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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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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說:「夠了嗎?第三者也不容易啊。」 我據理力爭:「我就是憎惡小三,破壞別人幸福的人,生兒子沒屁眼!像蘇荷娜那樣的女人,做了寄生蟲還不夠,居然還要腳踏兩隻船。她媽媽生了她,可真是個悲劇!我必須去告訴我哥哥!還要去告訴那個黑老大,讓他們把她浸豬籠!」 「你敢!」陸澤的一聲怒吼讓方才還處於打了雞血狀態,跟個革命女烈士罵走狗似的我一下子就懵住了。 「我靠,莫非蘇荷娜是你姘頭啊?你這麼幫著她?你居然還吼我?」我氣急敗壞地羞辱他。 我徹底納悶了,陸澤怎麼就為了個陌生人就這樣子凶我,我頓時委屈得不行,雖然仍舊一副悍婦的模樣,眼眶裡卻已被逼出了淚水。在我眼裡,陸澤向來待人並不熱烈,但從來也不是這副凶巴巴的樣子,尤其是對我。 好不容易舒緩的情緒再次癲狂到了極點,我一激動就狠狠地給了陸澤一腳,然後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暴走了。 而該死的是,陸澤竟沒有追上來,而且何止沒有追上來,我連續暴走了三條街,他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打來。他不擔心我是否安全也就算了,難道就不怕這樣情緒激動的我會危害社會治安嗎? 我委屈極了,決定找李可哥,結果一摸口袋…… 奶奶的,我能不能不要這麼背啊。 我的手機沒有了。 「好了,夢瞳你別哭了。」 「嗯。」我直起身,但還是忍不住啜泣,這時候我的雪芭來了,於是我拿起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往嘴巴裡送,一邊絮絮叨叨,「嗯,我不哭,吃完霜淇淋再哭。」可是嘴巴一合上,就又崩潰了,眼淚嘩啦啦,慌得李可哥一把抱住我,一邊警惕地看著周遭眾人拋過來好奇的目光,稍微有點經驗的,目光裡便再夾帶點同情。 我哭哭啼啼地吃完霜淇淋的時候,趿拉著一雙帆布鞋的鄭南忽然出現,他看了看哭得一臉狼狽的我和安慰得精疲力竭無計可施於是也很狼狽的可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搖了搖頭,然後他進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特大牌地道:「告訴哥,陸澤那小子怎麼欺負你了!看我不把他抽了筋扒了皮了!」 我抬起一雙淚眼,一臉狐疑:「陸澤不才是你兄弟嗎?」 鄭南嘻嘻哈哈:「我這不入贅可哥家了嘛,兄弟算什麼!老子好歹七手八腳這麼多年,好容易穿上件衣服,多不容易啊!」 鄭南這樣「驚天動地驚世駭俗」的言論我已經領略得不是一次兩次了,於是也懶得由此推論「鄭南是個無情冷酷的賤人」的結論了。於是,我抹一把眼淚就跟鄭南說了白天事情的原委。說起陸澤怎麼怎麼過分,居然為了一個路人甲就跟我嗆了。雖然那路人甲之於我來說,不那麼路人甲。 鄭南皺了皺眉頭,然後問我:「你說的……那個人……」 我吸吸鼻子:「是我哥的小情人唄,長得特別妖媚我跟你說,叫蘇荷娜的,你知道她不?」 鄭南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然後搖了搖頭:「我當然不認識啊。不過我跟你說啊,那個談戀愛也別太較真了。玩玩就好了,適可而止啊!」 李可哥急了,責怪鄭南這是什麼安慰啊,這根本是火上澆油唄。而且還一澆就是澆了兩個。什麼叫別太較真,玩玩罷了,適可而止啊,他這是什麼遊戲人間遊戲愛情的態度啊! 後來我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一句話,簡直是鄭南那句話的精裝簡版:愛要會收放,切勿太癡狂。 而在那個不懂得拿捏的年紀,總是要碰一鼻子灰的。 03、年輕時人人都是驕傲的,拼了命想讓對方愛自己多一些,於是擺高了姿態,就自以為是大佬了。 陸澤的道歉是我預料中的事,他捧著一大盒巧克力來找我。 我說過,只要他一對我笑,其實我什麼氣都沒有了,我覺得就算我是個癌症病人,被陸澤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一照耀,不能起死回生也好歹可以迴光返照。 一點都不誇張,他的笑容就是有這樣的力量,但是,我還是必須裝出一副我十分屌的樣子。 我媽說了,不管在誰面前,都別當孫子,當了一回孫子,以後你就是孫子的命了。 我不理陸澤,但是拆了他的巧克力一顆一顆往嘴巴裡塞。 鄭南也來了,他盯著我的黑眼圈,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陸澤,你是不是揍她了呀,怎麼成熊貓了呀。」然後他嘖嘖著拍拍我肩膀,「家庭暴力要不得啊,你生氣是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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