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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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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途一片光明,我們沒有出路 大二的時候我還住在齊修樓214,在前面有提到過,而吳菲在五樓,也就是我的樓頂上。她經常會到我宿舍突擊檢查,看看我有沒有做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我在吳菲前面絕對是良民,但是在宿舍沒有她的情況下就是孫大聖。 當曉雯改道去上課,拒絕與陳二再次發生"偶遇"以後,陳二在宿舍傷心欲絕,我就大聲地安慰他:"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換,手足不可斷!"結果這句話半個小時之後就傳到吳菲耳朵裡。她殺到我宿舍,問我什麼時候要換衣服,我聽了以為她想幫我洗,就很開心地告訴她:"明天就換,昨天的也還都在床底下呢!" 結果吳菲把柳眉一豎,然後笑嘻嘻地在我身邊坐下來。把手輕輕放在我的大腿上摩梭,我正有一陣癢酥酥的感覺,忽然變得一陣劇痛。我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結果一會兒就看見在幾個宿舍以外打牌的陳二沖回來,對我說,"樓下和各層陽臺都很多人圍觀,我還以為出了命案,誰知道是有人在用家法。"然後轉身又出去了。 吳菲惡狠狠地說,"你居然敢說』女人如衣服』?把我當什麼了你說?不給我說清楚閹了你媽的,免得以後你出去禍害人。" 我第一個反應是吳菲這女人生了順風耳,在五樓能聽見我們二樓說的話。俗話說:"禍從口出。"果然是這樣,不過我覺得只要是身體器官上出來的,都不是好東西,肛門出去的叫屎,還有鼻子眼睛耳朵,出來的東西統統可以帶著屎字,實在不夠雅觀。還有一些不方便提及的器官,出來的東西就更令人諱莫如深。就連堂堂的嘴巴裡出來的東西,都不是這麼完美,從嘴裡出來叫做"吐",這個動詞本身就叫人反胃。 我哭喪著臉說:"女人如衣服,沒錯啊,但是老婆不是一般的衣服,而是貼身的內褲,哪能說脫就脫呢……" 吳菲認為,她是不是內褲沒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丘八想不想換掉,知道丘八沒有不穿內褲的嗜好以後就網開一面,勒令他寫3000字的檢討書糾正自己的思想錯誤。丘八欣然同意,因為黃三曾經寫過這樣的檢討書,他選擇一個月色很好晚上打電話給吳菲,在話筒裡讀得聲淚俱下,然後就過了關。 我對吳菲的消息靈通感到驚恐,我懷疑她在我宿舍安裝有竊聽器,我也曾四處搜查過,但是我一直找都沒有找著;後來又覺得竊聽器應該會在我身上,所以我每次在宿舍講一些大逆不道的話的時候,我就把身上所有的衣服換下來,放在桶裡,擺在衛生間裡面,但是很多話還是被她知道。後來一段時間我一直覺得身邊有間諜--就懷疑是黃三的女朋友,理由是間諜通常是女人做,叫色情間諜。但是我從來沒有和她有過多的接觸,她也沒有委身於我,這個懷疑也就不了了之。說明我這人很善良,不擅長懷疑身邊的人,和《智子疑鄰》裡寫的那個先生差不多。 後來我去她宿舍小坐,她再一次挑起這個話題,引起她們宿舍所有成員的口誅筆伐。我很虛心地接受她們新新女性觀念的改造。但是我卻沒有聽清她們說的是什麼,因為我那時在想,今天晚上要找個什麼藉口不陪吳菲去逛街,而跟陳二去學生街的羊肉串攤點去喝酒,那邊的羊肉串和酒就好像是我和吳菲,是一對冤家,是命定緣分。 自從黃三欠了我們錢不還以後,我們開始對黃三憤憤不平,恨不得去聘幾個流氓打手過來逼債,據說當年黃世仁就是這樣弄死了楊白勞,如果黃三被逼債而死,也算是為祖先贖罪。 但是黃三甚為奸詐,當我們要求他還錢的時候都說:"過幾天一定給,現在我先請你們去學校門口的那條街吃羊肉喝啤酒。"我們聽到了這個消息大為振奮,然後興沖沖地跟他到學生街的羊肉串攤上去喝酒。一個多小時下來我們稱兄道弟,全無討債時的劍拔弩張。最後結帳的時候黃三說:"你們誰身上有錢先付一下,過兩天一併給你。"面酣耳熱的我們很爽快地把賬結了,互相摟著肩膀唱歌回宿舍。那時候已經快要11點了,路過研究生宿舍樓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黃三決定唱歌給我們聽,然後不顧我們的反對就扯著嗓子喊學長老張改編的歌:"親愛的,你張開腿……"接著就聽見樓上的研究生男女笑成一團,耳邊還傳來男生的鼓掌和尖叫的聲音,黃三酒喝多了就發瘋,這也不便過多指責,但是那些研究生發瘋就沒有道理,因為他們沒有喝酒,也沒有吃過興奮劑。這事情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每個人都有看熱鬧的衝動,這個似乎和佛洛德說的"性衝動"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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