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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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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拓跋仡邪取走她的貞操,其剽悍的作風與他作戰的策略如出一轍——快、狠、准,而且出其不意,讓「受虜」的竇惠受無招架之力,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而這回的掠奪大概是他所有征戰紀錄裡費時最短、用力最少的一次戰役吧!竇惠自嘲地想。 一句安慰與道歉的話都沒吭,拓跋仡邪逕自下馬,赤條精光地當著她的面穿戴好,皮褲一拉,緊裹住精瘦有力的臀,套上精工縫製的皮靴後,兩步撿起她那幾件躺在草皮上的衣裳往鞍帶裡放,最後才將雙手伸向她,要抱她下馬。 竇惠不領情,硬是打掉她的手! 拓跋仡邪捺下性子,軟聲說:「別鬧脾氣了。」接著他審視她微噘的紅唇,一寸一寸地瞄過她如白玉般光滑的胴體,目光瞟向她大腿處的斑斑血跡時,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這讓竇惠氣惱極了,她氣自己沒頑抗一番,現在反造成他的得意,於是粗聲警告他,「你少碰我!」 拓跋仡邪如沐春風的表情幡然一斂,飽滿的天庭頓時擰蹙成紋,「都是我的人了,現在才想裝清高,未免遲了些!」說罷,便將一絲不掛的竇惠抓了下來,為她套上自己的皮制背心,再從鞍帶裡抖出一條薄毯包住她。 兩股間疼得發軟的竇惠以顫抖的手緊揪住毯子,固執地將肩一甩,掙脫他輕搭在肩頭的手,一腳踩進茂密刺人的瓦草叢,打算疏離他。 拓跋仡邪兩步跟上前,長臂一伸將她強扳了回來,他鷹揚的劍眉與盛氣淩人的薄唇頓時下彎,不悅地問:「你究竟要跑到哪裡去?」 竇惠挺起下頷,語氣僵直地頂撞他,「你會在乎嗎?一般人要債完畢後不都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嗎?」 拓跋仡邪不以為杵,反挑起眉,邪氣地回她一抹勾魂的微笑,吊兒郎當地說: 「要債完畢?!我有親口說過這筆賬算完了嗎?才偷工減料地做一次就奢望全身而退,你不是太天真,就是過分抬舉自己的『功夫』了。」 竇惠被他的反復無常激怒了,「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難道毀了我的清白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你還聽過食髓知味嗎?我恐怕是騎你這匹彆扭的小雌馬上癮了,換鞍反倒不痛快!」 實惠聞言臉一慘白,想起方才他所造成的傷害,剛癒合的傷口再次被他尖銳的舌刃剜開,她強抑下心頭的恐懼,心寒地道:「你既然那麼恨我,為何不乾脆一刀一刀地將我剁碎了事?」 「然後平白跟我的命根子過不去?」拓跋仡邪一把將竇惠發顫的身子摟進懷,湊下英挺得不可思議的臉,自嘲:「想想,如果我在下次戰役中陣亡的話倒好辦,若不幸多活個十年的話,這筆蝕本的生意怎麼算都划不來,畢竟,在少數幾個能取悅我的女人之中,你是最有天分的一個。」 竇惠不理會他的侮辱,勇敢迎視他挑釁的目光,沉著地提醒他,「你沒有資格強行限制我的行動。」 拓跋仡邪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論家世我當然沒資格,但比起能耐,我是當仁不讓,反正木已成舟,就算其他男人不嫌棄你是殘花敗柳,還得先問我高不高興讓!」 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邁開了大步。 竇惠大為火光,被裹住的身子動彈不得,只能激動地以言證抨擊,「我不是東西,更不是戰利品,快放我下來走路,您這只自以為是的豬哥!」 聽到她還算客氣的指責,拓跋仡邪擺出一副尚能接受的表情,「不太壞!總是比烏龜強了一些。」 竇惠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咽不下那股氣,斷然改口,「我話還沒說完!事實上把你當豬罵,還降低了豬的格調、污辱了豬的名字,拓跋仡邪!你簡直比豬還討厭……」說著她將右手強鑽出毯子,一把扯住他前開的衣襟。 拓跋仡邪難得合作地低下頭來,迸出一句戲謔的話,「原來你真的歧視豬啊! 我還以為你相信眾生皆平等哩!」 被人當豬罵的當兒,他還能開玩笑?!足示將軍的情緒還沒壞到不能抬杠的地步。 但竇惠根本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一徑地認真的說:「以前我是篤信不疑的,但拜你的厚顏無恥之賜,總算讓我見識到特例,也許像你這樣的人合該得到禽獸般的歧視!」 拓跋仡邪不置可否地聳了肩,露出一副「大恩不需言謝」的表情,調侃地說: 「能助你看清一切是我的榮幸,不過這點小事,你就不需謝我了!」 竇惠聞言一愣,猛然緊盯著他的眼睛,想探詢他是否在消遣她。 但他一派若無其事,酷臉上明顯寫著「我很難惹」的警語,讓她瑟縮了一下,原來高張的怒意登時一泄而空,秀眉頓垂。 她無奈地在他的胸口處細聲央求,「你就趕快帶我回去吧!能趕上質大叔他們而不令宮裡的人起疑最好。」 「別跟我提回宮的事,一想到宮裡那些打你主意的傢伙我就火冒三丈!」 「可是我們遲早都面對事實。」 拓跋仡邪半天不吭一聲,走到樹林深處一棵老樹前,才嘎然止步,竇惠滿懷希望地揚首,正巧迎上他微眯的銳眼。 四目霎時膠著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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