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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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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我手裡的紙條沒剩幾個了,「那是什麼?」 九段點了支煙,冷淡地笑:「我想問的是,對於愛情你還能嗎?」 「嗝兒。」我感覺自己被啤酒噎住了,想來這是傳說中的喝涼水都能塞牙,我愣愣地看向九段:「哎,我剛才數到幾了?」 九段的嘴角動了一下,沒有說話,我低頭開始把那些撕碎的小紙條歸攏到一起,開始重新數著,我聽見九段的聲音:「無能分為兩種吧,一種是男人的,一種是女人的,男人的無能體現在生理上,醫生管那玩意兒叫性無能;而女人的無能體現在心理上,醫生通常管那玩意兒叫做性冷淡,喜歡扯淡的人給女人的無能起了個挺悶騷的名兒,叫愛無能。」 「11,12,13……」我認真地數著紙條數,九段朝我吐了一口煙:「你是哪種?」 我惱火地推開九段:「你怎麼又打斷我?我剛才數到幾了?」 九段吊兒郎當地笑著,轉身去找小諾,我看著手裡,還有沙發上的一堆沒有數清的紙條,感覺悶悶的。 在人生某個特定的時段,我們都徹底失去了愛別人的能力,剩餘在自己身體裡面的,都是對故去回憶的認知能力,而且是反反復複的認知能力,不知道愛無能跟這種認知能力有什麼關係? 第四十七章 菊花台:你知道,眼睛這個東西,最容易背叛一個人。 香皂還剩下最後一塊,洗髮水連半瓶都還不到,我的工作還沒有著落,我有些惱火。春天已經到了,一個可以標誌著萬物蘇醒的季節,沮喪往往顯得更加的明顯。 小柏媽媽給了小柏兩個戒指,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會兒打的,說是金子很純,我不知道標誌金子很純的方法是什麼,有人跟我說軟就是純。兩個戒指,一大一小,都是雙心的形狀,大的戒指能抵上小的兩個,小柏說得很清楚,大的雙心是給男的,小的雙心是給女的。 我心裡極度不平衡,我跟小柏說:「你爸爸媽媽的家庭地位怎麼差那麼多?」 小柏嚴肅地說:「沒有啊?」 我嗤笑:「還說沒有?男不戴金女不戴銀,你爸爸的戒指都會比媽媽大那麼多,擺明瞭就是確定家庭地位的。」 「怎麼可能是你想的那樣?」小柏睜大了眼睛。 我拿過大戒指:「那好啊,大的給我,小的給你。」 小柏不樂意:「怎麼可能,小的一看就是女的戴的,我戴出去人家會說的。」 我眼睛盯著戒指,也開始不樂意:「那就重新溶了做新的,都一樣大,一克都不能差,太吃虧了,原來的那麼大。」 小柏扁著嘴笑:「知道了,真是受不了你。」 夭夭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帶著哭腔,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等我趕到夭夭家的時候,發現小諾和許小壞竟然也在,夭夭的眼睛都紅腫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小諾和許小壞的表情也是一頭霧水。 我挨著許小壞坐下:「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哭得這麼厲害?」 許小壞聳肩:「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你揍她了呢?」 「夭夭,你到底怎麼了?不死不活的光知道哭,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小諾有些不耐煩:「要真是有人欺負你了,至少我們抄傢伙還得有個目標好不好?」 夭夭哽咽了兩下,小心地看著我們:「昨天晚上,我,我……」 我、小諾、許小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夭夭,夭夭把頭轉向陽臺:「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好不好?」 小諾哼:「丫真夠事兒的,不看行了吧。」 然後,我、小諾、許小壞貌似非常有閒心地散開,在客廳遛遛噠噠的,我翻著報紙,想著找工作的事兒,小諾晃晃蕩蕩地往陽臺走,許小壞用面巾紙擦著她的指甲。 然後我聽見夭夭斷斷續續地說:「昨天晚上,我和馮小北去,去酒吧喝酒,後來我們都喝,多了,所以後來,後來就,就……」 許小壞停止了擦拭指甲的動作:「你們一夜情了?」 夭夭「哇」地一下哭出聲,嚇了我一跳,小諾不屑地從陽臺轉過身:「你哭什麼?馮小北強暴你了?」 夭夭一邊哽咽的哭著一邊搖頭:「不是。」 「哦,那就是你強暴人家馮小北了?」小諾開始皺眉頭,「這有點兒難辦了。」 我和許小壞撲哧笑出聲,夭夭「騰」地站起身,抹著眼淚:「小諾你去死!」 許小壞扁扁嘴:「你倆又不是天使,只不過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有什麼啊?早晚的事兒,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 報紙上的招聘廣告有些扯淡,我惱火地合上報紙,夭夭委屈地看著我們:「你們怎麼這樣啊?我這不心裡不好受嗎?馮小北是有婦之夫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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