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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賈捐精

  我中午沒吃飯,瓷盆說你還挺能忍啊。我說那是當然,革命就是要徹底,你知道嗎。瓷盆不好意思地說,我剛剛去食堂劃了一碗米線來吃。我從床上坐起來說,我鄙視你瓷盆。瓷盆有點後悔了,說我晚上不吃了還不行嗎。那表情就像是我逼著她不能吃飯,我是地主她是受壓迫的佃戶一樣。

  我說行了,你先寫一份保證書。瓷盆說寫什麼保證書啊,我口頭上保證一樣有效。我就說不行,你得寫個「一頓不跟著沈曉野混就罰十塊,罰款交給沈曉野」的保證書。瓷盆不幹,說受益人都是你了,整得跟遺書一樣。

  電話響了,我一接,是老賈打來的。我說你小子這次是不是看到兔子和她男朋友互相喂可樂了啊。老賈說我日,拉西你怎麼就知道提她啊,我都放下了。我說那就怪了,你給我打電話很少有好事的。他在那邊的聲音簡直幸福死了,他說拉西你知道嗎,今天我出門去買邦迪,一出藥店就有一個男人遞給我一張名片,說他是精子公司的,問我有沒有興趣捐精。我說你少來了,是不是叫你去給那些四五十歲的女人人工授精啊,就憑你那樣。

  老賈有些不爽,他說拉西我也不差啊,你忘了兔子還是我們年級的級花呢,我能把級花弄到手還是不錯了。我想起了兔子的確是我們那級的級花,就問他說,人家找捐精的幹嘛長得帥的不找偏找上你了啊,還是人家斜眼遞名片給你旁邊的人你就接下了?他在那邊裝羞澀說,哎呀我都不知道呢,那人一個勁地對我宣傳,我都不好意思轉身就走了。

  我知道老賈這個人能虛偽成什麼樣,就對著電話嘿嘿笑兩聲說,那你就去啊,保不准重慶人20年之後就差不多都是你的後代了,都長得一個樣。老賈說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啊,人家是弄到沿海去的,你懂不懂捐精是怎麼回事啊。我又是嘿嘿兩聲說,那更好啊,到時候連香港人都是一個模樣了。他有點暈,說你說些什麼啊,我才不去呢。我心想你小子打這個電話不就是為了宣揚你品質不錯嘛,都有人找你幹這事了,還給我裝呢。

  和老賈聊了一會兒,他從頭到尾都樂呵呵的。我想還是體諒體諒他吧,人畢竟都是有虛榮心的,就一捐精他就能樂成這樣,也夠慘的了。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老賈對自己的容貌自信得要死不得活的,他批評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生說,你就長這樣還來地球混?地球不適合你,回你們的火星吧。那個男生也不甘示弱,說你以為你很帥啊,你長得還沒得我屁股好看呢。老賈就火了,拉著人家的褲子不放,吼著說你扒下來我們比比啊。

  處女情結

  晚上豬兒八說她明天去找兼職,還說大學生活簡直是無聊沒有追求,不找兼職簡直是浪費青春虐待自己。說得我們剩下的五個人跳起來把她給打了一頓,罵她找打。瓷盆罵罵咧咧地說,你這是演講還是罵我們哪。豬兒八被打得一肚子委屈,想說幾句給自己辯解,又看我們五個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只好自個兒端著個盆子去洗衣服了,出門的時候還說我們是一群野蠻人。瓷盆把門給關上,隔著門說就你文明,吃飯的時候就你吧唧吧唧的聲音最響,影響老子減肥的心情。

  我突然覺得有點餓,不知道是不是瓷盆說吃飯勾起了我的欲望。瓷盆回頭看了我一眼,有點奇怪地問,拉西你的表情怎麼那麼怪啊,比便秘還難看。我想說我餓但又不敢,只好哼哼地笑著。

  歡歡沒事做就清理起抽屜來,我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清理。她把頭繩眉筆睫毛夾一樣一樣從裡面拿出來,然後放在一個水晶之戀的袋子裡。最後她拿出一個塑膠包裝的東西,看著很像檳榔的外包裝,我一把搶過去。我想我當時也太餓了,可能都失去理智了,刷拉一下就把那個東西給撕開了。當時全寢室的人都愣了。

  歡歡的臉一下就紅了,一把搶回來都要哭了。瓷盆大叫一聲說歡歡你怎麼有套子?!

  在我們的逼供下歡歡說出了事情的真相。那天她和她那陝西男朋友去青城山玩,下著大雨兩個人的衣服都濕了,又沒有衣服可以換,脫下外衣後倆人就穿著內衣內褲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我聽到這裡就想到她那陝西男朋友的一身醋味,又夾雜著濕氣,心裡翻來翻去的,就問了歡歡一句,他就這樣把你給搞定了?歡歡有點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瓷盆滿心好奇地問她,你幾天和他出去來一次?這樣就引起了全寢室的人的新聞批鬥會,連豬兒八洗完衣服端著盆子回來還沒來得及晾衣服就加入了其中。

  歡歡被我們問得滿臉通紅,我感覺我們更像幾隻惡狼在欺負一隻小羊羔。後來才知道,不是處的不止歡歡一個人,黃瓜也不是處了。黃瓜和歡歡簡直像兩個教授在開學術論壇會,我們發盡了疑問。瓷盆問第一次疼不疼,豬兒八問第二次是不是還是疼,我問第三次是不是就沒感覺了。歡歡剛開始還有點害羞,但黃瓜就很老練的真像被記者訪問一樣。我一下想到了上高中時,定逸師太痛心疾首地對一個女生說,你們這些女娃娃,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呢。要是現在定逸師太在場,准能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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