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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兩人同時點頭,沒有猶豫。

  郝奇指著我說:"別以為請我們吃頓飯就沒事了。"說完兩人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我急忙付了賬,邊追邊喊:"兩位哥哥,等等我啊!"

  我是在"見利忘義"、"卑鄙小人"、"下流無恥"的漫駡聲中離開學校去面試的。在巨大的言論壓力下,我忍辱負重地趕到現場。可我到得太早了,只好坐在接待室等待。

  慢慢的人多了起來,我愈加不安了,因為除了我其他均為異性,我感覺馬上被孤立了起來。這個公司怎麼總是這樣啊,陰盛陽衰。

  不停有女孩打量我,然後竊竊私語,難道不招男生?那公司為什麼通知我?不會搞錯吧?沒有待我繼續想下去,工作人員已經讓我們按順序進去面試了。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膽怯地想往後排,但工作人員記住了我,指著我說:"你先來吧,你來得最早!"

  "啊……"我站起來跟著他去見導演,腿隨心跳的加快不停地顫抖。

  進了辦公室,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士,不漂亮,但氣質非凡,陌生,至今不知此導演是哪位高人。

  我自報了姓名,她便從一遝簡歷裡找到了我,看了一下,然後讓我原地轉了個身,便示意我可以回去等通知了。

  走出辦公室,我便低著頭,快步往出走,就一個念頭--馬上離開這!仿佛我來這目的就是為了這樣草草地離開。

  當然此事也不了了之,再沒音訊。我也在沒敢提及,生怕勾起虞良和郝奇的怒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是要請吃飯的,要花錢的。

  8.譚安氏

  上午。

  我百無聊賴的和郝奇在階梯教室旁邊打檯球,和他打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僅僅是輸給他,而且還要受到他百般挖苦和諷刺。雖然我心理素質較強,但一台接一台的輸,令我不停地罵台案太破,影響我正常發揮。

  正當我被郝奇擠兌得欲哭無淚時,我親愛的美女班主任出現在我面前,原來階梯教室正在上我們系的"鄧小平理論"。我如見救命稻草一般,丟掉球杆,奔過去抓住老師的手,拉著她便走,回頭對郝奇說道:"改天再收拾你!"弄的老師都莫名其妙。

  走出一段後,我又回頭沖郝奇喊:"別忘了交台費!"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表情,現在輪到他欲哭無淚了,平日裡輸球都不肯交台費的他,今天贏了還要交錢,夠他鬱悶的了。

  進了教室,老師便把我拉到一個位子上,然後她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然後用她那清澈的大眼睛電了我一下,眼神告訴我:"小子,來了就別想跑。"

  我連忙說道:"老師,我沒帶書啊,我回去取吧!"

  "甭給我來這套,去了你還能回來嗎?就這麼聽吧,沒書能聽得更認真。"我不再說話,安心聽課,然而我並沒有聽到真正的偉人理論,而是掌握了一些"文革"期間鮮為人知的故事。

  當然,這樣並不算跑題,我的高數老師就曾經給我們講過一上午的中美局勢及海峽兩岸關係課。怪只怪他們學識太淵博了,大千世界,包羅萬象,什麼都懂,講起來必定猶如洪水泄閘,勢不可擋。鈴聲響時,方如夢初醒,懊悔又不小心揭了國家的老底,洩露了黨內秘密,還好我們一水兒的炎黃子孫,共青團員,無反政撥亂之險,便放心夾書而去。

  我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伏在桌子上起不來,老師拍了拍我,要我以後繼續堅持來上課,便匆匆吃飯去了。我連忙給安航發短信,約她一起吃午飯。

  她回復:"正在開會,你等我會兒吧!"

  我在食堂門口,翹首以待,在菜香飄逸中焦急不安。真是折磨人啊,早知道就不叫你了,何必受這份煎熬呢!

  足足半個多小時之後,她才一臉歉意地跑來了,我沖她不滿道:"你也太不心疼我了,我都瘦成這樣了,還讓我挨餓。"

  她笑嘻嘻地拖著我進了食堂。吃飯的人潮已經褪去,只剩下寥寥的幾對情侶在談情說愛,我倆在殘湯剩飯中尋找還能夠吃的東西。買好之後,我便一頭紮進飯盒裡。

  抬頭時,安航拿著可樂回來了。

  我喝了一口問:"你又開什麼會啊?"

  "沒什麼事,瞎嘮叨唄,咦,對了,你今天怎麼上午就起來了?"

  "噢,我上午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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