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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8.群毆

  一班成功地獲得了乒乓球聯賽的主辦權,為期一個月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每天晚上,一班和二班的同學都要在體育館裡呆上一會兒,杜亞平與李文怡也就有了天天見面的機會,因為在課堂上,他們各自坐在同性組成的陣營中,課間又從不搭話,這也就根本算不上見面。

  在體育館裡,每晚有三十二支隊伍參加比賽。由於要協助處理大量賽務工作,杜亞平與李文怡相處時不會感到煩悶、無聊或者那種作為男人,他必須找點方法使她開心的壓力;並且在公共場合下,他也不大對李文怡動手動腳,故而對李文怡來說,他變得更可愛、更溫和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杜亞平想。我們都覺得輕鬆愉快,我再沒有勉強自己對她說那些虛假過分的情話,我們之間反而容易溝通了。為什麼死抱著跟她上床的念頭呢?這對她是不公平的,她很可能從未有過男朋友,難道我這個註定不會和她結婚的人非要佔有她初次的貞操嗎?但他心中善良的想法往往馬上被另一種更具有競爭力和誘惑性的念頭打消掉了:可是別人處在我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呢?情場高手在第一天晚上就可能把她搞定了!而我,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還問陶冶要了安全套,到安全套點結果都沒有,反倒為自己的懶惰或者是無能辯護--"我這樣不是很好嗎!好個屁!"杜亞平暗罵了自己一句,他想自己的臉色該變得陰沉了吧,但李文怡並沒有覺察,她笑盈盈地跑去撿球,再跑回來繼續專心地練推球。

  杜亞平覺得李文怡撿球的動作很美,她是側身蹲下去撿球的。男孩撿球的動作可不是這樣,比如我,他稍微想了一下。我的腿不會彎,只要彎下腰就可以把球抄起來,也可能有一條腿會向後伸展開來保持平衡。好啦,想正經事!女人是善變的,征服女人就像逆水行舟,我現在認為"這樣不是很好嗎"就等於說我不思進取,那麼當別人嘗試著征服她的時候,我就有可能落在後面,甚至會失去她。

  當然,一個女人一生中絕不會僅僅只有一個男人!所以,女人就像一座山一樣,我有可能登上山頂,別人也有可能登上山頂;但現在,我僅僅只是拉拉她的手,還有那次不知算不算數的親吻,也就是說我僅僅只爬到了半山腰,就不打算繼續向山頂攀登了,那麼當別人登頂成功時,也就是失敗的我被遺忘的時刻了。再說,我為她開了一次Party,請她喝了一次咖啡,又看了一場電影,已經不知道再為她安排什麼樣的活動好了!這樣下去,我會越來越累,到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啊!也許,只有當我和她上床以後,我才不用總強迫自己想:"她那兒還有我沒有得到的,我必須繼續努力去爭取!"我才能真正放鬆下來。再說,我看她也未必是一個守本分的姑娘,這兩天已經有人說她漂亮了,我要儘快將她搞定,將來就算她跟了別人,我也不至於過分遺憾!

  可是我怎麼了,為什麼總擔心她被別的男人奪走,好像我很在乎她似的,她這樣的女人,其實不值得我過分牽掛的!

  "杜亞平,快,快!"黃鸝突然尖聲叫著跑了過來,指給杜亞平看亂哄哄地湧在一起的人群。杜亞平急忙奔過去,沖進了人群中。原來是一班的同學們正和另外一幫學生對峙著,但已經在對方揮舞的拳頭下漸漸後退了,姚良毅頭髮淩亂,臉上微微有些腫,眼裡閃著羞憤的淚花,被護在自己人中間。對方的一個黑廋的小個子沖在最前面,為了彌補身高的不足,跳起來用手指戳戳點點地咒駡著。杜亞平趕緊擠到他面前站穩,大叫:

  "住手!"

  然後他指著面前的人警告了一句:"別碰我!"然後回頭問一班的同學:

  "怎麼了?"

  "他們打姚良毅!"好幾個聲音搶著說。

  "誰?哪個動的手?"

  "他!他!他!"一班的人同時指出了好幾個,被指到的人越過杜亞平向指認他們的同學沖去,人群又動起來了。杜亞平差一點被帶倒,當他在踉蹌中舉起雙臂,準備用肘擊打衝撞他的幾個人的腦袋時,瞄見人群外面,李文怡,王靜,周曉芳和黃鸝以及一班的女孩們站成一排,正緊張地望著他。

  "我怎麼又要打架?說得好聽一點是東北人講義氣,說得不好聽就是東北人野蠻,好像我們只會打架或者給別人當槍使似的!"

  湧在他身邊的人見他的架勢實在嚇人,早就閃開了,他回頭抓住一個撲向姚良毅的傢伙的衣領,把他遠遠地甩了出去。

  "叫校衛隊了嗎?"他高聲問。

  "劉曉去叫了!"黃鸝遠遠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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