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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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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佐羅:「那你等我,這就到。」 楊佐羅掛掉電話,和馬格麗特囑咐了幾句,讓她切記不要離開輕微,看好她。他一辦完事就回來,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一定給他打電話。 輕微始終都沒哭出來,坐在客廳裡手握遙控器一直換台,翻來選去,拿不定主意。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就是心猿意馬。她的眼神果真淩亂潦草。 楊佐羅出屋之前,還是不放心地走到她身邊,問:「輕微,你想吃什麼我晚上買給你。」 輕微:「玉米。」 楊佐羅:「你想看什麼碟嗎,我捎回來?」 輕微看著他的眼睛:「請你們都不要替我擔心。如果你們知道我有多可惡,你們就會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楊佐羅覺得出了這樣的事情,悲傷是無可厚非的,可是輕微這麼遷怒於自己,就有些不像黯然傷神了。可是這節骨眼,他什麼都不好講,看了看馬格麗特同樣無奈的臉,走掉了。 趕到塞寧住處的時候,她正坐在行李箱上打電話。他候在門廳裡等她。 塞寧對著電話講:「新專輯是trip hop風格的……下個月就發行了……公司初步給安排了三十幾個城市的演出和簽售……演出是樂隊形式的,我們那個隊人員比較鬆散,大家普遍比較忙,但是都很專業,排練品質挺高的……鼓手?!對,那女鼓手很厲害的,雖然看上去很靜。她是那種比較和自己打扮不貼的人……啊?!現在?!正在搬家,馬上就走了……呵呵,是為了做歌才搬的,我現在除了還能唱歌,其他事情全都做不來……好啊,有機會一起喝茶……拜拜」 掛斷電話,她走出臥室,看到抽煙的楊佐羅。 塞寧:「你鬍子沒刮啊,都長了。」 楊佐羅:「是記者採訪麼?」 塞寧:「是。一些先期的宣傳。很無聊的是吧?」 楊佐羅:「和陌生人滔滔不絕一直被我認為是最安全最舒服的傾吐方式。可是和記者講話,就恰恰相反。他們有時保護明星,有時又傷害明星,招數多樣,舉棋不定。你一定要小心!」 塞寧輕輕擁抱了一下他,用面頰蹭了一下面頰。這一下廝磨,二人都知已是永遠。 楊佐羅總是在體味女人,欣賞女人,他漸漸覺得自己懂她們了,她們是溫柔的,容易變化的,喜歡出乎意料的,固執的,孩子氣的,完美主義的…… 塞寧:「希望你以後可以幸福。」 楊佐羅顧做輕鬆地反問:「為什麼不呢?!……噢對啦,你的行李呢?」 塞寧:「衣服啊家什啊,都處理掉了,該扔的扔了。新居新氣象嘛,省得兩個城市間搬來搬去的。」 楊佐羅:「以後會很忙吧,記得多照顧自己的身體。」 塞寧低著頭,站在他的胸前,擺弄著絲巾。她本來不想哭的,想做一次微笑的莉香,可是楊佐羅這個混蛋一直在嘮叨,好像她不哭出來就不能停止一樣。 楊佐羅:「有時間就打電話給我。覺得疲憊了,就回到珍珠飯店。這裡永遠有一張椅子屬於你。」 眼淚直接掉到了地板上,她低著頭,身體前傾,將頭抵在了他的胸口。楊佐羅低頭親了她的頭髮,他們都再也不是做夢的孩子,他們都再也不是只會闖禍不會收場的少年,他們都再也不能做白頭偕老的夢了。 因為周子貢,所以楊佐羅。 因為來歡城定居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他們不得不改變舊有頑固的想法,正在加緊建設飛機場。 火車站裡堆著很多人。有人想到要離開歡城,就悲傷地哭起來,有人從火車上走下來,都不帶什麼行李,歡愉地坐上車站巴士進了城。 塞寧的行李箱很大,來的一路上都自己推著。楊佐羅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他們站在月臺上,對著抽煙。 時間過得很慢,百無聊賴的時候,塞甯喜歡仰望藍天。 塞寧:「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兒嗎?!我忙得有些暈頭轉向了。」 楊佐羅:「噢,有一件。格桑你還記得吧?她殺了自己的未婚夫。就是昨天報紙上登的。」 塞寧:「啊?!為什麼?!」 楊佐羅:「不知道,殺人無非兩種原因,為情或為財。至於她是為什麼,沒人知道。在出事的前一天,我從你那裡走回影院時,還看見她,她還把她的未婚夫介紹給我呢。事事多舛啊!」 塞寧:「我覺得輕微怪怪的,總感覺她和格桑之間有一些奇怪地糾葛……也許是我多心了吧……好啦,車快開了,我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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