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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直冒冷汗,立即通知歡喜往回趕,梁晨還在床上不敢動靜,見到我們回來,大呼救命,我們誰都不敢踏進房門,出於安全考慮,組委會決定讓梁晨下地,走出來向組織靠攏。

  梁晨心有餘悸,瑟瑟發抖:"你們看著點,幫我看清道路啊,別等我一下床踩到什麼。"

  歡喜當機立斷:"行了,別再製造恐怖氣氛了,趕快過來!"

  粱晨狂奔著跑到我們的懷抱裡,顫抖著,口中念道:"早知道我不和他吵架了,要是不吵架,也不用回來受罪。"梁晨每次和她的秘密戀人鬧彆扭,都回來投奔我們,企圖讓她的秘密情人體會沒有她是多麼難熬。

  櫟衷敲了梁晨的頭,罵道:"有你這樣的嗎?咱們四個得同甘共苦,誰都別想逃。"

  莫忘川接到櫟衷求救信號的三分鐘後,風塵僕僕出現到我們面前,一看就是未經梳洗的樣子,但在此刻,他的形象變得十分偉岸。

  歡喜說:"忘川,我們的人命安全全指望你了!"

  莫忘川勘察了現場,不免有點好笑:"小姐們,我猜就是只小老鼠,犯不著那麼大動干戈。"

  這個結論不能說服梁晨:"怎麼可能是只老鼠呢,這麼小的縫,就算老鼠真有縮骨功也鑽不進去啊!"

  莫忘川要進去證實,櫟衷拉住他:"算了,別冒險了,找宿管員來解決吧。"

  "一隻小老鼠,你找別人也不怕損了你的英名。"

  櫟衷果決地說:"不怕,安全第一。"

  莫忘川笑笑:"你現在捨不得犧牲我啦,那幹嗎要把我叫來呢?"

  櫟衷道:"不然找誰啦?!"

  莫忘川仿佛想說點什麼來反駁,碰到櫟衷他就得無怨無悔:"行行,你就讓我當你們的救命恩人吧。"

  莫忘川拿了晾衣杆在櫃子附近敲打了一陣,"怪物"就現形了,果然是老鼠。忘川說:"真相大白了,一隻小老鼠,交給我就行了。你們該幹嗎的幹嗎去,歡喜你本來是幹嗎的?"

  "約會。"我們這夥確實不把莫忘川當異性,歡喜連語言也不作任何修飾。

  "那你繼續。梁晨呢?"

  梁晨還是一身睡意,眼角嘴邊還有一些廢棄物,蓬頭垢面,不知所措,我說:"事發當時她還在睡覺。"

  梁晨點頭:"對!對!我是被這傢伙吵醒的!"

  忘川道:"那我在這滅鼠,你就不方便繼續睡覺了。阮軟呢?不用說了,你肯定自習!"然後他轉向櫟衷,"你是不是也約會啊?"

  "本來是……"

  "見著面了嗎?"

  "剛見著就被呼叫回來了。"

  忘川有些抓狂:"那你怎麼不叫你男人來啊?我剛睡著!"

  我心裡一震,我也沒有把程慕遠當做求救物件,看看櫟衷,她同樣神色難堪,但是她更擅長反客為主:"你剛睡?別告訴我你昨晚通宵打遊戲啊,忘川我說過多少次了,遊戲不能多玩……"

  受完櫟衷的訓後,忘川給我們裝了兩個老鼠貼,往上面放上蘸有蜂蜜的麵包,他說:"這不一定能一次性將這老鼠捕獲,畢竟它懂得避開吃軟軟抽屜的果導片,證明它還是有些閱歷的,一隻擁有閱歷的老鼠和四個沒有鬥鼠經驗的女菜鳥的人獸較量,嘿嘿,看誰贏。"

  到了晚上,我們早早熄了燈,躺在床上靜候那只有閱歷的老鼠覓食。很快,我們贏了,它畢竟只是一隻小老鼠,在老鼠貼上死命掙扎著,好不噁心,四個人互相推卸,最後通過舉手表決,由梁晨把它掃地出門。

  我還在想著忘川的無奈,難道別人說的是真的,朋友是用來赴湯蹈火的,情人是用來風花雪夜的?還是說,我們都還沒有找到自己生命中的依靠?

  程慕遠的項目已經完成,常待在家裡看股市。他隱約講過,他是一名小開,我知道得就這麼多,他習慣點到即止。

  程慕遠處在休閒時光,心情也不錯,決定為我下廚。他領我到學校附近的菜市場買菜,他說菜市場的菜比超市新鮮。菜場很亂,地面潮濕泥濘的,他走在前面挑選蔬菜,我癡癡看著他的背影。他如此深諳,是否也給那位女孩做過?他忘記了那位讓他刻骨銘心的女孩了嗎?那位幸運的女孩是誰呢?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他今天是留在我身邊,為我做著這樣的事情。

  吃完飯,從程慕遠家回來,又開始了我們慣有的午間舍談會,我問:"如果一個男的肯為你做飯,那表示什麼呢?"

  歡喜說:"這個難說,可能是因為他喜歡做飯,也有可能是喜歡你,還有可能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親愛的,如果你想以此來判定他是否喜歡你,我建議你不要幹這種傻事。"

  我臉霎時紅了,她怎麼又知道是我!

  櫟衷接話:"完全正確,如果他喜歡你,就會直接告訴你。在知道他喜歡你前,千萬不要亂猜。不過要是你對他的愛情比較急切,我也不反對你學歡喜。"

  這可是歡喜的忌諱,歡喜奮起抗勇:"要死啦你,我們現在對外都說是他先喜歡我的!"說完又覺得底氣不足,隨後轉移到我身上,"軟軟,你和程慕遠接過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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