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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段雪的臉可怖的扭曲著,像是壓抑和很久,她狠勁兒把葉子的手打掉,指著葉子的鼻子罵,姐妹情分?你他媽也知道情分?我當你眼裡只有男人呢!葉欣盈,你真夠賤!活該讓陳宇打,勾搭完一個又一個!我拿你們當姐們?誰拿你們當姐妹誰就瞎了眼了!

  段雪再抬起手來,葉子拿眼神攔下我們,做做實實的挨了兩巴掌,一點兒怨言都沒有。段雪還不解氣,伸手又抓葉子的臉。薛瞳實在忍不下去了,上去把她摁住了,你他媽差不多著點!

  「我差不多?我這一輩子都在謝天博身上了!你讓我差不多?我一個人說不過你們仨,也打不過你們!我要讓你們後悔一輩子!」面對「兇狠」的段雪還有招的薛瞳,一見眼淚也沒轍了,剛一錯神,段雪揀起地上碎了的杯子就往手腕上割,葉子牢牢的攥住了玻璃碴,殷紅的血液順著她手上的握痕湧出來。薛瞳緊急的處理著葉子的傷口。

  我剛想出去叫展翔,段雪仍舊尋死覓活的,想再揀起地上的碎片,我撲過去死死按住她,

  「你們不是牛掰嗎?不是挨小北京沒人能管的了你們嗎?我看到到陰曹地府你們還能不能這麼威風!」她力道大的爭脫了我的鉗制。

  「段雪!你他媽給我夠了!丫坑的葉子還不夠嗎?別從這給我裝了!」也許是氣瘋了,我吼完才想起來自個說了點兒什麼。

  薛瞳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葉子也詫異的轉向我,連段雪也停止了哭鬧,所有人停下來看著我。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把搶過來的碎玻璃狠狠摔在地上,我說,段雪,你和葉子沒有誰對不起誰,這是你自找的,也該清醒清醒了,上回楚昭楠和葉子分那事兒你是故意的吧?

  段雪盡力的露出一個『天真』的眼神,睜大眼睛問我:你說什麼呢?可就象一層面具下的畫皮,她越演的逼真我看的越清晰。

  我說,得了,段雪,六年的「朋友」,我們也仁至義盡了。我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個心裡明白,這麼長時間你玩兒的花樣夠多了,張嘴一個謝天博,閉嘴一個謝天博,你是真喜歡他?還是純粹把他當凱子?大家都心照不宣,也別在這尋死覓活了。

  「什麼花樣?什麼凱子?你冤枉我!你有什麼證據?」段雪披散著頭髮,歇斯底里的掙扎。

  「從暗示羅昊上展翔家堵上我們到嫁禍邵琳燙我,你玩兒的還不夠多啊?再怎麼說謝天博也死心塌地的愛了你六年,你呢?丫蒙了他六年!你對得起他嗎?還有臉說葉子!」

  「我幹嗎要坑你?我跟你無緣無仇的!你怎麼血口噴人?我是為了什麼?」段雪扯著脖子跟我吼,激動的額骨上的青筋暴起。

  「你為展翔——」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葉子和薛瞳也詫異的看著我,段雪的臉上潮紅色褪去,逐漸象雪一樣白。

  段雪愛誰?我再明白不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連薛瞳、葉子也沒有察覺的微妙。即使她掩飾的再好,可我卻有說不出的篤定,她跟著謝天博有一個很大的因素是因為能常常看到展翔。

  「程悅珊,以為你是三人裡最好騙的傻B,沒想到栽你手裡!我告訴你!我最他媽恨你!整天裝的純潔無暇的象一公主,其實骨子裡就你最不是人!我沒臉說葉子?你就有臉說我?長這麼大你丫敢說自始至終不知道展翔對你是什麼態度?蒙誰呢?也就展翔那麼傻真以為你不知道!身邊有了羅昊,還不放過他,你還算個人嗎?」既然撕破了這層面紗,段雪也豁上了。

  「我沒有……」

  「你沒有?就連葉子都沒看出我喜歡他,要他媽不是一個感情圈裡的,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為展翔?你敢說你對他沒感情?別一張嘴就是他姐,他姐!從大學到現在,展翔幫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幫你平了多少事兒?你他媽瞎了心裝不知道?還以為幫他解決幾個妞就是他姐了?那都是他怕和你的關係處不下去,故意的!

  你知道他為什麼進演藝圈兒嗎?那是因為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邊又斷了和所有朋友的消息,能看見他就不會孤單!就因為你喜歡男生穿黑色,他跟形象設計師鬧過多少次?你他媽都在哪兒呢?為了帶你去騎馬,騙你說腰早好了,回來打了多少天封閉,差點殘廢了,你都知道嗎?

  丫以為你生日那天他喝高了是嗎?我告訴你,展翔當著你從來沒敢喝高過!他怕醉了說了不該說的!你在加拿大這兩年他老找謝天博喝酒,每次喝高了倆人就說你和葉子,有一次他國外一三十多的fans剛巧那時侯給他打電話,提出和他交往,丫連磕都沒打就答應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那女的聲音有點象你,掛了電話他特別高興的跟我和謝天博說,珊珊要回來了,我跟她說了,我終於跟她說了——那他媽才是真正的喝高了!

  這回他豁出去了跟你挑明,說的那些話這幫人這兩年都他媽不知道聽了多少回了!你當時是怎麼對他的?光顧自個的顏面,把他當人了嗎?虧他還裝醉給你臺階下!你走了以後,他一個人坐在床邊,握著你扯下來的項鍊,就那麼呆呆的看了一宿,那神情,我他媽都想拿刀剮了你!到現在了你還在這心安理得的扮公主?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邊!你他媽騙誰呢?……」段雪有些虛脫的坐在沙發上。

  我眼睛都紅了,特想反駁兩句,可是光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薛瞳握住我的手說,珊珊,別聽她胡說,她瘋了!我反握緊了薛瞳,心想,不是她瘋了,是我瘋了。

  沉默了一會兒,薛瞳說,段雪,今兒是我們的錯,以前那些事兒你也陰過!咱們這些恩怨就到這了!都掰扯乾淨了!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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