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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歐訓,你少說風涼話了,你難道忘記了自己已經是水球隊的一員了嗎?"我想起今天早上潭子穆提到"隊員"的問題,眼前的超級稱職的隊員,我絕對不能放過,"你應該無條件向我提供原來水球隊隊員的資料!"

  "原來的?"歐訓的表情忽然收斂了剛剛的不羈,認真的神情浮現出來,"其實,我加入瑪律士水球隊也只有三個月,原來的隊員也不是很熟悉。"

  "不熟悉?怎麼可能?!"我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揭穿謊言的偵探一樣看著歐訓的眼睛,"你已經是水球隊的隊長了,竟然說不熟悉!你是不想重建水球隊,不想出力吧?"

  "不懂就不要亂說!"歐訓的表情更加嚴肅了,"我那個時候就一心想著要打球,每天刻苦訓練,連隊員的名字都沒怎麼記住,更何況你現在要我說出他們在哪兒?!"

  "三個月……"我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略略黯然的歐訓,自己心裡的失落卻越來越重了,"難道……現在我們掌握的就只有你一個隊員……"

  "倒也不至於只有我一個啦!"歐訓撓了撓頭發,"還有一個秦聖呢!我叫他來,那小子不會不來!"

  "秦聖!"對了--我怎麼把他忘記了!那天在游泳館碰到有人對歐訓挑釁的時候,秦聖也是在場的啊!"太好了!現在已經有兩個隊員了!可是還有五個……"

  "走!"歐訓突然拉起我就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跑出了教學樓。

  最後一道夕陽也消退了,校園裡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青灰色,像是迷霧森林裡的靈光。我稍稍閉上眼睛,想像它是指引我們找到希望的光芒。

  "喂!喂--歐訓--歐訓!"我發覺周圍的環境不對勁了--這不是教學行政樓嗎?!我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老師發現,"你拉我來這裡幹什麼?被發現就糟了!"

  "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遲鈍少女'!"歐訓頭也不回地繼續快步走,"要找齊剩下的隊員,就必須得到原水球隊的隊員名單。"

  "所以呢?"

  "據我所知,水球隊的名單一定可以在這裡找到--"歐訓終於停下了腳步,轉身朝我指了指他身後的一扇門。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看,愣住了--

  校長室

  "放心啦,'遲鈍少女',這是瑪律士校長的辦公室,他離開之後沒有人用。"歐訓轉過身輕輕地推開了校長室的門。

  瑪律士校長?

  就是他們曾經提到的那個喜歡水球的校長?

  可是他已經去世了,如果有他在的話,水球隊應該不會是今天的樣子吧……

  "快點進來啊,'遲鈍少女'!"我還站在門口發呆的工夫,歐訓已經走了進去,站在校長的辦公桌後面朝我招手。

  這小子的動作總是這麼快。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輕輕地關上門。

  辦公室裡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歐訓面對的電腦螢幕放射著微弱的光芒。我借著弱弱的光線一點點朝他走近。

  隱約可以看見周圍的牆上掛著的大大小小的錦旗和獎狀。

  哎,我張大嘴巴成"O"型,不小心扭到了自己受傷的腳,看來做個行動自如的殘障人士還是需要一點技巧的啊!

  我用手扶著牆上的一面錦旗,回頭一看:

  瑪律士精神不息 水球精神不止

  1978年高中水球聯賽冠軍組委會

  1978年?沒有想到瑪律士的水球歷史這麼悠久呢!

  "唉!電腦打不開--有密碼的!"歐訓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對著電腦皺起眉頭。

  "密碼?我來試試。"我轉身走到歐訓旁邊,看到黑色的電腦螢幕上面跳出的"輸入密碼"的對話方塊。我偷偷地揚起嘴角笑了,這可是我從老爸那裡偷學來的"真功夫"。

  我輕快地敲打著鍵盤,心裡默念著一串公式,最後按下"ENTER"鍵!

  立刻--黑暗的螢幕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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