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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我去了路人甲的家裡,我悄悄打開了門。他正在熟睡,他的生殖器癱軟著,如同一個死去的人。

  我沒有喊醒他,而是躺在他的身邊。

  可是路人甲還是感覺到了我,他突然醒了,他看到我之後就悲傷地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路人甲哭泣,他的眼淚居然那麼令人動容。他說月兒,你跑哪裡了,你知道嗎,我都急瘋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那個角落等你,可是我等不到你。月兒,你怎麼可能這麼狠心,怎麼可以離開我這麼久。

  他終於說完了,然後他又開始如以前一樣打量我的身體,一點一點看,看過了正面,他把我翻轉過來,撫摩我的脊背。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他喃喃細語。

  在路人甲的喃喃細語中,我又看到了叔叔的陰莖和母親赤裸的身體。那時我有了變化,我開始狂躁不安,我大口喘息,面對著赤裸的路人甲,我的眼睛中充滿了欲望的火焰。

  我的變化讓路人甲很驚訝,他終於確定發生了什麼,他很興奮,開始撫摩我的乳房,他說月兒,這就對了,你可以的,我就說過你可以的。

  我們又一次做愛了,那一次他特別倡狂,我知道他是等待了很久,他終於等來了。他不斷喊我寶貝,他連月兒都不喊了,那一定是忘記了我的名字。那時我才知道,在男人忘情的時候,只有寶貝才是他最想要喊的名字。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他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和我做愛,並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紅。他說「紅」是中國最美麗的字,所有美好的東西都可以叫做「紅」。

  他居然把那場遊戲也叫做紅,可是在我的記憶裡,我知道紅是一朵花的名字,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花。

  那是我第三次和男人做愛,之後我後悔得要死,我開始特別討厭我當時的身體。19歲的時候,我覺得女人的身體永遠不能感受到來自男人的快樂,因為那是淫蕩的表現,或者是淫蕩的開始。可是在那一次,我是非常潮濕地迎接住了路人甲的身體,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快樂。那時我覺得我真的和母親一樣,成了一個淫蕩的女人。

  我一定不要成為母親的樣子。

  我坐起來,和路人甲並排坐在一起。我伸手指了指我的背包,路人甲遞給了我,我想從背包裡找什麼,可是我找不到,我很著急,怎麼也找不到。

  「找什麼?」路人甲說。

  那時我依然口不能言,我給他描述打火機的樣子,可是他看不明白,他說月兒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我很著急,我拿出他的一隻手,用我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寫了「打火機」三個字。他終於明白了,接著他遞給我一個紅色打火機,和父親留給我的打火機比起來,它醜陋極了,我扔掉了它。

  我一直搖頭,我想說不是的,不是這一個,是父親留給我的那枚打火機,可是我依然發不出聲音,當時我害怕極了,我怕我真的會永遠失去說話的能力。我嚇得一直哭,眼淚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流,那時路人甲才意識到了我是真的病了,他搖晃著我的肩膀,他說月兒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路人甲把我送到了醫院,醫生說我是因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醫生說那是一種心理疾病,並不是身體上的,我的聲音器官完好如初,只是我自己不願意說話,而我自己並沒有意識到我的不願意,等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看到天上的太陽,或許就會好了。

  路人甲松了口氣,他帶我回了家,在路人甲的懷抱中,我很艱難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路人甲喊我起床,我看了看窗外,窗外一片明亮,太陽已經升起,它掛在天空中,美妙絕倫。

  我坐起來,喊了一聲:路人甲。

  我看到了路人甲的笑,那種笑是欣慰的笑,他的嘴角上揚,眼睛透著欣喜,他回了我一聲:月兒。

  我好了,短暫的失語之後,我恢復如初。

  我記起昨天的情景,昨天晚上我看到叔叔和母親身體的疊加,我看到叔叔如樹枝一樣的巨大的陰莖,我還記得我來到路人甲這裡,和他做了一場叫做「紅」的遊戲。

  當然,我記得我問路人甲要打火機,可是他沒有給我打火機,反而把我送到了醫院。

  「打火機。」我說。

  「沒有那枚打火機,月兒。」路人甲說。

  我想起來了,離家的時候,我把打火機放在我的床頭了。這真的很遺憾,我想如果我沒有把打火機放在家裡的話,那麼昨天晚上,我的父親應該能夠聽到我的叫聲,我的叫聲和母親的叫聲應該沒有什麼不同,同樣淒婉而淫蕩。

  可是很遺憾,他沒有聽到。

  「下次我們做愛時,一定提醒我打開父親留給我的打火機。」我說。

  「不要再打擾你的父親,他已經死了。」路人甲說。3

  我並沒有在路人甲那裡待上多久,那次我去找他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和他做一場叫做「紅」的遊戲,當我清醒過來,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之後,我就離開了路人甲。

  我走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冬天雖然很冷,可是因為太陽高懸,也便不覺得冷。有幾個老人正坐在街邊,他們一邊曬太陽,一邊曬寵物。

  母親和叔叔並沒有出門迎接我,甚至當我走進門,他們也沒有從各自的房間裡出來,這讓我覺得詫異,我以為他們出門了。我走過去敲叔叔的門,過了好久他才打開門,他的臉通紅,眼神閃爍不定,他定是還在想著昨天的一幕,他尷尬極了。

  他吞吞吐吐,他說月兒,你回來了。

  其實當我看到他的臉,我也想起了昨天的一幕,想起了我看到的,他的巨大的陰莖。

  母親呢?我問。

  在屋裡,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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