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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貳拾三]片甲不留

  穿堂風很大,輕微並沒有做夢。一切都沒有徵兆。

  她被楊佐羅搖醒,身邊還站著馬格麗特,表情凝重。她揉了揉眼睛,吃力地從香甜的夢裡回過神來。用手捋了一下頭髮,緩緩從床沿挪到了裡懷,就是馬格麗特躺的那邊。

  騰出床沿讓站著的二人坐下。楊佐羅不坐,馬格麗特也不坐。

  大家都不語。時間好似凝固了。

  輕微:「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們怎麼不說也不動啊?!」

  楊佐羅:「出了一件事,你早晚要知道,所以不如早告訴你。」

  輕微:「你們能坐著和我說麼?」

  她看出來有大事發生了,不想讓他們倆站著通知她,她覺得心裡懸得慌。

  楊佐羅他們仍舊沒坐,將一張報紙遞給輕微。這是當天的晨報,輕微去咖啡館的清晨,看著人們手持報紙邊讀邊吃,這是同一天的新聞,她抬頭看了看大落地鐘,她不過睡了4個小時就被叫醒了。

  報紙新聞很長,頭版頭條。

  新聞:歡城著名時尚人士Hunter昨夜20時左右,在自家臥室中,被未婚妻用尼龍繩捆綁住四肢後,持鐵錐將其砍死,被害人口中被塞住毛巾,胸腔腹部多處被戳穿。行兇手段極其殘忍。罪犯嫌疑人咖啡店女老闆格X已被逮捕。案件詳情正在近一步調查當中……

  文字裡還寫了許多關於格桑的性格情況,在第一時間對格桑進行採訪的記者沒有從她口中問出一個字。只是記敘了一些案發後對員警及證人的見聞。

  案發後格桑並未離開Hunter的臥室,在殺人後的兩個小時裡,曾經叫自己店的夥計送來了一張海鮮Pizza,站在門口收下Pizza後打發掉夥計。吃完餅,打電話自首。

  員警到時,她正坐在露臺上曬太陽。表情鎮定自若,絲毫沒有懼怕和恐慌。

  輕微嘴唇顫抖,面色煞白地說:「馬格麗特,我是不是在做夢?!楊佐羅,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馬格麗特:「我們都希望這是個夢,那該多好。」

  輕微:「可是……我是說我早晨從珍珠飯店出來之後還去過咖啡館,好多人還在看報紙,夥計也面帶笑容……這不可能吧!」

  楊佐羅:「我剛看完報導也沒反應過來,我昨天才剛見過格桑……還有她的未婚夫。」

  輕微:「殺人要判死罪吧!」

  楊佐羅:「我們可以給她請個好律師。」

  輕微眼睛紅了,覺得腦袋裡的血管裂開了,她感覺得到,紅色的血擠破血管,從左腦開始流淌,灼熱的麻痹感一點點地向右腦過渡,然後侵襲了右腦。

  她閉上眼,一滴淚緩緩劃落。

  馬格麗特知道她的悲痛,坐到床沿夠到她的身體,擁抱她。

  楊佐羅:「你早晨去咖啡館找她,找到了嗎?」

  輕微不語。

  他們知道輕微的心碎了,灑落了一地。輕微的耳膜碎了,灑落了一地。輕微的世界碎了,灑落了一地之後,又被各種感官吞噬,竟然片甲不留!

  [貳拾肆]拜拜

  楊佐羅接到塞寧電話。

  「喂,我今天下午的車。你來送我嗎?」

  楊佐羅:「不送就永遠不能徹底放下。」

  塞寧:「那你來吧。」

  楊佐羅:「你的行李多麼?用我找輛車過去嗎?」

  塞寧:「不用,沒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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