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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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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試作弊被抓了,你有法子嗎?」 「你怎麼這樣兒啊?你不是告訴我你努力學習了嗎?」小麗也急了。 「我……」 「怎麼被抓的?」 我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我沒有提可哥,只是說我翻看紙條的時候不小心給掉到地上。 「你是說老師沒有證據?」 「嗯!」 「我知道了,你別著急,我找人試試看。」小麗緩過神來,柔聲安慰我。 我焦急地從各方打探著消息,事情似乎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糟,小女生輔導員告訴我:「那個老師在學校裡聲譽很差,經常喜歡小題大做,所以大部分老師都不大相信他,況且這次他又沒有證據,應該不會被開除。」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寬慰了不少,可哥打電話給我,怯怯地說:「對不起。」我笑著說:「沒事了。」 真的會沒事嗎?但願如此! 大頭、二胡、小賤和阿純也到處幫我去找他們認識的老師,雖然沒什麼成效,但是看著他們焦慮而忙碌的身影,我明白了什麼叫做兄弟! 後來小女生輔導員說這件事要等到下學期再研究決定。等待的煎熬令人痛苦,但這讓我增加了一些希望。 放假了,校園裡日漸冷清,可哥說要陪著我等最後的處理結果,我說:「別傻了,老師都說了下個學期,難道我們還在這裡等一暑假?」 可哥不說話了,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那你送我去車站。」 我在女生樓下等著她,她和蘇南提著一個大包吃力地走了下來。把包放在我身前,可哥拍拍手說:「我就這點東西。」 好傢伙,真正的巨無霸,我把包提在手裡,沉沉的,女生的包似乎除了那個手袋以外,都是沉字沒商量。遺憾的是她們永遠都只負責提她們那個小手袋。 把可哥送到候車室,還有一個小時才能進站,我們沉悶地坐著,相顧無言,想著作弊的事,我心裡堵得發慌,什麼話都不想說。 可哥到外面轉了一圈,手裡捏著一枚硬幣回來了。她把硬幣放在掌心,伸到我面前,說:「我們玩個遊戲,你看好這是正面還是反面?」 「正面。」我來了興致,想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看好了……」她笑嘻嘻地把放著硬幣的那只手掌翻轉過來,蓋到另一隻手上,「你說是正面還是反面?」 這種小伎倆都想用來騙我:「猜中了有獎嗎?」 「猜中了我請你吃飯。」可哥爽快地說。 「正面!」 「噫,你怎麼知道?你也會玩,是吧?」可哥一臉驚奇地看著我。 「我六歲就會玩了,你那硬幣根本就沒翻過來,嘿嘿。」我得意地說。 可哥緩緩地拿開蒙在硬幣上的手,竟然是反面,這回輪到她得意了:「早知道你這人歪門邪道,我就沒做手腳,你果然上當了。」可哥像個小孩子一樣,笑得很開心。 沒飯吃了,想起我最近的悲慘遭遇,我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別不開心了。」可哥拉著我的袖子說,「大不了我請你吃飯!」她把硬幣拍在我手裡,「拿著,下學期用這個找我,我請你。」 歎口氣就請我吃飯,早知道就多歎幾口了。我拿著硬幣,想了想,又從褲兜裡找出幾枚,一邊數一邊說:「一枚一頓飯啊。」 「不行!」可哥飛快地從我手裡搶走一枚硬幣,問我:「有刀嗎?」 我解下鑰匙扣上的那把小刀遞給她,她拿過去,認真地在硬幣上刻下三個小字「陳可哥」。她把硬幣遞給我:「仿冒無效喔!」 我看了一下那三個小字,刻得歪歪斜斜的,不禁笑了。 「不許笑!要不就不請你吃飯了。」 看在這三個醜字還值一頓飯的份上,我還是識相點,管好自己的嘴巴。 進站的鈴聲響了,人潮湧動起來,可哥走在前面,我提著包笨拙地跟在她身後,人流快要把我們隔斷了,可哥突然牽起我的手,她的小手有一點涼,很舒服,我呆了一下,想起小麗,默默地把手抽了回來。可哥回頭看我,眼裡有一些失望…… 上了車,我叮囑她火車上很亂,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提防壞人……可哥點頭如搗蒜,她拿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向我炫耀:「我有這個,防身!」 刀身長不過五釐米,是用來削水果還是用來削人?看來我得給她普及一下自我保護的知識。我拿過小刀,在我喉嚨上比劃道:「用這種刀一擊致命,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插入左邊氣管兩公分,立即斷氣。」 「討厭了!」可哥嗔道,「誰說要殺人了?」 「那你用這刀怎麼防身?」 「不理你了。」可哥把頭支在手上,自個兒生氣。 火車要開了,我只好下車。站在月臺上向她揮手,想起那首著名的《再別康橋》,「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大熱天的,沒有衣袖,我只好低吟:「揮一揮胳膊,你帶走了我的可哥。」 這個假期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和一個人,每天心裡都慌慌的,所以假期還未滿,我就迫不及待的回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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