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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喔,好,沒問題。」徐秘書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點頭應好。

  「死孩子!」白髮男士賞了年輕人一記爆栗,「你還是回美國念書好了,省得給我惹麻煩。」

  「爸!」年輕人揉著頭叫道。「是他沒幽默感,又不是我的錯。」

  「死孩子,你還敢說!我明天就把你送回美國。」白髮男士揪起年輕人的衣領,把他拎了出去。

  「程董慢走。」徐秘書彎腰恭送這一老一少離開。

  坐在角落一直一語不發的男子沒有立刻跟上,他從公事包中拿出一張紙不知寫了什麼,然後站起身,很有禮貌的把紙條拿給徐秘書。

  「徐秘書,這是我的履歷表,麻煩你替我轉交給苻先生,薪水方面,我自願減價。」

  「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

  「我怎麼可能真的要他。我跟苻天沼只是玩玩而已……一個沒人要的孤兒根本配不上我。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我已經快受不了他了……」

  「是嗎?」冷冷的聲音穿透她的背脊,直射入她的心臟,凍結每一滴血液。

  「阿沼!」佩瑩迅速轉向聲音來源,驚愕地瞪視著應該在公司上班的人。他聽見了多少?「

  玩玩而已,只是玩玩而已……我早該知道的。」天沼挾著排山倒海的狂怒向她走來,冷然的黑眸同時凍結著冰霜也燃燒著烈焰。

  他猛然攫獲她的雙手,她手中的話筒墜落地面。

  「阿沼,你聽我說──」佩瑩想開口,卻被他用手捂住。

  「別再說謊了,可惡的小騙子。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他發冷的唇瓣狂亂的肆虐著她的紅唇。

  倏地,一絲痛覺讓她瑟縮了一下。他咬破了她的唇。

  「痛嗎?你也會痛嗎?」腥舌輕觸她唇上的傷口,粉色的舌上沾染著鮮紅的色澤,仿佛受傷的野獸輕舔著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只是這血來自於她,傷口也來自於她,但傷得最重的卻是他。

  「會。」她為他心痛。她伸出手想撫平他糾結的眉宇卻被他一手揮去。

  「騙子!」天沼將她的手背到身後,讓她柔軟的身軀貼緊他。「我是沒人要的孤兒是嗎?自作多情是嗎?快受不了我了是嗎?」他的唇漸漸下移,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印下冷濕的吻。

  「可惜我不會放你走的。」天沼將她打橫抱起,薄唇扭曲著苦澀的笑意,「你得跟我耗到老死!」

  冷然的聲音聽來像是詛咒,為他們的下半生定下癡纏不去的折磨。

  「不!」佩瑩不禁失聲尖叫。她不要這樣的結果!

  「由不得你說不。」天沼踢開房門,將她扔上床,隨即欺身壓上她。「你愛玩,我們今天就好好玩個夠。」

  ……

  永遠都不夠!天沼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散落在床邊的衣服為她套上。他的傷永遠都不會痊癒,也不曾停止,在他狠狠報復她的同時,也傷了自己。

  垂在她胸口上的銀色項鍊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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