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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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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穿著聖誕老人服飾,熱情地說著"Merry Christmas",分給我們一人一支聖誕棒。 櫟衷略帶遺憾:"早知道穿性感點了!" 我們三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沒有性感的衣服啊!" 櫟衷笑,說道:"諒解,諒解,找個地方坐。" 酒吧的酒水都貴得嚇人,我不看飲料名稱,只往單價一欄瞅,終於在最便宜的四十八元中對應找到可樂,一杯可樂四十八元這算便宜嗎?算了,不問了,問了也不能減價。還是富婆櫟衷善解人意,擔起了請客的責任,她很款地說,隨便點。於是我換了一杯鴛鴦。 舞臺上的歌手輕輕吟唱,Christmas song,甚是優雅。沒有我想像的嘈雜,空氣輕輕的,沒有太多塵味。 酒保把飲料和點心端上來,非要堆出一副"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賊樣,透露今晚十二點有狂歡活動,歡喜問有什麼活動,酒保故作神秘地說:"今天過年嘛,活動自然是盛大的了,請各位小姐期待吧。" "今天過什麼年啊?"我有點不樂意,"我們不是洋人,又不是基督教徒,過元旦過春節才是過年啊!" 酒保沒想到遇到一個反應如此強烈的,賠笑道:"都是時尚嘛,甭管過什麼節,重要的是博取你們的開心就行!" 歡喜飛了我一眼,暗示我不要在此問題再糾纏下去。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晚留下來狂歡,梁晨那位管得嚴,半途就走了。同為有家室的人,櫟衷和歡喜卻能瀟灑地玩樂,因為有了反差,這兩位不管我死活,激烈地討論如何拯救城池漸失的梁晨,我孤家寡人無權參與。 一位男士突然笑容可鞠站在我面前,我當即認出這位知道程慕遠鑰匙所在的李先生。 他走近我,笑道:"您好!" 我起身回禮:"您好!" 他說:"那天說了那麼多話,還沒有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說:"阮軟。" "很好聽的名字,阮軟。"男子說:"噢,在下李由藝。" 姐妹們為李由藝所震驚,歡喜忙招呼他坐下,我眼神提示他這位帥哥不會是自己一個人來,可是李由藝還是坐下了。 他坐到我旁邊,和我閒聊,並問我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看在程慕遠的分上,與他交換電話。 我不喜歡這個男人,看見他我有一種妒火,這很不正常。我不太說話,全由櫟衷幫忙應付他,櫟衷和李由藝閒扯了半天,李由藝覺得無趣,很快就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說不清什麼原因,李由藝走後我四周圍環顧他的影子,他正在看著我,朝我舉了舉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第二天清晨,我們相互攙扶著回到寢室,倒頭大睡。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呼喚我,我吼道:"幹嗎吵我?" 歡喜憤怒地吼道:"你電話響著吵死人了!"我迷迷糊糊接起電話。 "今天不來了嗎?"程慕遠語氣溫柔,他的怪氣消了。按照他的立場,他會說他又一次妥協,以前的不愉快,我如果不接受一筆勾銷,就是無理取鬧。 且不說錯不在我,就算今天無理取鬧,我也要把同樣的生疏回敬給他:"不麻煩你了。" 程慕遠試探性地詢問我:"不是又無緣無故生氣了吧?" 我已經氣若遊絲,還口是心非:"沒有。" 程慕遠的情緒剛恢復,還不穩定,輕易就被挑起:"生氣就生氣,幹嗎學人家口是心非,一點都不像你。" 委屈情緒未消散,更大的誤解來了,我的火氣也上來了:"口是心非或是坦誠相待是我的自由,就好像是開朗還是陰霾也是你的自由一樣,你容不得我管你,我也容不得你管我。" 說完收線,掛人電話有一種治好多年陳疾的通暢感,遍流周身。我繼續睡覺,夢到了那道紅牆,我總是想念那片紅色。程慕遠,你真的會和我一起回去看我念念不忘的紅牆嗎? 醒來,打開QQ,楊二壞壞壞地笑著,給我發來幾張雪照,我總不敢細看楊二壞,我到此刻都不確定他的五官,以前是因為害怕沉陷,現在是因為害怕承認自己被這麼一副平凡的容顏所迷惑。 看著楊二壞發來兩張和現任女友的合照,我有點吃驚,迅速肯定,楊二壞確實喜歡上了她。為什麼楊二壞喜歡的不是我呢?儘管不再迷戀楊二壞了,最後也要在心中道出這聲疑問。 我在這種失衡的心態下打開手機,程慕遠在短信裡留有一個小男人的哀怨:你難道不知道,你那天來的時候,我正在收拾書房。我覺得,你應該有一個更好的環境來溫習。 我想一定是變虛弱了,甜言蜜語面前,我舉械投降,我的自尊,我的脾性都在心裡擊鼓鳴冤,可我顧不上它們了,我被愛沖昏了頭腦。 和程慕遠重歸於好後,我後悔失禮于李由藝,那時鬱悶,整個人極其不平不滿兼報復人間,見狗舉刀,見人開炮,完全沒有理智去思考他和程慕遠的關係,他知道程慕遠家的鑰匙,他是程慕遠遮遮掩掩的人,他是誰? 這天上午沒有課,櫟衷約了司空去司門口過早,歡喜自然又是會張井然去了,我去程慕遠家上自習,剛走到半路,就接到櫟衷的電話,語氣十萬火急:"我還在路上,梁晨打電話來說我衣櫃下面有怪物,軟軟,你可不能拋棄我,快回來救命啊!" "怪物?" "是啊,把我衣櫃下面的垃圾都到騰出來了,我估計它打算在下面建房了!" "你衣櫃下面就那麼一條小縫,什麼怪物能在裡面住啊?" "啊?"櫟衷一驚,"你說不會是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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