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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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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傷……」低而清晰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她閉上眼,用力地咬住唇瓣。兩年了,為何每次聽到他這樣喚她,還是忍不住有所動容? 「還是不肯屈服?」他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與我在一起,真的這麼難以忍受嗎?」 「俞樓主,」她的聲音聽來依然閒散,沒有因二人的話題而有所改變。「天下間女子何其多,閣下何必強求一個無心於你的人?」 「其他女子與我何干?」 他的聲音也是極度清醒,然而說出這番話來,卻又隱隱柔軟了許多。「我說過,我要做一件事,便一定要做成。同樣的,如果我要一個人,便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 「不管別人心中怎麼想?」 聽到他這樣的語氣,任未傷不由地開始冷笑。「俞驚瀾,你是有資本傲視天下,但不代表就可以勉強別人,至少,別想勉強我!」 「勉強嗎?」他雙掌合攏,將她纖細卻並不細嫩的手困在掌心。「如果非要勉強才能留下你,那就勉強好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想要的人,也同樣一定要得到,不管用甚麼手段,甚麼方式。當他決定要這個集矛盾於一身的女子時,便費盡心機也要將她留在懷裡。 為甚麼一定要她呢?他不是沒有問過自己,然而尋不到答案,見到她的那一眼,便無法不被她的矛盾吸引,決意將她留在身邊。 他的手探了過來,抵上她的下頷,將她撇開的臉龐轉了過來。 她看到他一如平常冷靜的眉目,不禁氣惱。這人到底是不是活人?不管在說甚麼,總是這副不冷不熱半死不活的表情,真是——教人生氣! 他的指尖慢慢撫過她的臉龐,令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低叫道:「拿開你的手!」 俞驚瀾顯然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人,他毫不理會,仍是不緊不慢地摩挲過她的肌膚,目光在那一刹那深不可測。 「俞驚瀾,我不是你的玩具,少給我亂碰!」 話音剛落,他像是不耐煩了,指尖稍稍一頂,令她難以開口。 「放手!」她仍然不肯屈服,費力從齒縫間迸出兩個字,狠狠地瞪著他,見他眉峰微微合攏,心中便生出一股快意來,很不知好歹地露出挑釁的眼神。 他的眉蹙得更緊了。「別耍性子。」 耍性子?她陡然間瞪大眼,氣極,偏又難以說話,只好更用力地瞪著他。 瞪著瞪著,卻見他忽然間眯了眯眼,目光又幽深了幾分,不由心裡暗暗警覺:他只有心裡在打甚麼主意時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現在他想怎樣? 才一恍神,那冷靜冷淡的眉目突然逼近在眼前,她嚇了一跳,費力叫道:「你……你幹甚麼?」 不必再問,答案已經出來了。 冰冷的唇在她的瞪視下覆上她的,先是輕觸,而後慢慢加重,最後侵入。 她的腦中突然「轟」地一聲,難以置信,幾乎被嚇呆了。 他、他、他……在幹甚麼? 俞驚瀾才不去管她胡想甚麼,只管自己專心致志地品嘗她唇上的滋味,順從自己的心意,為所欲為。苦澀的藥味因親吻而滲入唇齒,氣息交融。 不知道傻了多久,等腦子反應過來,他已停止輕薄,然而臉龐幾乎與她相貼,二人同樣不穩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他的眉目依然冷靜至極,幽深的瞳卻是直勾勾地望著她,高深莫測得沒有半分意亂情迷,卻又仿佛蘊含著無限的可能。 「俞驚瀾!」她咬牙切齒,怒視著他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顏。「你敢這樣對我!」 他不語,只是以指腹觸上她的臉頰,目光深得令人心慌。 「別碰我!」她怒聲叫道,狠狠地怒視著他。 「反正這一切遲早會發生,早一點又如何?」 雖是氣息不穩,聲音卻仍然平靜。他便是這樣的人,不管發生甚麼事情,永遠都不會將情緒變化宣之於外。 遲早會發生?任未傷感到一股熱浪襲上臉龐,頓時燒紅了臉。在他專注的目光下,怒極反笑。「你亂說甚麼?俞驚瀾,我警告你,如果嫌命太長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試試天傷劍的鋒芒!」 說出最後一句話,她瞬間眸光森冷,雖是重傷在身,殺氣仍透過眉眼凜凜地傳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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