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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但是呢,曾經有一個同在那裡的哥們兒說過這樣一句話:跟這兒呆時間長了,我連實話都不會說了。最開始,我要背下一大堆的保存時間,比如說,雞翅最多可在那個保溫箱裡擱20分鐘等等,然後寫個時間條擱在那兒,寫著上櫃時間到廢棄時間。我原來認為這也太苛刻了,那麼好的東西就擱20分鐘怎麼就不能要了呢。

  呵呵,我想得太天真了,等過了20分鐘,我們還得按當時的時間算起重新寫一張放回去。這樣一來,肉是還是那些肉,上櫃時間就一不樣了。經理會不定時來查,不是查雞肉,而是查時間條。也就是說,大家在一起自欺欺人,就像個愚蠢而又虛假的遊戲。其實,那些雞肉就算在保溫櫃裡呆的時間長一些,口感和肉質什麼的完全不會有任何變化,根本就談不上會不會變質。(呵呵,打烊的時候偷吃過。)用得著玩兒的這麼虛嗎?

  還有,如果什麼東西做的多了一點兒,比如薯條,後面會跟前台說:「櫃檯,薯條好吃。」那時候前臺在客人點餐的時候會問:「今天薯條不錯,您要來點兒嗎?」

  最後,想對那裡說幾句:不要在這些並不重要的小問題上做的這麼BT。什麼時候把您那種高高在上的身段放下來才是硬道理。在美國,您那是最大眾的餐廳,別一到中國就成爺爺了,至少別在價格上是爺爺級的。聽說在美國,您那飲料什麼的續杯是免費的。中國的人口是全世界最多的,難道不想讓肯XX成為中國人人都能吃得起的大眾食品嗎?只有中國人都消費得起了,您那兒才算是國際化品牌,這才是正道。

  這個問題就到這兒了,雖然還沒說夠,但說太多了,再被人家暗殺了,算誰的呀,畢竟,和許多餐館比起來,那裡是算得上天堂了。咱不能忘本,是那裡給我人生第一份薪水,還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政治經濟學。

  所以我要吃速食只去肯XX,不去它的死對頭麥XX那裡。

  如上文所述,我們一開學就過上了正常的大學生活:蹺課、喝酒、徹夜上網。

  老三經常帶著我們去網吧包夜打CS(不用打工的時候),都不是他對手。給他當靶當煩了的時候,我們會在一隻小小的企鵝的幫助下在網上和自稱美女的一些人聊天,除了老四誰也沒當真———他網戀了,對著螢幕表達感情達幾個月之後,他和她決定把這段感情發展到網下。

  他們見面那天,也是我在肯XX的最後一天,因為給張雪買T20的錢已經攢出來了,我可不想再讓人家榨取那點本來就不多的剩餘價值了。同時呢,我已經和張雪冷戰一個多月了。

  說起這事,還有點政治問題。

  二加一不等於三(12)

  開學沒多久,張雪拉著我去西單逛街的時候,我們看到了李菁。本來好久不見的朋友應該是湊一塊兒好好聊聊,可她的表情卻像是巴不得我們沒看見她一樣,因為她的手被另一個男孩兒牽著———而那個男孩兒,並不是遠在德國的強子。

  「疼……鬆開吧。」張雪的手被我緊緊地捏在手裡。

  我鬆開她的手,擋在了正準備繞過我們的李菁面前。

  「好久不見……」李菁明顯的聲音發虛。

  我看著她,沒打算和她說話,因為我還在考慮,是先對她動舌頭還是先對那男孩兒動拳頭。

  那個男孩對李菁說:「你朋友呀?」

  李菁點點頭。

  考慮好了,我還是先動舌頭吧,那才是我的強項。

  「我們是朋友嗎?我會有你這樣的朋友?你配嗎?」

  李菁有點掛不住臉了:「你……你什麼意思。」

  張雪擋在了我身前從而隔開了我和李菁,急切地對李菁說:「沒事,沒事,你們先逛吧,我們走了啊,菁兒,回頭給我打電話吧。」

  「行了,我們走了。」李菁也拉著那個男孩兒走了,我清楚地聽到那男的在轉身的時候說了一句:「丫有病吧。」

  正想發作的時候,張雪轉過身朝著他罵:「孫子,你丫說誰呢?」

  李菁頭也不回地拉著男孩兒快步離開。

  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情了,我像條死狗似的被張雪拖著往地鐵站裡走,一路上她不停地講著半冷不熱的笑話,我則施捨般的賜予她幾聲傻笑。

  張雪去買票的時候,一個坐在地上的人對我說:「小兄弟,算命嗎?」

  我冷笑一聲,沒搭理他。

  「心裡有事,就算算唄!也不用多少錢。」

  算你丫倒楣,我心道。

  就慢慢走過去,說:「算吧,我有什麼事?」

  「我只能算你未來。」

  「那也行,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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