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孱弱之羔羊(6)_汪軍

六

　　夏小猛拍拍大腿說："我就是聽說這個學校美女多我才來的。"

　　於是我們四個一致同意，往後的日子裡我們最大的目標都要在先各自找到最漂亮的女孩開始，我們要在南X大優美的校園裡轟轟烈烈的談次戀愛。

　　"原來這就是志同道合啊。"徐惰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指著門牌號碼說："真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我指了指門說："四個字，色狼之窩。"

　　劉鬯伸手搭上我的肩膀說："咱是色狼，咱怕誰。以後出去，要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不知道這個學校美女多不多？"徐惰朝我們三個問道。

　　"你野心大大的啊，你準備禍害多少個？"我忍不住指責，當時我心房裡只暖暖的揣著一個伊可兒。

　　"華麗就知道你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瞭解下夠不夠我們哥四個禍害的。"

　　劉鬯說："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我們學校美女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班肯定沒有美女。"

　　"你是怎麼知道的？"小猛問。

　　"古人雲：'窺一斑而知全豹'你們報導的時候看見一個身材很差還穿黑色超短皮裙的沒有？"

　　"看見了、看見了。"我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丫太顯眼，能看不見她嗎？"

　　"她就是我們班的，好像叫王什麼來著。"

　　就從那時候開始，以後的四年裡，我們寢室成了真正的狼窩，臥談會中聊到最多的三個話題分別是美麗的女人、豐滿性感的女人與清純可愛的女人。

　　當然偶爾我們也聊聊令人作嘔的女人，芙蓉姐姐剛剛出道的時候，我們覺得她和我們在報導時候遇到的女生王某神形都有幾分相似，於是劉鬯給我們出了一道選擇題：芙蓉姐姐和咱班的王某一同掉進湖裡你救誰？

　　劉鬯說："我會往河裡扔石頭。"

　　夏小猛說："還好我不會游泳，所以不用選。"

　　徐惰說："丫，老子自己跳進去淹死算了，救誰，救自己吧。劉鬯你鐵定想救王某吧？"

　　劉鬯接著說："那河水算是被污染夠了！還不如在旁邊造幾家造紙廠呢。"

　　徐惰："還真期待有一天能這樣欣賞她們的掙扎，我估計華麗心腸好，他會兩個都救。"

　　我說："我會在河邊監視，你們三個誰敢救她們，我就把誰踢下去，順便買把釘錘，誰上來敲誰。"

　　夏小猛說："救水裡的魚，魚真可憐啊！看著她們兩個這樣污染祖國的水資源我只能極力克制住想丟石頭的衝動。"

　　徐惰又接著說："你們真不人道，好歹王某也是我們的同學，論姿色也遜了芙蓉三分，我決定先救王了，然後舉起來對準芙蓉姐姐扔下去。"

　　我們一起豎起大拇哥，徐惰是我們寢室最冷酷最有原則的色狼。

　　想到後天才開始軍訓，我們立刻覺得無所事事起來。劉鬯說："沒有想到這個破學校還挺大的，不搞輛車是不行的。"

　　徐惰說："是啊哥幾個湊錢整輛摩托車吧，使用權歸集體的！"

　　侃了會買車計畫後，我們四個說好準備去食堂吃飯，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號碼是伊可兒的。按了接聽鍵感覺像是擰開了自來水龍頭，伊可兒清冽如水的聲音從話筒裡嘩啦啦的流出來："華麗啊，你入學手續辦好了沒有？""搞好了啊！"

　　"那你來北校找我吧！你坐校車過來。"

　　我掛上電話，開始換衣服。

　　聽見徐惰在一旁推斷："不用說，剛剛那個電話是女人打的。"劉鬯又搞起口頭禪："我滴孩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約會。"

　　"給哥幾個透露一下是誰呢？"

　　我沒跟他們說這就是我一直等著她失戀的伊可兒，騙他們說是剛剛報導時候認識的美女，劉鬯立刻跳起來說："沒理由啊，沒理由比我速度還快啊，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一山還有一山高。"

　　"而且還是女孩主動約他，剛來這個學校就碰見情場高手。" "老三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擺弄好我的髮型笑著跟眾弟兄打個招呼，拿上鑰匙便匆匆走出去。

　　第三章、像尖利的刀鋒劃過生命的女孩

　　"倘若在那個夏天的午後，梧桐樹的濃蔭覆蓋在堆滿紅磚的圍牆上，我一邊心懷不軌的繞路一邊帶領她去大禮堂報到的那個女孩不是你，而是其他一個瘦瘦高高或者嬌小可愛的女孩，她們是否同樣也會像尖利的刀鋒劃過我的生命。"

　　--華麗。

　　出了寢室樓發現很多新生仍然排著隊伍辦理入學手續，炙熱的陽光裡充滿了熙熙攘攘和乾燥的喧囂。我的額頭很快就在異鄉的烈日下分泌出汗珠，伸出手去擦了一下，一縷火熱的風適時從指縫穿過又溜走。

　　籃球場上一隻籃球從天空劃出一道白幟的弧線，疲憊的從籃筐邊緣墜落，擦過籃板的刹那撞出令人煩躁的一聲沉悶。

　　我在烈日下加快了步子，喉嚨有些渴。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打心眼裡是多麼急切的想快點見到伊可兒。

　　在新鮮並且陌生的校園裡，我踩過一地斑斕瑣碎的樹蔭，屁顛屁顛的跑去見伊可兒。

　　我並沒有坐校車而是打車到北校的，校車的車速畢竟太慢了，第一次打車到往後的四年時間裡，我發現，從南校到北校時間很快，從北校回到南校的時間卻是那麼的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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