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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6.   第二天,一干人等,除我和郝奇外,都去參加獻血活動(PS:是有償的!)

  中午,我倆去食堂吃飯,途中遇到了四爺帶著一群兄弟圍著兩個男生,我倆過去問是否用幫忙,四爺笑著說:"沒事,就嚇嚇他們。"

  我倆在食堂裡吃完飯又坐了兩個多小時,邊聊天邊盯著來來往往的女生流口水,害得大家的眼光都異樣起來。郝奇是學校出了名的MVP流氓,這源於他的外表打扮與玩了多年音樂而養成的個性。其實他是很重情專一的,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這一點在日後得到了證實。

  回到宿舍時,大家已經回來了,才知道除了虞良和冷嚴以外都不合格,所以這麼早就回來了。不合格的原因不一,我只記住了秦沫是脂肪偏高,白小願是轉氨酶偏高。脂肪的可以理解,秦沫雖不胖,但他身上的貴族氣或許對此有影響,但還是覺得有點牽強。白小願的轉氨酶偏高有些難懂,據醫生說可能是吸煙過量導致。如此一來,便和白小願吻合了。

  傍晚,虞良、冷嚴滿面紅光地回來了,看來血的作用遠不及金錢的效果。學校剛宴請他們從三星級酒店大吃了一頓回來,發了九百元真正的血汗錢--準確地說只有血沒有汗,併發了營養品和巧克力。

  冷嚴深表遺憾的是,本來有一根火腿和一塊巧克力,他沒捨得吃,準備帶回來給我。然而,卻在車上不知被誰偷吃了,至此仍氣憤和懊悔。我說就當我吃了,心領了,其實我很感動,但還是沒有很強烈地表現出來,因為冷嚴是瞭解我的,我倆的兄弟情分很深。他是看我前幾天泡面吃得太辛苦了,他總會認為他很能吃苦,我比較嬌慣。對此我不敢反駁。

  晚上,兩人請客"媛媛子",因龐浩沒在,酒喝不及往常的三分之一。龐浩吃飯的原則以聊天為主,不耽誤喝酒;今天大家仍是聊天為主,但耽誤喝酒,飯吃得很開心。

  但我已經開始想念龐浩了。少了他就像少了精神支柱,大家有點迷失生活的方向了。我也感覺越來越瘦了,不知道是酒精的毒害還是生活的極不規律。記得媽媽告訴我,心情好才會胖起來,她希望我永遠開心,因為她一直擔心我的身體,我小時候總生病。可惜我沒能聽她的話,懂事以來,就很少開心。可路都是自己選的,不開心又能怪誰呢?

  7.見利忘義

  龐浩是個禁不住念叨的人,上午虞良還在絮絮不停地說:"死胖子,怎麼還不回來。"下午龐浩便心有靈犀、似有感召般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風塵僕僕歸來,匆匆地請大家吃了頓飯,簡單地說了一下他這幾天去天津倒騰手機的事,便又匆匆離去。臨走前給我和郝奇每人甩下二百塊生活費,然後就風馳電掣般的去廊坊大學城找商機去了。

  他對尋找商機始終保持著極高的靈敏度,能在不經意的事情和無關緊要的話語中嗅到銅香(好像別人都叫銅臭)的味道,意識到有利可圖的同時即可指定出具體實施方案,然後馬上說給大家聽。只要是大家能參與並能做得起來的,他決不獨自享用,必是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這也是我們熱愛他擁護他的原因之一,但同時也說明他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商人,沒達到"自私自利、六親不認"的至高境界,但這些已足以使我望塵莫及了。

  早就陷沒在泥沼中的我,此時剛剛掙扎著露出滿是泥水的頭和雙臂,多半身體仍深陷其中,腳下沒有任何著力點,這時,急需要的是一根樹枝或藤條,否則我便會再次深陷,並喪失求生的力氣和欲望。

  隨後,我想到了兩個人:龐浩和安航。

  第二天,我和郝奇、虞良去校外飯館吃飯--我們都有了錢。吃飯期間,影視公司分別給我們打了電話:

  虞良的開工通知是:演勞工,夜戲,三十元。

  答:"不好意思,我今天臨時有點急事,去不了了,對不起啊,真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掛斷。"讓我演勞工,丟不起那人啊!"

  郝奇的開工通知是:清裝宮廷戲,需要剃光頭,一百元。

  答:"我不幹了,再見!"

  掛斷。"讓我剃頭?做夢!"

  我的開工通知是:某名牌礦泉水廣告面試。

  答:"好!在哪……"

  掛斷。

  許久,我才敢抬頭,遭遇兩人冰冷目光,表情端正嚴肅。我擠出些許笑容,"我...我就是去看看,湊一熱鬧。"

  兩人無語。

  我繼續讓步:"要不這頓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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