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瘋的燃情歲月(32)_蟲小扁

三十二

　　我說：「蕭朗，沒什麼來不及，只要你放開我。」我便不和你扯上任何關係。

　　「唔……一直想問，胖子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好奇呢！」也許是話都說開了，他繼續笑著問。

　　沒有，那天之後我便沒有見過胖子。也算是失敗，至少是朋友，但他寫給我的電話號碼，不曉得被我塞到哪個角落去了。

　　我就看著他，沒有搭話。

　　他笑笑：「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會誤會什麼呢？」他癟癟嘴，「不用這麼嚴肅，你啊，總是把人想得太複雜。」

　　我無語。

　　「阿朗，算了。」賀冠宇突然上前，扣在他的手臂上，而後看看我，眼神複雜。

　　我不知道他們會在背後怎麼議論我，也許根本就沒有，我甚至看不出賀冠宇對我的心態究竟如何，更何況是蕭朗。

　　蕭朗聳聳肩，終於放開了我，睨了我一眼，隨即爽朗地笑著跳到賀冠宇身上，有點兒撒嬌的味道，「小宇小宇，我要吃哈根達斯！」

　　「好。」賀冠宇臉上多少是些無奈。

　　「不能給牧小楓買！」

　　賀冠宇看了看我，「你先走吧。」

　　我冷眼看著他們二人，被鬆開的手，有一瞬間沒什麼感覺，而後他用力的地方慢慢泛開些脹脹的疼痛。

　　蕭朗在所有人的眼中是一個快樂王子，但大多數人不知道他的不快樂。

　　而我，是不應該知道的。

　　探究的欲望，去得那麼快，我不過是個容易衝動的人。

　　王子把寶石給了人自己會痛嗎？蕭朗若是不痛，我卻為何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只是我不想再問，我自然會先走。

　　Chapter 15 日子

　　【時間在流逝，日子在繼續……】

　　回到家我覺得有點兒疲憊，但控制不住腦子，剛剛的事情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在腦內重複。我忘不了蕭朗媽媽的臉，黯然惶恐、不知所措，甚至傷痛欲絕。

　　那個時候我甚至衝動地想過去把她扶起來，但最終沒有動。並不是因為蕭朗，而是因為她的傷痕——不應該有人去為別人來傷害自己，但既然這麼做了，我又何必插手，那樣只會顯得可笑罷了。

　　我寧可做一個自私的人。

　　而且，看著蕭朗爸爸我想起了那個人，我竟和蕭朗有如此相似的境遇！哼，我甚至去回憶那照片上圈圈叉叉下掩蓋的是怎樣一張臉，只是記起了一張笑臉，總是那麼溫和地對我笑著，無奈地喊著：「小楓……」

　　小楓？

　　小楓！

　　直到他身邊多了個女人，笑容也開始變得虛偽帶著掩飾。

　　這才是我不喜歡賀冠宇喚我「小楓」的真正原因吧，我想。用那種親昵的語調。

　　突如其來的傷感讓我深吸了口氣，諷刺地揚了揚唇角，剛好瞥見馮瑞嘉站在我房門口，敲了敲我的房門。

　　我收起所有的情緒，而後順勢躺在床上，借由枕頭的高度看她。她走了進來，坐在我床邊。

　　坐了好長時間她才開口：「牧小楓。」

　　我「唔」了一聲。

　　聽她吸氣的聲音，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果然，她望著我很嚴肅，聲音卻還算柔軟：「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冷淡？」

　　我坐起了身，抓了抓頭髮，笑了笑說：「馮瑞嘉，上次你陪我去校醫室，因為太突然，反而不喜歡。」

　　她那乖巧的臉龐立刻沉默下來，咬了咬下唇，頓了頓才道：「是班長讓我試試說服你去他的生日會。」停了下才又補了句，「這只是原因之一。我一直沒有勇氣主動和你攀談，我想，那天也許是個機會。」她盯著我，「只是，我不懂……」她臉上寫著倔強，「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覺得我怎麼對你了？」

　　「冷淡，無法親近。我覺得很辛苦，畢竟我們住在一起。」

　　唔……這樣子的馮瑞嘉，反而讓我有些喜歡了。我挑眉笑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嘛，你那些的躲避舉止，我可是深刻地記著。」

　　她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和你相處，我已經儘量在挽回了。」

　　其實我不是很懂她所謂的儘量挽回，不過無所謂了。我重重地往身後一躺，「那行，明天一起上學吧！」

　　她望了我很久才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說了句：「好。」

　　課間時馮瑞嘉來找我了，說：「中午一起吃飯吧。」

　　林悅悅的眼睛睜得老大，我頓覺好笑，她的表情永遠是最豐富的，做到這份兒也不容易。我沖她點了點頭，說：「OK，就飯堂吧。」接著我看著林悅悅，「中午去你宿舍休息下，有意見嗎？」

　　林悅悅在我耳邊碎碎念著：「你什麼時候和她一起的？」

　　我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無所謂了，一起吃飯吧。」卻瞥見那兩個人望過來。今天一天我沒和他們交談過一句，雖然賀冠宇嘗試過，卻招致我最無禮的忽視，唔……我再想了想，上課的時候我對他說：「賀冠宇，帶著你的蕭朗離我遠點兒，就當幫幫我。」

　　賀冠宇這回居然沉默了，他認真聽課，很久後才說：「我明白了。」

　　良久的沉默，只聽見老師沉悶的聲音。

　　事情告一段落，從那天起，我未和他們交談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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