放下話便不再出聲,閉著眼睛,咬著牙,默默承受那錐心刺骨的痛。 直到傅博文嘗到鮮血的味道,才慢慢地放開,轉為療傷般地舔著傷口,像是一位溫柔體貼的情人。 「想我!」他忙不迭的一句話,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不——」于惠決絕得不留餘地。 更多的依依不捨、深情獨白,為的只是更徹底的報復,她不會蠢得再上當。 「等我。」語氣多了點乞求。 「妄想!」語氣一樣的強硬、堅決。 傅博文抬頭,深情凝望在懷中的人。 「不要那麼孩子氣。」 傅博文溺愛地替她擦著淚痕,修長的手指,不經意滑過她細緻的臉龐,看似那麼的不舍。 于惠閉著眼,強迫自己不去感受他的柔情。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剛才可以仇人般的對她百般淩辱,現在又可以像大情人般的對她細心呵護。 是她單純得可以,還是他複雜得利害,與他朝夕相處的數月裡,卻從不知道他的真性情。 傅博文慢慢地從于惠身上離開,輕柔地拉她起來。 在他離開的一刹那,于惠感覺到有點不適應,這世界原來這麼大,大得讓她覺得害怕,她居然有股逃回他懷裡的衝動。 亂了,太亂了,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她無法思考、無法分析,她像是一個傀儡娃娃,毫無反擊能力地讓他擺佈、操控。 她毅然地踏出了步伐,只要踏出這個門口,一切都會平息的。她恨這個男人。 于惠僵直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向門口走出的時候,正當她要踏出第四步的時候,手臂驀然被人用力一拉,一轉身,又重回那個陌生的懷抱 「別走!再讓我抱一下!」 性感的聲音夾雜著無盡的請求與渴望,縱使銅牆鐵壁也隨即土崩瓦解。 于惠僵著身子讓他抱著,封閉所有的感官,不聽、不想、不知。 「讓我好好地記住你在懷裡的感覺,讓我記住你的味道,你的氣息,你的一切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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