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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上次沒能和"獵火"吃上一頓,梁晨和著喬玉強烈呼籲要補回,反正也餓了,我和櫟衷倒沒有抵抗,喬玉把菜單遞過來,我笑:"不用不用,我們不用菜譜,你們看。"

  梁晨又把菜譜塞過來,道:"還在點你們那些肉絲啊,姐妹們,得換些新菜式了。"

  跟我們吃了一年多,也沒見她抱怨過,怎麼今天活潑得像只小老鼠似的?沒辦法,除了這兩個絲,我真不知道該選什麼,只好把決定權都給這兩位投緣的姐兒們。

  喬玉說,現在的男生,才華越拔高,儀錶堂堂的就越稀有。

  我說,男生讀到最後,只剩下兩種人,一種是獸面人心,一種是獸面獸心。

  一頓飯的溝通,我覺得能交到像喬玉這樣的朋友也不錯,再交個女朋友並不會加深我們的陰氣,反正歡喜大功將捷,而我們的運勢,從此必定否極泰來。

  歡喜走入了張井然的生活,整天不是和張井然在一起,就是和誰談論著張井然。這天,櫟衷和梁晨已經去圖書館逃難,我溜回宿舍拿課本,被歡喜活逮,她又開始爭分奪秒地演說她的張井然怎樣怎樣,我氣惱我們無法安生的命運。

  "你這個時候怎麼在宿舍啊?"我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找機會打斷她對張井然的表述。

  "回來拿東西,唉,明天晚上學校有一個活動,有電臺主持人來學校主持節目。"歡喜揚了揚手中的票,誘惑我,"你看,票我都弄到了,一起去吧。"

  當時我只看到歡喜手上有兩張票,以為她只約了我,所以答應了,沒想到張井然也在場。校園活動家果然名不虛傳,沒有票也能到處跑。

  張井然與我寒暄:"我常常聽歡喜提起你,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他才第一次見我,而我拜歡喜所賜,早就對他產生視覺和聽覺疲倦了,我無奈地說:"我對您可是久仰大名。"

  張井然問:"下個星期能不能請你們宿舍吃飯?"

  "好啊!"有吃的我絕不會拒絕,不經意間,又想起"紫燕百味雞"的烤鴨,我確實太久沒吃肉了。

  開場不久,歡喜突然捅了捅我,示意我看右邊,那個和我一起賽跑的研究生與我隔道坐著,正盯著我笑,我心裡猛然流出暖意。

  歡喜說:"他旁邊坐的那位可是校花啊!"

  我順著歡喜所指望去:"就是那個參加過中華小姐大賽的?唉,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驚豔呢?"

  "你肯定是嫉妒。"歡喜笑道。

  "我有嗎?"

  "有!"

  我當然矢口否認,側過頭用眼睛對研究生說:你們真是郎才女貌。

  研究生順著我的視線看看校花,朝我皺眉頭,又努力搖頭,好像在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回他一眼:還謙讓什麼,我不會和她搶。

  研究生徹底看不出這深奧的眼神,擺擺手,表示疑問。

  我回過頭笑著,佯裝繼續看節目,擔心被他看見自己笑顏如花。過了一會兒,眼角餘光看見他走出去,就這麼走了?我心裡一沉,趕忙追了出去。

  "唉……"我叫住他,想著怎麼問他的名字才不至於太失禮。

  "嘿,您好!"他回頭見到來人是我,笑了。

  "我在想怎麼問你的名字才不算太失禮。"能招的,我全招了。

  "真是位小姑娘,我叫程慕遠。"他被逗得哈哈大笑,"你以後直接叫我程慕遠哥哥。還有,你以後有什麼話就當面說,不要對我擠眉弄眼,我看不懂!"

  我糾正道:"嚴格意義上,這好像叫眉目傳情。"

  程慕遠笑:"我還沒有修煉到這程度,以後你還是照顧一下我,心裡有話就直說。對了,你剛才跟我說什麼話?"

  "我說你豔福不淺。"

  程慕遠卻遠指著張井然說:"好像是他豔福不淺吧?我這樣說可能會傷害到你們,你就當是一個提醒,我身邊的那個豔福告訴我,他的前史還沒清呢。"

  "你是說他……有女朋友?"我有些訝異,張井然前史未清?

  "我只是聽說。"程慕遠笑道:"小心點吧,這是花花世界來的,我先走了。"

  我叫住他:"唉,我叫阮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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