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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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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節 我發覺一個學校品質的好壞跟學生年紀的大小相關。成反比。 在一十一中我的年紀一點也不希奇。我有一個十五歲的同學,不停的跳級,他是老師的孩子,胎教好, 啟蒙早。而在四十四中,就有上述的那大齡兩姐弟。在大學裡更誇張,報名時我看見一個和我同級正式來讀 書的人,差不多三十幾歲了。他打工歸來,受盡了曲折,還是想著讀書,在我們看來是需要勇氣和值得嘉獎的。 在這個大學裡,很多人為高考操勞,因為家境貧寒和學習方法不得當、也就是智力低下,沒得好下場,一個個未老先衰。 高考之後,我看見我和我的高中同學們是真的分離了,他們是一隻只高傲的風箏,得意地飛上了天。對 於徑直追趕他們,我早就已經失去力氣了。我連同學會都懶得參加。到現在為止,同學會攀比炫耀的還不是 出身。我突然想到,既然人各有命,就讓我們人各有志。我還能做些什麼呢,像我這樣心有不甘自甘墮落的 賤貨,我要做些什麼,才來使你們不敢再度輕視我,還會羡慕我、傳說我。 而誰又敢來恥笑我,只要你抽動一下嘴角,等你反省過來,已後悔莫及,為時已晚。 圍大二,二十歲,真的留級的話就跟我平級了,他的負擔重了起來,由於隱瞞了家長,要自己撈一年的學費。加上他大手大腳,恐怕要一兩萬,聽起來也是很沉重。 我給他出主意,叫他騙他母親,問他母親要錢,說他表現太好破格升了本。他惱火得要襲擊我。我們並排躺在床上,他給他母親打電話,怕我出聲,一腳把我踢到牆角。 我說有人上一分鐘還在強姦別人母親的女兒,下一分鐘還要趕去裝自己母親的乖兒子。 他又給他表弟打電話,他表弟說了幾句我的壞話,被我偷聽到了,我湊上去搶電話,要打擊一下他自我感覺良好的表弟,他制止了我,氣鼓鼓的。 他眼角有淚。 呼嘯的火車似乎是從我們頭頂上碾過,我們是在臥軌、在找死。 想起他第一次聽到我十七歲,他的反應也不劇烈,反而覺得我誇大了年齡,我完全應該可以更小。 晚上我吃藥,十二個小時之前吃一粒,十二個小時之後吃一粒,他陪我等。我給他打電話,我聽見他寢室的人在給他量刑,強姦幼女該判個多少年。他的臉肯定紅完了。 第二十四節 她的第一次沒有流血。當晚她就做了夢,夢見她母親拖她去檢查,結果不是處女了,當街打死了她。 也許她生下來就不是處女,不攻自破。也許她一生都是處女,堅不可摧。 他有些想不開,他覺得不該是這樣,她那麼天真無邪,又那麼口不遮攔,何況是她掏錢找的房間。 他們又來。 他們又來。 他們裝成等火車的朋友,一個為一個送行,要了一個雙人間,她心裡不是打算分鋪而睡,而是雙人間比較乾淨,沒見過嫖客還要雙人間,難道為了轉戰。 他們住的旅館破舊廉價,有不斷的妓女和嫖客出入,她去買包洗髮水,都有一個老男人討好地看著她,有些想開口打聽她的要價。 她一直疑惑,想問問他,當他們走進那間房子,他是不是預料到什麼。他完全是裝腔作勢。 她主動爬到他的身上,他全身通紅得發抖。她想到她父親跟她說過的那幾個取暖的石頭,他大概和它們一樣紅。 她剝橘子吃,把吐出來的橘子籽堵住他的出口,弄疼了他。他追趕她到另一張床。他們顛三倒四,七上 八下。她貪婪的口水那麼多,是爬上岸的吐水吐得滋滋滋滋的螃蟹。他是一把鋒利的鋸子,險些把她鋸成兩 半。她的身體灌滿了風,像一隻沒有捆緊的氣球,風撲哧撲哧的逃出來。她流了好多好多內容,好像把自己的腸子都流了一攤。 她覺得她歡娛的中心明明前移了,不是在她和他焊接起來的地方,而是前方,前方,因為床是東西朝向,她說西方,西方。 她無比痛恨起過去那個引導她自慰的人。因為這個人只教會她如何對付外陰。她覺得這個人幾乎要顛覆她,至少是很長一段時間使她難以適應他。 她的身體有些褶皺沒有打開,她是一把白扇子,尚未完全打開,他已開始題詩作畫。 他說難怪他和她還沒有這樣做的時候,她一靠近他的麻將桌,他就輸錢,要知道他處男之身保持得好, 基本上是逢賭必贏的。他還懂得根據手氣來檢驗處女。他說像他這樣的處男應該還要給紅包,沒有紅包就算了,還讓他吃這麼大的虧。 她說他的處男還不是他的一句話,口說無憑。 她說她也不明白自己對他為什麼這麼淫蕩,他難免心生懷疑。不過他可以去問問她的母親、同學,不過 也沒法去問,這麼多年來她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交,不是不想有,而是陰差陽錯的,在四十四中她看不起別人,在一十一中別人看不起她。 她也不曉得要遇見哪個人,只是覺得時辰未到,時辰未到。 直到遇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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