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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只是一味地重複,時間是昨夜的多個時間段。我沒有狂亂的心慌,而是有種酸酸的感覺,難得的愧疚感襲上心頭。這種愧疚感讓我想拼命地抽自己的臉,但我沒提起勇氣,我想我知道錯了,應該就是一個進步吧!

  臨近家門,我把雙手手指使勁在地上蹭了蹭。便推開了房門,看見安航一臉疲憊地坐在那。她怒視著我,審問道:"幹嗎去了?"

  "有個人大的女生約我,我陪她睡了一夜。"我平靜地回答。

  她聽後氣衝衝地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凶巴巴地說:

  "少跟我來這套,把手伸出來!"

  我慢吞吞地伸出雙手,手心向上,露出十個黑黑的指尖。她看了一眼後,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訓斥道:

  "去網吧就說去網吧了,還撒謊去約會,就你這德行,誰約你啊?!"

  我嘿嘿地笑著,誠懇地說:"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可我也不知道你回來啊!"

  "我不是怕你一人在家寂寞嗎,跑回來陪你,你可好,一玩就一夜。"安航越說越委屈,眼中閃動著淚花,忽然她話鋒一轉問道:"你為什麼關手機啊?"

  我嬉皮笑臉地說:"哪有約會開手機的啊!"

  "討厭!還不快去洗那髒手。"

  "哎,遵命!"我洗完手時,她已經鑽進被窩準備睡覺了。我爬上床,和衣摟著她,很快她便在我的懷裡香甜地睡著了。

  我看著她嘴角的微笑,心口針刺般疼痛,不是短暫的痛,是長長的痛,而且愈久愈痛,終有一天會痛徹心骨。

  7.遭遇"血蟲"

  北英大是永遠不會風平浪靜的。

  事情是這樣的,學校裡不知何人何組織,又發起了一次有償獻血活動,由於上次獻血活動順利完成,使很多人嘗到了神聖與賺錢的甜頭,其中包括虞良和冷嚴。但這次活動不包括他倆,卻包括了京京、張闖。然而事情卻出現了變故,幾十名同學獻完血後,負責給他們結錢的"血頭兒"卻不見了,苦苦尋找未果後,大家抓住了一個"血頭兒"的同夥的,把他抓回了學校,關守在了我的兄弟宿舍213。

  當時我正和安航在大教室陪她上晚課,我趕到213的時候,屋裡已經滿滿的人,樓道裡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圍在門口,和港片的黑社會集合很相似。

  都是熟人,看我進來給我讓了個地兒,我走了進去:龐浩、秦沫、郝奇這些人早就在屋裡坐著了。角落處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張闖正沖他發威:

  "你他媽要不讓你哥們送錢過來,我他媽整死你!"東北人的性格顯露無遺。

  那男子垂頭喪氣的不說話,想必是盤算著怎麼脫身或者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忽然,京京躥起來,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啪"的一聲,很清脆。口中罵道:"我抽死你小丫挺的!"

  還要上腳踹他的時候被虞良拉住了,勸道:"得了,得了。"虞良一向是對友人和敵人都是春風和煦。

  我說道:"打死他就沒地兒要錢去了。"

  京京罵罵咧咧地坐了回去。

  龐浩站起來說:"你丫趕緊給你哥們兒打電話,讓他拿錢來贖你,一會兒這幫人要真急了,誰可都攔不住。"

  男子聽後開始翻電話本。

  一直在旁邊不做聲的四爺開口道:"這就對了嘛,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他說的是心裡話,他現在有了女朋友,變得極其膽小怕事,一次次懦弱的讓大家失望。郝奇說和女人無關,他骨子裡就是一慫貨。

  電話通了,對方要找這邊頭兒接電話。秦沫一躍而起拿過電話,氣焰囂張、語言強硬,很對大家的心思,這點是龐浩和四爺做不來的。龐浩遇事冷靜理智,有時候太清醒會影響士氣。四爺就不會這麼說話,或許郝奇說得對,但我還是寧願不對。

  最後約定在"五環"交錢換人。大家都嚷嚷著找傢伙,興奮不已。

  四爺在旁邊焦急地說:"這事可鬧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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