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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我不會嫁給廬道衡的,」竇惠氣憤地說,「你要我說上幾回才相信?」

  「嫁與不嫁是你家的事,我只打算連本帶利討回你欠我的東西。」拓跋仡邪鬆開了韁繩任戰馬信步遊走,抬手挪近她的臉,盯著她嫣然的面容良久,嘴邊拉出一記殘忍的笑後,伸手就要往她的腰腹欺近。

  竇惠伸出小手蓋住他的,重吐了一口氣道:「我會合作的,求你不要扯壞衣服。」

  拓跋仡邪眯起一眼,不悅地問:「怕回去露出破綻,廬道衡會不要你?」

  竇惠氣得抬手使勁地朝他臉上揮去,皮肉相擊的聲音回蕩在兩人之間。

  她毫不畏懼地迎視他殺人的目光,破口道:「你是個傻瓜,我要求你別扯壞我的衣服是為你好,要不然,你如何對皇上交代?」

  「對皇上交代?!交代什麼?他今天能安適地坐在龍位上,還不是靠我們這些帶兵的衝鋒陷陣,而且我是個軍人,本來就不知道如何安分做個轎夫,派我護送一個天生尤物根本就是下錯了棋。」

  「你太驕傲了!這會替你惹來殺身之禍的。」

  「是又怎樣?我可以讓那小子高高在上的指使我負弩前驅去打仗,就是不會讓他干涉我對女人的喜好!哼!反正毀了你,就算達到目的,現在的我即使不為貪歡而死,將來也是得為他賣命。」

  所以他根本不買她的人情帳,一意孤行地把她抱上自己的大腿,緊抵著自己的需要,雙唇掠過她面頰的同時,扯斷她的腰帶,一把掀開她的裙子要解她的褲帶。

  竇惠回避她的吻,苦口婆心地勸:「我求你,別這樣任性妄為,你這樣做,讓我沒有藉口幫你圓謊。」

  「沒必要!大丈夫敢做敢當,你儘管說是我施蠻力玷污了你。」

  他的手再度提起,輕而易舉地剝開竇惠的連身衣襟,食指彈出輕鬆一勾,便解了抹胸的細帶,趁她不及掩蓋自己,便將她的雙手反剪背後,醉眼神迷地盯著她雪白挺顫的酥胸與充滿女性美的迷人線條。

  他心目駘蕩了!忘情地倒抽一口氣,喃喃說道:「我不會讓別的男人得到你的,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我要在你身上烙下記號,即使你嫁了人,那個烏龜丈夫也永遠只能當第二個!」他雙手把她捧起,強迫她貼近自己。

  竇惠試著和他講理,「仡邪!沒有第二個,也永遠不會有!拜託!我求你理智看待這件事,我若打算找婆家嫁的話,不會拖到現在的……」

  「的確是不會,若沒有人從中阻撓的話。」拓跋仡邪慢條斯理地說,眼帶譏諷地笑了。

  竇惠好氣他的不可理喻,「我說的都是實話!」

  「偏偏我聽不懂實話,所以你還是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吧!」拓跋仡邪賊溜溜的手順著她的臂膀慢慢爬上裸露的肩頭,再往後滑下她的背脊。

  「你別這樣碰我!」竇惠咬牙抗拒,下意識地縮瑟著身子。

  拓跋仡邪聞言眉一挑,雙手頓時停在她腰背的後方處,火熱的十指緊貼著她,大言不慚地說:「我這是在跟你示好。」

  「示好?!省省吧,你這樣對我和禽獸交配有何差別!」

  拓跋仡邪眼神一黯,緊瞅著她不語,良久,低沉的聲音才從牙縫裡鑽了出來,「既然你這麼建議,本人樂得示範給你看,過了今天後,你會發現我除了會說人話外,和禽獸其實沒差多少。

  二話不多說,他將手移到竇惠垂在後腰處的裙裾上,無情地卸下她僅存的衣物。

  愛、恨皆原始的他已失去了理智!他腦裡唯一的念頭是要傾一生的命去佔有她一輩子,好把多年來未曾停歇過的思念轉注到她身上,要她心裡永遠記住他的存在,恨也罷、愛也罷,只要不忘記他就好,那麼他這些年來所受的折磨便有了解脫。

  他想著,一一卸下身上的武器,解下鎧甲與皮制護腿,踢掉軟皮靴,粗率地拉開自己的褲襠後,將她緊繃的身子摟了過來,不由分說地褪去她的上衣,以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細如凝脂的肌膚,以饑渴的目光膜拜她女性化的線條。

  就像看待一個戰利品,他緊瞅著她的眼神裡沒有溫柔,只有掠奪的興奮與欲念的驅策,仿佛預見一旦他抽出利刃,便能摧毀一朵栽種了數年的芙蓉一般,對他而言,花落的結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蹂躪的過程。

  他一刀接一刀地割向緩緩錠開的花蕾,不顧受盡折騰的人兒擰聲求饒,又一片一片地扯下了含苞的花瓣,他汗涔淋漓地閉上雙目,感受那股在夢裡折磨他數年的相思,緩緩釋放出他的愛戀。

  他無意識地吻著她,吞噬她的淚,撫平她擰起的眉心。

  昔日的情被他的恨意切割成片段,飄浮在他的腦海深處,於是,一聲一聲的抱歉遂不由自主地從他的心裡滾出了喉頭,最後是他不曾彈出的淚!

  哦!是大地在旋轉嗎?要不,為何她有種陶然欲醉的幼覺!

  他做的事理當讓她涼透骨髓的!她若還有一絲理智的話,應該麻木地任憑他處置的!但是她愛他至深,無法佯裝一派冷漠,尤其當他敞開滲著晶亮汗水的偉岸胸膛,以肌肉賁結的雙臂環住她瘦張的身子時,淚水頓時盈滿她的眼眶,教她毅然拋開世俗禮教的枷鎖,一古腦地投進他的懷抱之中。

  她告訴自己,能愛他一天就算一天吧!所有的麻煩事,等臨到眼前再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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