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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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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遠呆呆地看著我,陷在這樣的話語當中,思考著進退,良久他回應:"你管我幹嗎?有時間多複習。" "我也不想管,你一聲不吭就消失了,我得確定你是不是被拐賣了。" 程慕遠方才領會到我的擔心,說:"下次我會告訴你--最近上自習了沒有?" "沒有,占不到座。"我轉移話題,"那天那個男的是誰啊?" 程慕遠不悅地看看我,火上心頭:"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這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這麼多好不好!" 自我進門,他一直沒有笑過,我冒死問道:"你心情不好?" "沒有。"程慕遠並不打算告訴我。 "我知道了,"好心被踐踏,我覺得委屈,"我又多事了,你忙吧。" 我一直站在門外,輕易就走掉了,我聽見身後,程慕遠在摔些什麼東西。 我隨便找了間教室上自習,天寒地凍的,腳都僵了,我滿腹委屈地給櫟衷打電話哭訴:"我整天不是上課就是複習,這個學校很多人很多種生活,有的人忙於提高自己的社團地位,我看見別人公然手拉手,我還知道每個黑暗的地方,都埋伏著一場場春事,我呢?我的生活就是程式、馬列主義和番文……" 既然我自知處境淒涼,櫟衷不好再添油加醋,直接聯繫了散落在各自溫柔鄉內的姐妹,號召大夥去吃火鍋。 火鍋店已經是人滿為患,我和梁晨最先到,坐在塑膠凳上排隊,一點一點地往裡挪。 火鍋店客流如雲,梁晨動心了,說:"我以後不找工作了,索性來這開火鍋店好了!" 我排隊排得也有點委屈,明明這是出了名的黑店,還得冒著冷霜爭奪食位:"絕對支持你,我已經開始幻想白吃白喝的好日子了,最好能開個全國連鎖什麼的,讓我走到天涯海角都能享受到福利。" 梁晨拍了拍我的頭:"那你現在開始得賄賂我了。" 我歎了口氣:"唉……難得我們幾個好姐妹又能一起出來墮落,想起以前--真沒想到,世界就這樣變了。" 梁晨道:"你隨時組織,我隨時回來。" "你還真在外面租上了?"我說,"你是不是應該收起你金屋藏嬌的惡習,安排一個時間,帶你那位過來讓我們過過眼嘛!談個戀愛,至於搞得像地下黨一樣嗎?" "以後吧。"梁晨支支吾吾,話鋒一轉,炮口又轉到我這來,"你還和程慕遠在玩曖昧遊戲啊?" "遊戲?"我驚訝這個詞用到我身上來,糾正道,"我覺得應該算是正常發展吧。" "阮軟,放棄他吧,你跟他在一起我總提心吊膽的。你不覺得他在騙你嗎?" "呃--沒怎麼覺得。"我辯解道,"就像我們擔心張井然辜負歡喜一樣,你的擔心我明白,且不討論感情問題,就一點我十分堅定--他不會欺騙我的,你放心。" "我能放心嗎?"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話音剛落,司空從遠處小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坐下,傳達櫟衷的話:"她碰上一個小學妹要她幫忙,晚點會過來,讓我先伺候各位。" 我跟粱晨面面相覷,都沒有想到今天的聚會還帶家屬的,一時間腦袋都短路了。不一會兒,歡喜也攜張井然到場,這就是有家室的人,招人煩,我心裡狠狠哼了一聲。 菜上齊了,兩位男士殷勤的給自己的女友夾菜,孑然一身的我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心裡暗忖,以後再約時一定特別強調嚴禁攜帶家屬,但人在江湖,總得戰鬥,沒有伴侶的我和梁晨唯有惺惺相惜互敬菜肴。 歡喜提議我們四姐妹今晚去酒吧,說今晚平安夜應該會有活動,我疑心她會再抽出幾張票說某某地方會有活動,歡喜佯裝嗔怒:"哪來這麼多票,純屬私人狂歡作樂的邀請。" 櫟衷問:"去哪家?" 歡喜答道:"學校附近那家咯。"她們學生會有時候會在那邊搞點活動。 梁晨說:"在學校附近一點勁都沒有,要去就去漢口那邊,那邊才有氛圍。" 我贊成:"學校旁邊耳目太多了,我擔心明天被人指作風不正。" 歡喜立即反駁道:"都成了夕陽殘花了,還怕別人說三道四?" 我拍桌子強烈反對:"你才夕陽殘花,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我們所到的酒吧名叫"凡塵外",我隱約記得,程慕遠有一張VIP卡,卡上寫著"此間凡塵外",一想起他,我心裡又氣又痛,悶悶跟著姐妹們進了"凡塵外"。 櫟衷告訴我,這是一間清吧,我沒見過世面,一知半解地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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