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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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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搶錢挾持人,女孩兒佯救人。如果猜得沒錯,等一下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孩兒,一定會瞬間變成了央求報答的角色。不得已,他只能這麼猜。 "什麼果然?"莫非他把她跟這搶劫的人當成一夥兒了? 海棠花神瞪大了眼,胸口一道氣急升,正想開口辯駁,卻見前一刻還昏睡在地上的歹人已清醒,並速度極快地爬起。 "喝!那個……"跟著爬起,她手指路恭臣身後的歹人。 "如果姑娘只想索惠,那路某只能拒絕。"見她當真伸手,他不由得正色道。 "不是啊!"看著歹人已經拿著刀就對住路恭臣的背,她攤掌猛揮。 五根手指?皺起眉。"五百兩?這就是姑娘所要的?""……"嘖!真懷疑他是怎麼考中狀元的! 眼看示警無效,當銀晃晃的刀身就要刺下,她乾脆身形一晃,閃過了路恭臣,敏捷地張掌接下那一刀。 "這……這傢伙不就是牆上貼了正被追緝的江洋大盜嗎、居然跑到我們縣城來了,搶了錢還傷人,快去叫官差將他捉起來!"街上,眨眼工夫再度哄然。 有人義憤填膺又對躺在地上的歹人施了些拳腳,有人則拔腿跑向縣府準備報官。 "小姑娘,你有事元事?"有人則關心起"英勇…救人的海棠花神。 扯開小嘴,她笑。"無事無事,你們去忙吧。"人氣燥雜,許久未下凡的她,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無事就好,你真是勇敢,要不然咱們狀元郎可慘了,刷刷,一刀兩半!"以為她深藏不露,那人比劃了個江湖招式,開了句玩笑,惹得在場所有人撫掌贊笑。 一下子,等官差來拿人,全部的人見事已平定,便跟著一哄而散,各自買賣去了。 望著眾人散去的背影,心驚的花精怯怯地走至海棠花神身邊,他瞪住她仍維持著的英勇"奪刀"姿勢,咽了口不能看信的口水。 "大……大仙,你真的沒事?"海棠花神也咽了一口口水,不太確定地回道:"我不曉得,不過這手……好象怪怪的。"說著額際便滲出密密的一排冷汗。 看著她的手;花精再禁不住說了:"大仙,如果小的沒記錯,我們已經化了肉身,既然變成凡人,如果被刀子這麼一捅,該會……"哈!她居然又給忘了!剛剛才摔疼了的。"……會怎麼樣?""小的……不敢說。"其實他是連想都不敢想,因為皮破了、肉穿了、血流了光想就疼死他了! "呵,一般人被這刀子一捅,一定會皮破、肉穿、血流,疼死了的,沒想到姑娘居然還是個練家子,真是佩服佩服!恭臣兄,她一天可救了你兩次呀。"被方才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嚇著的甘寅,醒來忙,接詞,他扯了同樣也楞住了的路恭臣一把。 "練家子?"什麼是練家子?不懂!她開始呼吸急促。 將路恭臣拉到她身邊,甘寅笑臉盈盈。"就學過武的人啊。如果不是,又怎能毫無懼色地接下那兇狠的一刀,你說是不是,恭臣兄?"見路恭臣毫無表示,他又忍不住以時頂了他一把。 終於,路恭臣僵硬地問了:"你……沒事吧?"他看著她古怪的姿勢。 "我……"海棠花神看著他,又抬頭瞧瞧自己插。著匕首的手掌。"那……如果是皮破、肉穿,但血沒流,會怎樣啊?"笑笑。 "什麼?"當其它人還來意會過來,海棠花神已咚的軟身倒下。 "這姑娘還真神勇,居然拿手幫你擋下刀子,呵!我還以為她練了一身功夫,能空手奪刀刃,要不是運氣好,只傷到虎口處的皮肉,我看她的小手早要廢了。"甘寅叨叨絮絮。 "大夫說了沒事了。"路恭臣沒什麼情緒起伏。 "喂!我怎麼覺得你對人家小姑娘一點感激的意思都沒有?"很懷疑的口氣。 "感激?"低沉的嗓音稍稍提高。 "是呀!要不是她,你手早廢了一隻,背上早被人捅出一個大洞了!"尖聲提醒。 "這話說得太早。"聲調又低了下來。 "什麼?莫非你還在懷疑她是跟那歹人一夥?""我沒有證據,但她確實出現得太過突然、太過巧合,而且,她也沒法交代她為何知道我姓啥名誰,是不?""就因為她知道你的名字?"甘寅瞪大了眼珠子。"我還以為你帶他們回你的府邸,是要感謝她對你的恩情,並要她在這裡養傷,沒想到恭臣兄你還是臭石頭一顆!"知道他居然…… "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她剛好倒在我身上,不抱回來好象不行。"冷著臉,絲毫不受影響。 "要防,也犯不著防到一個小姑娘身上去呀!"望向床上似乎因為痛而始終蹙著眉的人兒,而她也在兩人的注視下,翻了個身,輕囈了聲。 聽進她細軟的女孩家嗓音,甘寅突生一念,他倏地反眼瞪住不動如山的路恭臣。 "你……該不會因為人家是個姑娘,而處處找碴吧?"想想,和他朋友了十數年,他耿直的個性還不至於到忘恩負義的地步,但是,如果事情一牽扯上個"女"字,就有可能生變! "我……"沒料到甘寅會來這麼一句,路恭臣俊臉瞬凝。 說實在的,他並非真要找碴,而是他對這平空掉下來的女子居然有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因為她的聲音,也因為她身上的香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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