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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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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蘇一日記片段1 又是無眠的夜,總是被關閉在一個房間裡,總是白天睡覺,晚上清醒,而睡在上面的蘇藝,正打著鼾呢!似乎還在磨牙。我爬了起來幫她把被子蓋上,而她蹬被子的習慣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 真是奇怪,為什麼我們同時出生,卻還是有那麼的不同。 很小的時候,我都似乎是以年長姿態活著。我原來也奇怪,為什麼我只是早幾秒出生,可是我就是擔負起來一種責任,那種責任好奇怪,就是與生俱來地照顧她。她有的時候讓我覺得是我的姐姐,比如我們都是十幾歲,可是,在這個時候,她面對褪了色的天氣出去拍許多的照片以及DV給我。那是在我們都只是上初中開始。 我們從小都並沒有在一個班級,不然她會衝動成一隻小母牛,會衝撞地用兩隻小角打倒身邊所有有侵害意思的人。 父母都以為你是不懂事的孩子,但是我深知,剛上初中那會兒,強烈要求加入攝影的興趣小組,爾後又強烈地撒嬌並且不顧一切地去要求並不算很富裕的父母買一個DV。 從那個夏天開始,她不斷地拍攝好看的照片以及陽光下的事物,那些春遊的地方我雖然沒去,但是都能看見,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錦厘這個小地方的附近還有那麼多美麗的風景。這樣一拍就延續了三年。還有那些小集市、蹦跑中的人群…… 而這樣的情感意志也延續著,因為我們是互相支援的兩條命脈,在錦厘的狹小的城市裡,手握得緊緊地向著前面。 可是,我是無比擔心,擔心我們的二十歲。二十歲,必定是有一場隔離,命脈有一條會被阻隔,會消失,甚至是不存在。我在想,那時候的家人,還會記得我的存在嗎?哪怕是一點點,而我的妹妹,沒有了我,是不是能依然生活得快樂。 我想都不敢想,因為時間還早,我們還有好幾年的時間,現在的我們還只是十幾歲,二十是一個檻。或許我們都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從來不談論,甚至是當作根本不知道。 3. 西懷市有風沙,那種會跑進嘴巴裡的細密乾澀的沙。一旦張開口,風一吹,就會"嗖"一聲地全部跑進去。 西懷市的水是硬朗的,帶著濃重的消毒粉的氣味。一圈圈的環行路途上擁擠著人,一片黑壓壓的顏色竟然可以遮蓋太陽。 小讓在蘇一面前有點絮叨著西懷。24個小時後蘇一將要去到的城市。 小讓是和蘇一換位置的女孩子,皮膚黝黑,和蘇一的有點病態的雪白搭配在一起是那樣的不協調。本來是蘇一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可是她需要乾淨的空氣,而下午的太陽還依然是那樣跳躍,似乎不肯甘休最後一點時光,依然留戀著。現在時間是下午的6點。錦厘市的夏天的太陽總是能苟延殘喘到7點,然後忽悠一下就黑了。而蘇一不喜歡夏天,甚至不能接受,陽光猛烈地嘲笑。是的,那是一次嘲笑。蘇一記得小的時候,蘇一的父親握著她的手,在一邊和蘇一說人魚的故事。那時候蘇一就明白:幸福是需要交換的,比如聲音、雙腳。 小讓和蘇一都要去到西懷市,只是她從另一個城市出發,路過錦厘。而蘇一剛上火車,落座在一邊。小讓和她說,在西懷是要去見她的男友並且完成她的夢想,而蘇一也直白地告訴她,她是離家出走。小讓聽了,並沒有驚訝,而是點了點頭。 小讓很善良,甚至是單純。她起身上了三次廁所,似乎是吃壞了東西。每次,錢包都讓蘇一幫她拿著,一點防備都沒有,蘇一常呼一口氣。而對面的不知名的人卻盯著蘇一看。蘇一下意識地揣著包,雙手疊在胸前。雙手有一點哆嗦,但是又害怕被人看出,所以故作堅定,其實蘇一也只是第一次出遠門。 對面的人開始走動,聲音細小。因為夜幕開始一點點逼近,所以眼皮撐得乏味。可是卻不敢睡覺。耳朵邊似乎能聽到時表上的秒針一點點向前移動著的聲響。有點期盼著西懷市。這個城市太多太多地隱藏著許多的答案,蘇一的"問號"敲打著蘇一的心。每次蘇一想到那些私蓄而逗留在心裡的死腳已腐爛的疑問,都會隱隱感覺到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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