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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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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 眼鏡的話,讓我寒毛到豎,齜著牙問他什麼意思。他居然憨厚了起來,打著哈哈說,我什麼意思,你真的聽不出來?我一把揪住他,厲聲說,說。他從我手裡掙開,一臉的委屈的質問我這麼激動做什麼。我當然激動,哪個男人聽說自己老婆,有對不住自己的地方,能夠不激動的?更何況他剛那一席話,正中了我猥瑣的下懷,我一直覺得李方能夠找到陳小芸,有些不可思議。哪怕他真的是當代的福爾摩斯,可他怎麼可能有我瞭解陳小芸?我把可能的地方都翻遍了,也還是無功而返,那孫子卻一會就知道了行蹤,也太神了吧。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陳小芸出現在我面前時候,蘇君在陪著她;他們卿卿我我,蘇君癡情的欲說還羞,陳小芸肉麻的欲說還羞,怎麼看怎麼刺眼,怎麼想怎麼吃醋。有時候我真想打開天窗說亮說,索性把心裡的疑惑全部倒給陳小芸,聽聽她怎麼解釋。可是我不敢,我不僅怕陳小芸生氣,怕陳小芸鄙視,更怕我的擔憂變成了殘酷的現實。我根本就沒做好,頂著綠帽子混生活的準備。 我對著眼睛吼,你他媽的快說,不說我捏死你。眼鏡一副耐磨的熊樣,對著我賤了吧唧的笑,笑完了就說,你看看,怕了吧?其實我他娘的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一說。我瞪著他的眼睛,問,真的?眼鏡的死魚眼,透過那層玻璃,也直直看這我:真的,我騙過你嗎?我籲了口氣,假裝滿不在乎,推了他一把說,去你媽的,我走了。說完我轉身就走,眼鏡在後面大喊大叫:別亂想啊,立子,我真的是胡扯淡。別忘記幫我聯繫聯繫末末。我回頭就是一句:滾你大爺的。 我一直覺得鑒別一個男人是否失敗,可以從兩方面著手,第一個是看鈔票的多少,第二個是看老婆的好壞。鈔票多但老婆壞的男人,是個王老五,有成功的可能性,而且概率較大,大不了咬牙休了換一個,王老五誰不上杆子搶;老婆好但是鈔票少的男人,是個二百五,雖然不成功,但也不算太失敗,最起碼頭上純淨無比,是一頂烏黑,而不是一片慘綠;最窩囊的就是兩手空空,頂著王八殼,滿大街晃悠的男人,只要一回家,肯定就會極有成就感的,把自己的老婆捉姦在床。 我到了外面,頭就止不住的暈,走路都開始踉蹌,心裡胡思亂想,連連罵自己窩囊廢,這他娘的怎麼可能呢,陳小芸怎麼會背著我偷男人。然後另一個聲音,極度冷血的告訴我:怎麼就不可能?你能背著她偷腥,她就不能背著你偷食?我狠敲了自己腦袋一下,路過一個商店,鬼鬼祟祟的對著玻璃打量自己:還好,頭上依然烏黑。我朝自己的笑了笑,卻發現甚是苦澀。店主立馬風騷妖嬈的招呼了過來,對著我甜甜的說:先生,進來看看吧,我們這有很好玩的性趣用品哦。 我驚異的打量了一下招牌,赫然是成人用品幾個大紅字,店裡擺著各式各樣的新奇玩意,又曖昧又顯眼,心裡突的一下,臉就紅了。我尷尬的朝女老闆擺了擺手,連聲說不了,不了。女老闆掩著嘴,笑著說:一個大老爺們害哪門子羞,進來看看,說不定有喜歡的。說完就要過來拉我。她這哪裡像賣東西的,分明就是賣肉的,我嚇了一跳,趕緊跑開。 二 快要到家的時候,李方來了電話。我一看立馬接了,李方問我在哪裡,回南京了沒有。我說回了。他就叫喚開了,說,不是說好,回南京給我電話的嗎?我連聲道歉,說下午才回,剛被眼鏡叫過去喝酒了。李方這廝在電話裡哼哼:王緒的事情,你還想知道不?怎麼整得跟我求你一樣。我叫他別囉嗦,問他在哪裡,現在就過去。他說,還能在哪裡,大亂唄。我聽大亂就煩,對著電話罵李孫子沒品位,得空子就往那地方鑽,惹了一身腥臭,他還當是香奈兒5號。我說,那地方能正經談事情嗎?李方極其無知的問我,那你說去哪?我想了下說,就上次找陳小芸的那個咖啡廳吧。 李方在電話裡奸笑:吆喝,想故地重遊了?他的話讓我的心疼了一下,說了聲滾,就撂了電話。我開著車,心裡糾結的想,不僅是想故地重遊,我還想舊事重提呢。 到了地方,李方已經坐在那裡。他見到我就大驚小怪,問我怎麼胳膊上別這個孝字。我沒好氣回答說,裝什麼比啊,跟沒見過一樣。李方納罕了會,安慰了我一下,也讓我節哀順便,然後就開追悼我的爸爸。我被他的追悼,弄的十分失落,想哭,連運了半天氣才忍住。我說,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這孫子朝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就對著服務員喊:一杯拿鐵,一杯珍珠奶茶。我聽過了差點暈過去,敢情不止我一個人糾結往事無法自拔。我對著就甩過一包面紙,說,我他媽的點奶茶了嗎?李方甩頭就是一句:不喝滾蛋,喝就別廢話。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問他,王緒現在還是主管人事?李方朝我擺著手說,不了,聽說前段時間剛升了總工,還兼任了黨組書記。現在老傢伙大權在握,一口定生殺,越來越不是個東西。李方說的牙癢癢,我卻樂的心癢癢,連連叫好。他鬱悶的白了我一眼,說好什麼好。我說王緒他們公司,馬上要招標,是個大工程,機會啊。李方哂然一笑,很是鄙視我的樣子,問:你想通過他,拿到那個單子?我點頭稱是,問他可有什麼好點的提議。哪知這孫子提議沒有,冷水倒是夠多,潑了我一身,讓我涼到了心坎兒裡。 他說,你別妄想了,王緒是個老江湖,就我們這樣的小蝦米,倒貼讓他吃,他都會嫌肉酸沒勁。你還是想別的法子吧,他就別指望了,小心把自己栽進去。我悶悶想了會,又把徐豬頭的事情,朝他說了一遍。李方聽了說,你說的那個人,興許有點用,可你也得防著點,別人家玩死你,你還叫著爽呢。我來了氣,說,少嘰歪,這單子我非要不可,不成功就成仁,我就不信了,人心都是肉長的,耳朵都是面做的,不拉他下水,我就不姓張了。 李方繼續打擊:那老東西呆的水比你深。這下我說不豪言壯語了,直感覺頭疼,甚至有絲絕望。這個興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要我看著它白白溜走,便宜了別人,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我苦著臉,長長歎了一聲,就看李方朝我陰狠的一笑,然後冷冷的說,除非你把他老婆的事,握在手裡,然後要脅他。 他的陰狠太過少見,讓我一陣陣發冷,連忙拒絕:放屁,那樣我單子整不著,人肯定蹲了號子,靠國家養活,那多愧疚。我看還是免了。李方冷笑了一下,我問他:你跟他到底有什麼過不去的?沒他你現在還是片警,怎麼能像現在這樣逍遙快活。李方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說,沒他,我現在說不定,都他媽肩扛兩星了。 我很是意外,問李方是不是當兵時,就認識了王緒。哪知李方立馬恢復神色,一臉不耐煩讓我別囉嗦,又拿出職業道德來嚇唬我。我訕訕作罷,然後就開始唉聲歎氣。李方看不過一樣,說,看你這副死相,這樣吧,我知道他有個小蜜,王老烏龜對她很著迷,幾乎什麼都聽她的。哪天我幫你介紹一下,求她吹吹枕邊風,你再讓那個徐什麼加把勁。 我一想也只好如此,盡人事聽天命唄,發達這樣事,不僅靠努力,老天給不給面子也相當重要。說定了之後,我就心無旁騖的打量了下這個咖啡廳,眼前一陣恍惚,仿佛又看見陳小芸和蘇君相伴相攜,親昵的走了過來。我幾欲吐血,拉著李方就問:你上次是怎麼找到陳小芸的? 李方一陣錯愕,忽而又哈哈大笑,說,你怎麼現在才問,我以為你腦子生銹了呢。這事你得問王秋豔,是她告訴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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