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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陸澤瞪他:「你少添油加醋了啊,她是趕潮流化了個煙熏妝,你太不懂欣賞了。」然後他扯扯我的胳膊說,「好了,夢瞳,不生氣。」

  我拿腔作勢的一副恕不原諒,其實早巴不得拖著陸澤的手,喊鄭南這個大電燈泡滾蛋了,可是那時候就跟中了邪似的,非不肯放下姿態來。

  其實大家都懂,無非就是年輕時人人都是驕傲的,拼了命想讓對方愛自己多一些,於是擺高了姿態,就自以為是大佬了。

  我就犯了這個人人都知道,卻人人都愛犯的錯誤。直到鄭南陰陽怪氣地跟陸澤說:「哎呀陸澤,自從有了許夢瞳,你丫的就對我凶巴巴的。討厭啦!」我終於忍無可忍回頭:「你居然!!!請你背著我跟他調情好嗎?不要當著我的面好嗎?」

  就這樣,被鄭南一刺激,我就重新站回了陸澤的陣營,當然,在生氣後,我是有權利對他頤指氣使的。

  在答應我種種無理又無禮的摘星星撈月亮要求後,陸澤卻認真地對我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去摻和你哥哥的事,好不好?」

  「你幫那個女人幹什麼?你越幫她,我越生氣。」

  陸澤苦笑:「我又不認識她,我幫她幹什麼呢,傻丫頭,我是怕你扯進那些事,你也知道,那個光頭是什麼樣的人,不是我們小孩子可以惹的。」

  他這樣說,我便天真爛漫地信了,其實我只要看鄭南一眼,就能看到他一臉便秘有話卻說不出的痛苦樣,就能看到他半帶著同情半帶著無奈的眼神了。

  可是,我沒有。我信陸澤是真的擔心我,於是旁人的事我都可以拋開不管。我就是這麼自私,這麼愚蠢,又有何妨?

  可是誰又料到,在我看來精心又誠懇的道歉,不過是他要買的一個安心。

  04、從我不叛逆的審美觀裡,LUNA長得其實不像宮外孕。

  鄭南生日那天,我們四個人在一家大排擋裡喝啤酒。

  鄭南照例嘻嘻哈哈地說許多欠揍的話,而我依舊好不示弱地跟他嗆。

  陸澤很無奈地笑笑,往我碗裡夾一塊肉,說:「多吃點。」

  「謝謝!」可是一說完,我又覺得自己咋那麼彆扭,陸澤夾肉給我吃,理所當然啊,於是我說,「呸呸呸,陸澤,你應該跟我說,謝什麼謝。」

  陸澤很無語,但還是硬著頭皮說:「謝什麼謝。」

  於是我心滿意足地吃掉肉,可哥在一旁捂著嘴笑,鄭南就一臉鄙視地瞥我一眼,然後跟陸澤說:「你媳婦兒有受虐傾向。」

  「關你屁事!」我仰起頭瞪這壽星一眼,然後沖陸澤溫柔一笑,伸出筷子就從鄭南筷子下奪走了一隻雞腿,放進陸澤的碗裡,異常「溫柔」地說:「多吃點呀!」

  鄭南先作嘔吐狀,被我們無視後,他推推李可哥:「媳婦兒,給我夾一塊啊,好歹咱的夫妻齡也比他們早幾天,不能在氣勢上輸了,來,別往我碗裡夾,往我嘴裡送!」

  於是,鄭南這兩句浪蕩的話,讓本來就害羞的可哥紅成了番茄。

  陸澤看不下去,說:「別為難可哥了,喊我媳婦兒給你夾吧,我不介意。」我異常豪邁地卷起袖子預備跟著陸澤行動,然後可哥輕輕地說了句:「可是我介意啊……」

  而我不曾料到這樣的四人聚餐,後來竟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的酒,到最後走路都輕飄飄的。原先陸澤是堅決要求我煙酒不沾的,但是鄭南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鑒於陸澤自己也在場,我的安全係數較高,於是也批准了。可哥大姨媽,沒辦法陪我們一起瀟灑。

  青島啤酒,翠綠色的酒瓶子一個個空出來,有的跌在腳邊,有的還傲然聳立。我已然成了一隻掛在陸澤臂彎裡的樹獺。

  可是我真沒料到,喝高了的我,會再碰見LUNA。

  嗯,同樣喝得醉醺醺,歇斯底里的LUNA。

  她一看到我們一行四人就踩著她的高跟鞋沖了過來。

  她大抵是喝高了,才會這樣不顧形象地跑過來,LUNA再大膽,終究還是矜持的,從她上次負氣而走,便可知曉她骨子裡的驕矜了。

  可是這一次,她分明是自討狼狽,她拉住陸澤的襯衫領子,然後哭得稀裡嘩啦:「陸澤,你騙人!你說的根本不是這樣子!如果是你說的那樣子,你怎麼還和她在一起?你憑什麼這麼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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