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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張雪買回了票,站在一旁等著我,她知道現在說什麼可能都沒用,先順著我吧。

  「你將來命中帶福,福中有禍,不好破呀,但您碰上我了……」

  聽著他在那兒開始了騙錢的伎倆,我沒有心情聽下去。我只想著我最後要說什麼才能出出火。

  「行了,行了,你算的一點兒都不准,甭蒙人了!」我起身要走。

  他攔下我,「等等,你現在怎麼就知道我不准呢。不行,得先給錢,如果將來不准我雙倍退給你。」

  操你大爺的,我將來哪兒找你去。你是不是還打算說不準的話,您可以到消費者協會告我。

  「知道為什麼我說你算得不准嗎?」

  「為什麼?」

  「傻東西,你要是准的話,你怎麼算不出我們買完票之後就沒錢了呢?」

  說罷,我用腳晃了他一下,拉著張雪鑽進了地鐵站。

  都說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是女人,其實不然,我覺得男的有時候比女人更加難以琢磨,甚至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怎麼想的。

  李菁很愛強子,即使在我們抓了現形的時候,她依然對張雪這麼說。而且,她也很直接地告訴張雪,那個男孩兒並不是她的什麼親戚,只是她暫時的男朋友,奇怪吧。

  下面說說我們男人是怎麼奇怪的。

  好多時候,和強子打電話有點像和通話時間賽跑。

  這回,我只聽他一個人在那邊嘮些在異鄉的艱辛,以及對家裡的掛念,還有對我們送不完的祝福,當然少不了他對未來和李菁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景。

  好幾回,我都想打斷他,告訴他現在的李菁瘋成什麼樣子了,可每一回,我都過不了自己這關。我真的要給他這樣一個打擊嗎?顯然不能!但是,我又能瞞著他嗎?我能和李菁一起編織一套美麗的謊言欺騙他嗎?好像也不能。

  就在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猶豫中,我含含糊糊地告訴他人生無常之後就匆匆地掛掉了電話。什麼都沒說,什麼也不能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他媽什麼跟什麼。

  張雪和李菁聊過幾次,大體知道了她現在的想法:她希望在一種她所認為的精彩生活中等強子從德國回來。

  她對現在的男朋友的感覺只是喜歡,對強子呢,她說那是愛。她說愛和喜歡可以分開,那個男孩兒在她看來就像是一個超級替補一樣,是暫時的。也可以說強子這壺遠水解不了她這份近渴。

  我操她大爺的,要瘋吧。

  如果這麼說她,我也得操自己大爺一句,我覺得自己要陪著她在強子面前耍瘋。

  我覺得自己沒法和李菁溝通了。

  不過,那個超級替補在那兒呢,還是可以聊上幾句。就是說,咱爺們兒不能讓李菁從一個病號變成正常人,至少我可以破壞,或者說拆臺,這是我強項呀。

  不想,這一次,我居然為這事兒在派出所蹲了一天,最冤的是,我什麼都沒做卻有嘴說不清。若不是陳菲和祁宇,估計這故意傷害的罪名我是背定了。這事也是我和張雪冷戰的開端。

  既然說是去破壞,就得先搞清楚那主兒是個什麼人,這叫知彼,也叫踩點兒,一個意思分怎麼說。

  我不是詹姆斯?邦德,沒有一大堆的助手和一個老太太來幫我搞定對方的資料。我就是我,馮紹濤,我只有一大堆從小玩兒到大的發小兒。

  好在有句俗語:三個臭皮匠,弄死一個諸葛亮。算上我在內,咱這邊有一大堆的臭皮匠,那小子也不是什麼諸葛亮,所以這事還算靠譜。

  另外,我還不能把這事跟他們說清楚了,必須瞞住他們。只有這樣才能瞞得住強子。

  也許,這就是長大了吧,考慮的自然就多了。

  我操得嘞,長大原來是這麼一件痛苦又勞神的事。沒辦法,沒爭得張雪的同意,我就把她賣了。

  我和哥們兒說的是,有一個李菁的朋友,想追張雪,張雪也不是很討厭人家,因此我又得再次打起咱的愛情保衛戰了。

  那段日子,張雪老問我:「老伴兒,你那幾個哥們兒怎麼一看見我表現的都跟瘋了似的,拉著我說你人有多好多好,多仗義多仗義,長得有多帥多帥。他們怎麼說瞎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賊的,我哪知道!但是,您那兒真認為他們說的不是真的呀。」

  雖然我這人平時膽小話多,缺德損人的事兒沒少幹,但人緣還是不錯的。

  李菁和強子以前的幾個同學一聽,立馬兒下了保證,說:「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挖出來。」我說:「謝謝了,可他要是真在地裡我就放心了。還有,你們把他找出來就得了,事兒我自己解決。」

  沒過兩天,就有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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