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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你?上課?"她疑惑著打量我,我也沒再作爭辯。已成事實了,哪還有爭辯的意義。

  環顧了一下四周,覺得混在一群情侶當中和心儀的女孩聊天,真是件愜意的事。想到這,忽然想把我們關係透明化,若即若離,忽明忽暗的存在讓我總有種不安的感受。當然這個想法已經心馳了好久了,只覺得今天的環境和氣氛是個機會,黨教育我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哎,你說我總這麼等你、陪你,總得給點表示吧?"我咬了咬牙問,看來我還是會緊張的,竟然還有點靦腆,真是可惡!

  "你要什麼表示啊?"她眼睛轉來轉去。

  "怎麼也得給個名分吧?這不明不白的。"

  "名分?什麼名分啊?"

  "庸俗點的。"我步步緊逼,定要讓她就範。

  "噢,師弟?學弟?還是小弟?"她一邊裝傻一邊占我便宜。

  "成心氣我是吧!我走了我。"我佯裝起身,她一把拉住我,直直地望這我,眼神撲朔迷離。

  她輕輕地說:"要不你給我一個吧!認真的。"

  我凝視著她,狂亂的心跳讓我的血液有力地衝撞著我的肢體,沸騰的感覺令我興奮。

  我想我當時的眼神肯定是深情的、溫柔的,又故作鎮靜地說:"那我就委屈一次,從今天起你改名為譚安氏,沒我允許,不得更改。"

  她愣了一下,馬上便嬉笑著開始打我,我抓住她的手,拉起她一起跑出了食堂,在狹窄的校園裡散步。

  我想我還是很純情的,簡單的拉手,便讓我充斥著幸福的感覺。

  走到她宿舍門口,我擁抱了她,她在我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便跑回了宿舍。時間、空間的雙重靜止,使我呆住許久,緩過神時,雙腿仍在顫抖。

  回宿舍的路上我健步如飛,我得告訴他們,我有媳婦兒了,以後除了安航這艘船,別的我一概不上。特別要聲明,我和班長文文是清白的,以前百口莫辯,以後就可以說得清楚了。

  誰說有女朋友是負擔?我感到的只有輕鬆和快活。

  9.陪讀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和安航膩在一起,儼然我的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她,若不是虞良、郝奇常用"有異性沒人性"的訓斥提醒我,甚至忘了我的世界還有一群哥們。我便討好般的陪他們打牌,輸贏不計,一臉虔誠。

  安航的短信會準時的在玩的最高潮的時候來到,我馬上會萬分歉意滿臉堆笑地望著大家。

  虞良冷冷地瞅著我,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嘴臉!"

  我小心翼翼地把牌放下,生怕觸到鬼子的地雷便"轟"的一聲飛上雲霄、粉身碎骨。

  郝奇一臉不滿道:"就沒他媽你這樣的!"

  我一語不發,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眼巴巴地望著他們,或被我騙得同情或對我感到噁心,通常臉部表情稍有緩和,我便急不可耐地奪門而逃,仍能聽見罵聲緊追而來。

  無奈兄弟和女人怎麼就成了魚與熊掌的關係呢?

  這段時間我戀上了三個地方:

  食堂--我再不用對著郝奇、虞良等人下嚥難吃的食物,也不用吃完就匆匆離去,而且東西也變得美味了。

  階梯教室--我再不用和孫翔坐在一群情侶中間尷尬另類了,我也不再鄙視身邊的戀愛男女了,發現這感覺真的不錯。偶然看到孫翔坐在不遠處鄙夷地看著我們,我仍舊大方地沖他善意地笑著,甜蜜感讓我沉醉也讓我不再敏感,不再斤斤計較。哼!誰和你們這些光棍兒一般見識啊,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流星花園--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塊新大陸,它是位於我校西北方一千米處的公園。第一次到那兒時候,儼然覺得它是北英大的情侶花園,涼亭、草地、秋千,到處都被情侶佔領著。

  這是中國體彩為附近平房區建造的健身公園,本是為了給附近居民提供個鍛煉身體的場所,如今卻落得如此局面,定是主辦者意想不到的。每天傍晚開始,這裡便情侶雲集,異常擁擠。四個人的座位可以坐下四對情侶,女孩子坐到男生的腿上,親昵接吻並互相撫摸,昏暗的燈光下,經常有摸錯人的事發生,大家也不計較,爽朗地一笑而過。氣氛和諧親切,這和學校的緊張、火藥味相比完全是另一個美麗的世界,讓我流連忘返。

  回到學校。

  我更不願意和她分開,生怕一不留神被誰給偷走了,我甚至陪她去上我最厭惡的英語課。幾次之後,她的班主任都熟識我了,每次見到我,都笑著和我打趣:"來了,陪讀!"

  我欣然地接受著,我想我和唐伯虎是同種性質同種目的的伴讀書童,同種愜意同種興奮於這個職業,當然最希望也能是同種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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