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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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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女人的直覺很靈驗的!"歡喜無法面對我質疑,看著外面說,"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難過,我當時想,如果他和那位女生是真心相愛的,那我就會扮演我在《白雪公主》裡面的角色,祝福他們;但如果我才是他的白雪公主,我就一定爭取!" 我驚詫道:"你知道他腳踩兩船還和他在一起?" 歡喜力爭:"他已經在和那位女的分手了!" 我惱了:"你很自私,你們都沒有考慮那位女生的嗎?" 歡喜說:"如果上天註定一對一多好,可惜這不可能。我們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這樣一來,當然可能會造成傷害。如果你不能諒解我,是因為你還在做夢,你以為真的有天生一對。軟軟,愛情是什麼?" 我愣了:"是什麼?"是文藝作品的情節?是楊二壞?是程慕遠?我也不知道。 歡喜說:"是能夠使生活和心靈愉悅的一種工具。愛情很難得,不是能等來的,是必須去爭取,必須把握的。他跟她已經名存實亡了,今天我要是不選擇他,改日他就會選擇別人。" 我不認同:"不會!他如果愛你,自行解決以前的事後,會回來找你,但你不要成為別人的第三者。" "我會處理好。"歡喜走了,走了幾步回過頭,問我,"軟軟,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吧?" 歡喜的行為超出我的道德承受能力,在我看來,愛情等同於責任,這種責任心判決著一個人的品格,張井然既然能為了新歡,以沒有感情的理由捨棄舊愛,他便是不鄭重、不深情,很有可能這就是他的習慣,歡喜是否能成為他的終點呢?我一時難以整理出應持的立場,良久我說:"我得想想。" 對於炫目的人和事,我向來有一種本能的閃躲,這天在圖書館再遇程慕遠,我想裝作沒看見,卻不小心遇上了他的眼睛,近乎無辜和清澈地看著我。 程慕遠笑道:"你沒忘記我吧?" 我還來不及否認,已經笑了:"沒有。" 程慕遠輕而易舉地走進了我的生活領地,他的眼神、笑容以及氣息充滿了誘惑,容不得我勇敢的拒絕。可我為什麼要拒絕呢? 我們坐在餐廳,他沒有問我喜歡吃什麼,直接點了菜。歡喜對魚香肉絲太專一,櫟衷對京醬肉絲太專一,我對平菇肉絲太專一,忠貞不二有時候會帶來一種毫無起色的生活方式,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生活指向。 程慕遠是大一研究生,祖籍上海,兒時在海外生長,本應繼續在海外深造,他卻執意來武漢念書,這種反常的行為像極了櫟衷。 歡喜不解:"最近流行回國受教育了嗎?" 櫟衷說:"月是故鄉明。不說了,我得去給司空上課了。" 我嘿嘿笑:"你這麼用心地給司空補習英文,我看,你以後還能去當名外教。" 櫟衷深受啟發:"對呀!"說完,她樂顛顛地出門去了。 歡喜說:"你怎麼不說她還能拐回個男朋友?" 梁晨湊過來八卦:"唉,你也發現了?" 歡喜說:"能不發現嗎?司空那麼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肯定對她有意,只有櫟衷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愣了,說:"我也沒看出他的心思。" 司空頻頻出現在櫟衷面前是因為有情,那程慕遠這段時間頻頻出現在我面前,代表什麼? 一直覺得程慕遠帥得像個壞人。平日的他笑容不多,但見著我總愛笑,這會兒他正怔怔地看我,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小姑娘,你那天怎麼那麼想贏得那種幼稚遊戲?" "嗯。"我心裡奇怪,我們相約多次,他怎麼才問起這事? "不能理解。" "我同學說,只要我贏了,就請我吃哈根達斯。"說到這兒,我也覺得我有些好笑了,為了哈根達斯就把自己的斯文形象毀了,也賠著哧哧笑。 "就為了哈根達斯?" "嗯,很值得輕視的理想吧?" "不敢!不敢!那她帶你去吃了嗎?" "沒有,我們在武漢還沒有找到店。" "我找得到,"程慕遠說,"吃完了飯帶你去實現你的理想。" 我並不在意哈根達斯,我只是喜歡接受寵愛的饋贈,那是一種吸引人的溫度,清涼到溫暖人心,我坐在哈根達斯的小店裡,甜蜜地吃著我人生第一次哈根達斯,抬起頭,又見到了他,少年俊朗,不知為何而來。 "吃了什麼感覺。"程慕遠帶我來到哈根達斯,我吃得正歡,他挑眉毛問我。 "我在想--還是和路雪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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