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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倆人幾乎同時回復的,陳菲說:「我挺想你的!」那個是:「我想你了。」

  啊啾!啊啾!我打了兩個噴嚏,搞不清楚是真的有兩個人同時在想我,還是哪一個人在罵我,亦或是夏裝冬穿真的不太合適。

  這個號到底是誰呀?

  「你是誰呀?」我問。

  對面半天沒什麼動靜,其間我還給這個號碼打了一次電話,剛通了一幾聲,就變成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這不擺明瞭是耍著我玩兒嗎?再想打的時候,陳菲連著發來兩條:「你想我了嗎?」「有一點兒嗎?」

  如果說我想了,恐怕不太合適。如果說我沒想,那純粹是瞎話。

  我放慢了輸入速度,將心中的千言萬語和無限感慨化作了6個字:「沒電了,回頭聊!」

  關電話之前,我鬼使神差的再次撥通了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其結果與剛才一樣。對著電話罵了一句,罵來了一條短信:「別費勁兒了,我還有點事沒想通呢。」

  得,不讓我費勁兒我就不費勁兒,我關機行了吧。

  我賊的,大過年的跟我搗什麼亂呀。

  「啊啾」!

  「啊啾」!

  「啊啾」!

  深吸了一口氣,再來一聲:「啊啾!」

  關於打噴嚏的說法是:一想,二罵,三念叨。

  這打4個是什麼意思呢?

  「爸,打四下噴嚏是什麼意思呀?」

  「你要是還穿這身夏天的衣服,一會兒還可能連著打5個呢。」

  被他言中了。晚上,我真的感冒了。

  休息了好些天,等病好了,我也開學了。

  沒幾天,就發現老大削尖了腦袋往學校裡的文學社裡鑽———他看上了一個愛好詩歌的女孩兒,叫胡豔萍。

  自此,經常可以看見老大系著個圍脖,坐在樹蔭底下,詐一看,特有思想。仔細一看,哈喇子早已掛在嘴邊上了,並不時吧唧幾下嘴,睡得夠香的。

  我和老三討論了半天,得出一結論:之所以老大會這樣,是因為春天到了,該他叫了……

  酸文假醋地寫了一篇讓我們不知所云的後現代主義的東西。

  老大拿給人家看,怎麼可能,倆人居然談得頗為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勢,尤其他的一句:「啊,好一片未經人事的處女地!」更是贏得了姑娘的連聲喝彩。

  這樣一來,這句話就成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的口頭禪。

  他會指著老小的褲襠說:「啊,好一片未經人事的處女地!」

  對著自己的新襪子:「啊,好一片未經人事的處女襪。」

  接著,他將頭轉向我。

  我搶先說:「我該經的都經了,你要是說我是未經人事的什麼東西,我就跟你躥!」

  他想了一會兒,對我說:「齷齪,一片早經人事的處女地!」

  我沒躥,因為我聽完這句話之後就趴地上了……服!

  老四自從和孫秀麗交上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內除了足球之外仿佛失去了生活的目標。

  他說:「現在,惟一值得我等待的就是世界盃了。」

  就是2002年那屆讓國人體驗了一把從顛峰跌入深淵是什麼感覺的韓日世界盃。不嘮上幾句,我都覺得對不起那所謂的「國腳」們。

  他奶奶的,2002年6月4日,我們學院就跟空城似的,外面根本見不著一個人影。據說,全國人民在那一天的出行率都很低,都坐在電視機前看一場娛樂性頗重的表演,娛樂娛樂———自娛自樂!

  第一場對哥斯大黎加。0∶2,輸了。

  6月8日,一個聽著又順又發的日子,他們以0∶4向巴西交了槍。

  6月13日,這日子我說不出什麼門道,這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他們又以0∶3向土耳其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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