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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沒有人接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

  我當時也感覺這事刺激極了,誰知龐浩指著我和白小願說:"你們倆就別去了。"

  我倆忙說:"別介啊!這事我們能不去嗎?!"

  龐浩說:"這群人都是社會臭流氓,和學校打架兩碼事,玄著呢!"

  在我的再三央求下,龐浩勉強同意我去,但我必須帶著安航遠遠地看。我知道他讓我帶安航是因為我衝動想上的時候能有人攔住我。

  其他人則完全就不同意讓我倆去。我笑眯眯地看著大家,他們冷冷的不搭理我,幹嗎呀?咱們是同夥不是敵人啊。

  我把安航從大教室拉出來,邊走邊告訴她事情的原委,她抓住我的手,站在原地不肯走。我說我不能不去,這樣會讓大家看不起的。

  她說:"你怎麼不明白啊!他們不讓你去,是因為你和白小願有女朋友!"我恍然,回想以前打架我走前頭龐浩都沒攔過我,這次卻連去都不讓我去了。

  但我還是狡辯道:"那張闖也有女朋友啊?"

  "廢話!這是他的事,他不去合適嗎?"我聽後便冷靜下來,不再衝動犯混。

  但我總得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安航同意了。

  她和我來到學校大門口,看見黑壓壓的一群人被攔在門口,是我們的大部隊。前面陳校長正和龐浩談著什麼,那男子站在旁邊。校長不時地用手拍著龐浩的肩膀,龐浩不住地點著頭。

  我問他身邊的白小願,他說學校知道這事了,讓交給學校解決。我說報警了嗎?白小願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知。

  最後,龐浩把人交給了學校,保安便把人帶走了,當然是不會交給警方。校長告訴大家他會解決的,都散了吧!

  我看到很多人長舒了一口氣,只有我和白小願表情依舊泰然自若。看來在危險面前大家都是害怕的。畢竟我們不是十四五歲的生瓜蛋子了,早沒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勇猛了。

  8.血光之災--金牌打手落難

  當院裡其他住戶因為爭搶遙控器,吵鬧不休的時候,我和安航正趴在被窩裡嬉笑著看《我愛記歌詞》,聽說今天有什麼杯什麼球什麼賽,因為我對體育類概不感興趣,所以少此煩惱。我和安航說:我一輩子不和你搶遙控器,你說看啥就看啥。

  她說:那當然,軍令如山!

  我說:你少拿將軍之後壓我,我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校長把一萬五千塊交給龐浩和京京時,兩人感動不已,雖然每個人獻血的報酬由八百元降至五百元,但事情的順利解決,使他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龐浩雖然知道學校要回的錢絕對不是這個數,但能為學生解決事端已經足以讓我們肅然起敬了。

  事情就是這樣,利益相連,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皆大歡喜,朋友也如此。常聽人說,大學朋友遠不及中學時代真摯純潔,但這真摯、純潔是建築在無利益的基礎上的,只停留在友情矛盾、愛情苦惱的層次,這樣的朋友之情是極不穩定的,哭過可以忘記彼此,無所損失。利益朋友則不然,他可以坦誠面對你的喜怒哀樂,不講原則的隨你而變,重要的是開懷的同時得到想要的利益,相比中學朋友失去與得到的虛無縹緲而言,的確是鮮花與金錢同在,而且他不會輕易拋棄你,因為他失去你絕不僅僅是少個朋友那麼簡單。縱然我有這般觀念,但我終究得承認,我十分懷念舊情。

  龐浩和京京把錢給參加獻血的同學發了下去,並說明了八百元減到五百元的原因,大家感到能拿到錢已屬幸運,險些被人白白放血,便都毫無怨言了。

  然後龐浩又奔赴廊坊去商討倒買倒賣、投機倒把的事情了,他始終保持著某種神秘的色彩,匆匆來匆匆去,他每次離開我們便會提心吊膽一陣時間,我甚至不敢出宿舍,生怕他的第某種感覺再次應驗,因為出事的時候他都不在,就是說他不在的時候,出事的概率比較高。當然,這次他的離開我是不知道的,我在醫院看到他時,他已經是從廊坊回來了,註定的劫難,縱使你萬般神通,始終難逃魔掌!

  郝奇雖然和103搬到校外,但一回學校便跑到213聊天,這次他和白小願,是嗅著腥味來的,逼著京京請吃飯,京京剛拿到賣血的錢,就招來了這兩隻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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