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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李菁他們那院的一個哥們兒給我打電話,說是有個小子老找李菁去。簡單的形容了一下他的外貌之後,我就肯定是他了。

  又過兩天,那小子就浮出水面了。

  他叫區翔,大我一歲,混在一個民辦的高校裡。連他學的是什麼甚至習慣用哪個手指摳鼻屎我都摸一門清兒。

  那天,我沒跟張雪說實話,只說去東單打籃球。因為都是男孩子,就不帶她去了,讓她跟家裡給我做飯。

  我對著鏡子帥了半天之後,正了正領子,清了清喉嚨,面色凝重地對張雪說:「親愛的,我走了。記得照顧好咱們的孩子,記得告訴他,他爹是個偉大的人,讓他長大之後為社會主義好好做貢獻。」

  張雪順手飛起枕頭打到了我腦袋。

  二加一不等於三(13)

  在區翔他們學校轉了一圈,我在他們學校的餐廳找到了他。

  我沒打招呼就坐在了他對面,說要找他聊幾句。

  「什麼事?」他問。

  「我是李菁的朋友!」我說。

  「我還是李菁的男朋友,什麼事?」

  我操,挺能白呼呀。

  我糾正道:「你不是她男朋友,房強才是。」

  隨後呢,我把強子和李菁的事簡單地對他說了一遍。最後告誡他:「您還是找個新的吧,李菁最後肯定會回到強子那邊去。」

  他聽了之後居然咧著大嘴笑了起來:「操,就這點事兒呀,難怪她老不讓我碰她呢。那哥們兒不是還沒回來嗎?正好,我也沒打算和李菁結婚,就先一塊兒湊合湊合唄,怎麼著,我也得和她那什麼一次吧,也不是什麼處女。嘿嘿!等那哥們兒回來我們再分手,我把李菁還給他,再請他吃頓飯,您看行嗎?」

  嘿———我這暴脾氣呢,丫怎麼這麼不要臉呀?

  「哥們兒,這事不合適吧。」

  「我覺得沒什麼不合適的。」他恬著臉答道。

  碰上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兒,我火了。

  「我跟你說這麼半天,是給你臉,你別不兜著!」

  他把小眼一斜:「我就不兜著了,你丫想怎麼著?」

  「你不兜著是吧,有你好瞧的。」

  我薅起那主兒照鼻子上就是一拳,然後特大聲地嚷嚷(其實就是怕別人聽不見):「孫子,你個死屁精,你個同性戀,以後再騷擾我弟弟,我跟你沒完。」然後趕快跑出了餐廳,同時心裡竊笑:孫子,你丫解釋去吧,夠你喝一壺的。

  真痛快,太痛快了!可事還沒解決呢!我又有點後悔了,我這不是在激化矛盾嗎?還是得再找他談談。可咱這人不是好個面子嗎,沒轍,這次得在人少的時候低三下四的求他放強子一馬。

  大晚上,我跟個賊似的,溜達到區翔他們宿舍底下。壓著嗓子,托傳達室的大爺給叫一聲,說我在他們學校圖書館門口(那地方人少)等他。

  我在圖書館門口等了足有半個小時,連人影都沒見著。估計他不會來了,就垂頭喪氣的回家睡覺去了。

  按常規,老媽會吼叫著把我從夢開始的地方弄起來。

  這次例外了。「濤濤,起床了,乖!」老媽輕聲叫我。

  我睜開眼睛,笑了笑:「你是夢,你是夢!呵呵!」

  「當!」被我媽敲了一下腦袋。

  我掐了掐自己,不是做夢!

  見我醒了,老媽轉過身繼續為我收拾衣服,正覺得奇怪,兩位傳說中可以為人民服務的員警在門口站著沖我微笑。

  「好好交待,咱們不怕事,不就把人拍了嘛,什麼大不了的事呀!」老媽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呀,難道我夢遊把人給打了?不會呀,我沒做過這麼牛逼的夢呀。

  原來,區翔在去往圖書館的路上挨了一記板磚。看來,這主兒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招人恨。

  他沒看見人,但卻知道是我叫他去圖書館的。這樣,我就成了頭號嫌疑犯。真是應了老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員警叔叔把我請到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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