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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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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晦聽了不願意,「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啊!整天跟一花蝴蝶似的!」 「得!算我沒說!」張恒忙截了她的話,笑道,「我別自己找罵,你自己估量著辦就行了,別忘了最近組織大家聚聚就行。」 張恒的幾句話還是引得皮晦心裡不舒服,袁喜也這樣和她提過,她沒怎麼在意,她很相信肖墨亭,可是張恒雖然人愛鬧,這種事情卻看得極准,難道是她和肖墨亭之間真的有問題了嗎?可問題又出在哪裡了呢?皮晦想不透,她和肖墨亭已經在一起快六年了,如果這樣的感情都不能信任的話,她不知道男女之間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呢? 袁喜在電話裡告訴父親她現在談了一個男朋友,父親聽了很是高興,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問袁喜那人好嗎?對她好嗎?袁喜笑著說都好,人很好,對她也很好。父親在那邊傻呵呵地樂著,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顫音,說出來的話更是有些顛三倒四,只是念叨著讓袁喜別再往家裡寄錢了,多買幾件好衣服,談了男朋友了,就得好好打扮打扮了。袁喜說不用,和父親隨意聊了些,說過年的時候可能會回家,父親聽到了更是激動,嘴裡一個勁地念叨「回來好,回來好」。 袁喜有些內疚,因為和母親關係不好,竟然連帶著父親也疏遠了,想起小時候父親對自己的疼愛,袁喜更是覺得欠父親實在太多。聊著天說起母親,她的語氣還是有些不自然,畢竟僵了這麼多年,就算現在她想和母親和好,也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與母親冷戰了這麼多年後,袁喜也開始反思,當年的事情也許不能全怨母親,站在母親的角度去看,她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哥,那是母親心頭上永遠的惦念,就像母親說的那樣,是她閉了眼都不能放心的人。 「媽媽……她那裡還好嗎?」袁喜猶豫著問。 父親聽了連忙回答說:「你媽也挺好的,你放心吧,她不會怪你了,傻丫頭,她是你媽,怎麼會記你的仇,別擔心她那裡。」 袁喜的心稍安了下,想了想又輕聲告訴父親:「爸,你勸勸媽,別給大哥找媳婦了,那根本不行,大哥那裡有我,我不會不管大哥的,你讓媽也放心。」 父親在那邊還是沉默,看得出來他很為難,袁喜忍不住歎氣,不忍再逼迫懦弱的父親,只得說:「爸,如果勸不了媽,那就先拖一拖再說,行嗎?等我過年回去的時候我來解決這個事情吧。」 袁喜其實很怕與母親去溝通這件事情,只是因為再沒了別的辦法。父親已經對母親言聽計從了幾十年,讓他去阻止母親,那簡直是奢望,這樣的事情還是她來做吧。袁喜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母親分析透徹,再讓母親相信她的確能照顧大哥一輩子,這樣是不是可以打消她那個荒唐的念頭? 拖一拖吧,拖到過年她帶著何適回家就行,讓母親接受何適,同時也相信他們能照顧大哥一輩子。 皮晦這幾天一直住在袁喜這裡,回來和袁喜提了張恒的意思,袁喜覺得自己沒法拒絕,不管她曾和步懷宇之間關係多麼尷尬,都和張恒沒有關係,張恒只是幫她的地方多,卻從不欠她什麼。 「行。」袁喜說,「你看著和他們約個時間吧,我來準備菜。」說完又轉頭看身邊正在翻雜誌的何適,何適沒抬頭,只是微笑著點頭。 聚會這天,袁喜一大早就去市場上買了一大堆的菜,回來的時候皮晦還捂著被子睡得正香,早忘了前一天晚上拍著胸脯說要給袁喜打下手。袁喜去叫了她幾聲,就聽見她蒙著被子大喊:「不要喊我!就當我不在,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容易一個週末,你就讓我舒坦舒坦吧!」 袁喜無奈,知道皮晦這丫頭睡覺前說的話最不可信,只得放棄了叫她起床吃早飯的打算,自己進了廚房準備中午的飯菜。今天人多,準備的飯菜也多,皮晦又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就算她起來了也只能幫她剝蔥,沒多大用處,所以她必須早早就開始準備。 正洗著菜,何適過來了,看到袁喜一個人忙活著就挽了袖子想過來幫忙,袁喜連忙阻止,「行了!少爺!心意領了,你可別來添亂了。」 何適倚著門嘿嘿地笑,過來從後面圈住了袁喜的腰,說:「我看著你弄。」 袁喜嫌他礙事,轟他出去,他卻耍賴不肯鬆手。袁喜笑了笑,使壞地用手沾了水往後面彈去。何適沒防備,被袁喜彈得滿臉水珠,於是不樂意了,不依不饒地撓袁喜的癢。兩人笑鬧了一會兒,何適突然抓著袁喜的手停了下來,低聲問:「為什麼不戴?」 袁喜一愣,見何適的手有意無意地擺弄著她的手指,就明白他問的是為什麼沒有戴戒指,她笑著解釋道:「得幹活呢,戴著戒指不方便,也捨不得啊。」 「戴上。」他在她耳邊輕輕呼氣,低語,「好讓我放心。」 袁喜有些失笑,忍不住逗他,「就我這樣的,你還不放心啊?呵呵。」 何適輕哼一聲,把袁喜摟得更緊,小聲說道:「我放心你,可我不放心他。你聽他那天說的話,哼!你們又在一個寫字樓上班,你讓我怎麼放心?」 「何適,」袁喜抓著何適的手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說道:「難道為了避嫌我還要把工作辭了嗎?如果說到避嫌,你不覺得你更應該避嗎?起碼我和步懷宇只是在一個寫字樓裡,幾天也碰不到一次,而你和Ella卻在一個辦公室裡,低頭不見抬頭見。我覺得信任是相互的,我信任你,所以我不問你平時怎麼和Ella相處,也不問Ella什麼時候走,我希望你也同樣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何適有些委屈,解釋道,「我只是……喜歡看到你戴著我送的戒指,這樣感覺你就是我的了,我心安。」 這還不是不信任她嗎?袁喜雖然心裡有些不高興,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執,她笑了笑說道:「那你去幫我拿過來吧,就在枕頭底下呢,我戴上不就得了,省得你不放心,我只是捨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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